鄧艾時候很聽話,父母不能吃第二粒糖,他吃了一個就絕不會吃第二個。每晚八點睡覺,他就八點睡,遲一分鍾都不會,動畫片再好看也不會遲一秒睡覺。
這讓他成了父母誇耀的本錢,見人就孩子聽話。
少年時有了逆反心理,初二時偷偷地逃了一學。結果不是惹來父母一頓揍,而是父母傷心的眼淚,什要死要活的都出來了,整得他再也不願意不聽話。
結了婚,父母又手伸得長了點,硬在兩口之間當管家,安排這安排那。還好他老婆性子和他一樣,受得了,這婚換個女的,早離了。
有孩時,他父母意外去世,接著就出了他老婆因為被辱而自殺的事。
劉玄師皺眉,總覺得鄧艾的父母教育的不對。聽話是好,可也磨滅了鄧艾的個性。
鄧艾在家聽父母的,在外呢?工作上聽領導的,絕對服從。受委屈呢?不敢顯露一點,怕出了矛盾父母擔心啊,父母會受不了的。
等父母離世,鄧艾在老婆自殺後,再沒有什顧慮的時候,壓抑了二十幾年的心突然暴發,做了他以前絕對不敢做的事。
劉玄師能夠從命竹的描述中,如親眼看到一樣,鄧艾一步步將富翁的老婆引誘到床上。膽子越來越大,結果設計了被抓的事。
富翁失手被他打成植物人,這是個意外,於是他逃跑了。
逃跑之後,鄧艾卻發現自己真正的愛上了富翁的老婆,這使得他將其當做親人,以為此女會如他父母一樣的遇事就塌了,怕其受不了,他的性格又變了回去。
而今的自殺,隻不過多日來積壓在心中的,恐懼見到富翁老婆和自己兒子痛苦欲絕的樣子,內心崩潰了。
要想讓其不自殺,那就打破他自以為是的想象。
劉玄師點點頭,手抹了下命竹。還不錯,那富翁老婆在鄧艾出逃後,居然收養了鄧艾兒子,還四處尋找他。
這讓劉玄師有了笑意,這人間還是有點真情的,不枉自己辛苦一場。
收了命竹,劉玄師拿起手機用微q加了個好友,申請理由是,“鄧艾就在我身邊。”
好友申請迅速通過,對方叮叮地發消息,一直追問鄧艾在那。
劉玄師點了視頻申請,將手機屏幕對準了鄧艾。
“你的情人和兒子現在要和你通話。”他淡淡地道。
鄧艾的眼睛一亮,盯著屏幕。
三人的對話讓高麗眼通紅,抱著劉大叔的胳膊就想哭。
事情和劉玄師預料的一樣,鄧艾在發現女人和兒子在堅強地等待他回去時,自殺這念頭就消失了。
鄧艾要自首,一分鍾都不想等。高麗這警察想要陪著,一行四人就出了門。
高麗居然有輛警車?雖然這警車半新,可這是警車喲,在延山這地界,公安局的車是永遠不夠用的。她能單獨有一輛,這讓劉玄師驚訝不已。
高麗在路上炫耀,“這是分局局長特批的,是我這組能開創延山的新局麵。”
劉玄師鼓勵她,“不錯,領導很重視你嘛。”
事實是什,三人都心有數,是看到高麗老爸的麵子,才有的這車。不過這也是高麗的本事,劉玄師自然不會掃興。人家有個好父親,這是本錢。
延山公安局,局長張海靠坐在皮椅上,享受空調的涼風,喝著水聽周興虎咆哮。
“張局長,整個重案組就三輛車,你現在告訴我現在成兩輛了,那輛跑那去了?”周興虎吼著。
隻有三輛啊,出現場都要有組員打的,你現在還給去了一輛?
張海放下茶杯,笑道,“另一輛給了高麗。”
周興虎的國字臉更方了,“高麗她算什東西,成個屁的抓捕組,局長你玩我。”
“你就是東西?”張海挑挑眉,“她申請成立一個清理通緝組,並申請了一輛車。我看她能力和決心都夠強,就批了。”張海理所當然地道。
周興虎哼了聲,高麗有什社會關係他清楚的很,張海得因為能力和決心的話,跟本就是隨意的一個借口。
一般人對這情形就算心中不滿,也是不會的。
他會,因為他看高麗不順眼,他內心嫉妒的要命,高麗為什有這個好父親,想當警察就當,想進重案組就進?
直接就吼上了:“局長,高麗有什能力我不知道?啊,理論一大堆,實踐基本為零,這就是能力?別怪我真話啊,你就是想巴結領導,置重案組的工作於不顧!”
張海依舊笑嘻嘻的,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了。
“還想什敢緊,完了就去查連環盜竊案去。”他不急不慢地道。
周興虎對這局長也是無法,怎就是不和你吵,什都聽著,可想怎做還是怎做。
周興龍早知道這車是給高麗的,今來就是發發火,順便看能不能再找一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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