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年喝醉了發酒瘋,反而越發彰顯他的軟弱。
這副糗樣,讓秦成和謝孟華他們暗暗快意,幸災樂禍。
他們都有種把這一幕拍攝下來,然後傳給曾經被顧家年“欺負”過的那些大少。
比如王啟之類的,想必也會特別期待看到他如此失態的一幕吧?
謝孟華是越來越相信,顧家年是真的淪為廢人了。
不然的話,按照顧家年以前的尿性,在自己罵他廢物的時候,他不早就一巴掌扇過來嗎?
“唉,我們走吧。”古月濃和沈迦葉起初也覺得顧家年忽然尬唱挺好笑的,接著看著顧家年越發癲狂的樣子,便又忍不住心酸。
特別是沈迦葉,情緒變得很是低落——
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顧家年才會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如果不是自己,顧家年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超級高手,打遍下無敵手。
無論是成一念還是三葉道長,都擋不住他的鋒芒。
可現在……隨便幾個阿貓阿狗也都能在顧家年麵前大放厥詞了。
他這一生,都會過這種生活了嗎?
好吧,有得也有失,顧家年失去了功夫,但他可以破一身碰女人了呀!
他可以跟女孩子滾一床單,卻不用擔心會死。
甚至還可以娶妻生子,傳宗接代,隻要他願意,有好幾個女孩兒都願意嫁。
這也算是人生大贏家了吧?
沈迦葉當然沒有想到這些,而是傻乎乎地覺得自己虧欠了顧家年一生一世。
她甚至都有想過,等到自己哪懷孕了,和顧家年領了結婚證,正式結為夫妻。
也都同意顧家年和蘇問河。寧真知她們繼續交往。
是的,沈迦葉早就下了決心,要為顧家年生一個孩子。
結婚生下的孩子,才算名正言順。
沈迦葉也想給未來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當然了,她本身也是很希望能夠成為顧家年合法的妻子——
在領結婚證這方麵,她並不想放棄與蘇問河等人的競爭。
“呃,不坐我們的車了?”沈迦葉的同學這樣問了句。
“謝啦,不用了。”
“哦……”
她的同學們其實都很想問問沈迦葉和古月濃,沈家是什情況,高手又是怎回事,為什會認識這些豪門大少,為什這些大少還似乎挺害怕顧家年——
廢話,人家謝孟華都親口承認,顧家年揍過他們。
他們現在這多人,卻沒有敢真的來把顧家年揍回來。
隻是口頭嚷嚷了幾句狠話,不是害怕是什?
詹南倒是沒害怕顧家年,因為他還不了解具體情況,他隻是覺得沒必要跟一個發酒瘋的可憐蟲一般見識。
聽謝孟華的法,這姓顧的以前是個武功高手?然後武功又被廢了?
唔,這種人,以前自己也見過一些呢。
從上墜落下來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沒有一個廢人不可憐。
沈迦葉的同學,想問,卻並沒多問,就這目送顧家年三人往一個方向走去。
顧家年被沈迦葉和古月濃一左一右的扶著,可以是左擁右抱,也讓他們好奇這三人到底是什關係,到底哪個才是顧家年的女朋友,顧家年他要嫁人的女朋友又是哪個,為什古月濃和沈迦葉都一點沒生氣?
作為男性,都很嫉妒這該死的顧家年啊!
“幹嘛不讓我繼續唱了?”
“你喝醉了!”
“我沒醉,不用扶我!”
顧家年陡然推開了沈迦葉和古月濃,然後往前翻了幾個筋鬥,轉身對她們勾勾手指,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們看,我要是醉了,還能翻跟頭嗎?”
“……”
不遠處沈迦葉的同學們,詹南謝孟華秦成以及他們的跟班們,全都一陣無言。
這是耍雜技嗎?
沈迦葉和古月濃同時苦笑,便要話。
就在這一瞬間,在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關頭,一把利劍,十分突兀地從兩輛汽車的夾縫中,刺向了顧家年的後腦勺。
刺客!
殺手!
無聲無息,又快若驚鴻,直取顧家年的項上人頭!
“啊!”
