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千乘與其妻子秦良玉,率兵八千,僅用了兩日的時間,一舉攻破了桑木關,斬殺敵軍將領楊應龍,好,好啊。”
朱翊鈞坐在龍椅上,看著忠州上奏的奏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跪在地上的大臣,開口說道:
“這件事做的不錯,朕會派人去忠州宣旨。”
“諸位愛卿,還有其他事要啟奏嗎?”
這番話音剛落,已經當了首輔的張四維站了出來,拱手開口說道:
“臣有本奏,自從臣接任首輔以來,收到多位官員彈劾內監馮保,私自收受賄賂,買賣官職。”
“自從張居正張大人位居首輔一職以後,兩個人沆瀣一氣,逼退了高拱高大人,生活靡費,在京城有多處宅院,臣都一一核查過,還請皇上做決斷。”
聽到這話,朱翊鈞眉心微蹙,忍不住抬起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馮保,這人可是自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他還真是不能相信。
“皇上,奴婢實在是冤枉啊,這張四維張大人分明是紅口白牙的汙蔑奴婢。”
“皇上,你可要知道,這張四維張大人,可是武清伯提拔上來的,之前張居正張大人在位之時,曾斥責武清伯,這分明就是狹私報複。”
“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馮保跪在地上,聲音哀切悲傷,聽的朱翊鈞心頭一顫,這大伴自小陪著他,他怎能不相信。
這想著,朱翊鈞麵色不善的看著張四維,聲音冷了幾分,開口說道:
“老師已經走了這長時間,你們又要拿他來說事,如今你們又將矛頭對準了馮保,你們想幹什?”
“將朕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弄走,好讓朕任由你們擺布嗎?你們都拿朕當什?當什了?”
“萬歲贖罪,臣等惶恐。”
“皇上恕罪,臣惶恐。”
此番金鑾殿上的眾位大臣從,全都跪在地上,高呼聲陣陣。
張四維伏在地麵上,冷汗涔涔,目光忍不住回頭看向了斜對麵的候拱辰,都是他害了自己。
“皇上,臣這有一封高大人故居地送來的信件,是高大人在病榻彌留之時所做,句句肺腑。”
“將張居正張大人與馮保勾結一事寫的清清楚楚,包括自己的遭到貶斥,全是因為馮保這個奸人所害。”
“非臣等逼迫皇上,而是若皇帝一日不除此人,臣等一日惶恐不安,恐遭陷害,請皇上明鑒。”
候拱辰從懷中拿出了一封泛黃的信件,遞給了一旁的內侍,呈交上去,聲音誠懇異常。
朱翊鈞接過信件,拆開看了起來,越看臉色就越難看,最後手‘’的砸在了龍案上,聲音冰冷的開口說道:
“這麵的內容可都查實了?”
“臣從收到此信開始,就一直讓刑部等人調查,確實無疑。”
候拱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大理寺卿何在?”
朱翊鈞目光看向了地上的大臣,聲音冰冷的開口問道,他不能因為一個病榻遺言,就對老師起疑心,此事必須要詳查。
若是戚繼光真的和張居正有所關聯,那此事他就決不能心慈手軟,這想著,朱翊鈞冰冷的目光看向了馮保。
這一眼,將馮保本就提著的心,瞬間墜入了冰窖,若不是心中還抱著僥幸,他此時就能跌坐在地上。
飛來橫禍,什叫飛來橫禍,這個張四維,他早就應該和張居正一起把他弄死,或者流放,現在好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