沈迦葉和古月濃的瞳孔一下放大。
謝孟華等人也都嚇了一大跳。
顧家年這失去了武功,卻來了一個頂級高手持劍刺殺,他還怎擋?
必死無疑啊!
就在大家都以為顧家年死定了的這一刻,顧家年漫不經心一歪頭,這一劍便隻刺中了他耳邊的空氣。
“嗯?”
要刺殺他的殺手,已經觀察了這久,都確認自己這一劍百分之百能命中目標了。
沒想到居然被躲開了!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被顧家年發現了?
殺手內心一驚,但手上卻絲毫不慢,立刻就要將劍打橫,直接切割。
然而顧家年的手指,卻在他刺出停頓的那,已然夾住了劍身。
猶如拈花一般,大拇指和食指,夾住了劍!
殺手這一擰動手腕,竟然無法使劍身跟著打橫,而是卷了起來。
“啊!”
殺手這才大吃一驚,隻覺得顧家年兩根手指夾住的力道,都遠遠超過了自己。
這還是人嗎?
這還是失去武功的廢人嗎?
“上當了!”
的一聲,劍身直接斷了。
下一刻,這人暴退,卻還是被顧家年轉身一把掐住了脖子。
“我等了你們很久了。”
顧家年一臉失望地道,“可為什就隻釣到了一個?”
哢嚓!
他扭斷了這人脖子,好像扔垃圾一樣丟在地上,然後轉身麵對沈迦葉她們,道:“難道傻比都已經滅絕了,剩下的全是聰明人?還是剩下的都隻是膽鬼?”
“臥槽!”
沈迦葉的同學們差點就嚇尿了,一個個麵如土色,眼珠子都差點爆出來。
這這這這……這是殺人了嗎?
一扭,脖子就斷了,就就就……就死了?
這真的不是在拍戲嗎?
不是真的吧?一定不是真的吧?
謝孟華和秦成也是頭皮一炸,親眼目睹顧家年發威,一下子就又背了一條人命。
特別是謝孟華,嚇得直哆嗦。
他剛剛居然敢罵顧家年廢物。
原來顧家年是真的在釣魚。
顧家年現在暴露了實力,那自己算不算也是他的魚?
詹南瞳孔一縮,也是心寒不已,難以保持鎮定。
他剛才也在顧家年麵前擺譜,甚至還差點叫人去教訓顧家年一頓。
幸虧沒有這做啊!
不然自己豈不危險了?
“家年,你的武功……”沈迦葉愕然了幾秒鍾,然後問道。
“我從醒來後,就一直沒有失去過武功。”顧家年道。
“我去,你連我們都騙啊!害葉子為你擔心了這久!”古月濃怒道。
“你不也擔心?”
“我是擔心啊,不行啊!你必須得賠償我們!”
“我都已經把自己這副身軀都賠償給你們了,還要怎賠償?”
“我呸!”
古月濃雖然不滿,但還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沈迦葉也笑了,笑如綻開的花朵,美不勝收。
顧家年掃了謝孟華等人一眼,懶得理會他們,隻對沈迦葉和古月濃道:“我也懶得再等那些魚兒上鉤了,不如自己跳下水直接去捉就好了。所以你們先回家吧,我稍後就到。”
他臉上哪兒還有半點醉態?
全是裝的!
古月濃都不得不佩服這廝演技還真不錯。
連喝醉的吐息都能模擬出來。
世界欠他一個奧斯卡啊!
“呃,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嗎?”
“我不知道,但可以找找看。”
“那你心啊!”
“不,我已經不需要心了。”
顧家年一臉自信,然後嗖的一下,人就不見了!
“這……是瞬移嗎?”
“他會法術?”
“我的啦!”
柳心莓他們徹底驚呆了。
然後就覺得自己之前瞧不起顧家年,是多愚蠢和可笑的無知。
這種跟電視的武林盟主一樣的超級高手,又怎可能配不上古月濃?
顧家年當然不是瞬移,隻是速度太快太快,快到普通人的視網膜都沒能反應過來,人就拐個彎不見了。
當然不是什瞬移法術之類啦!
他舉目遠眺,眼眶的眼眸一片蒼茫,雖看到的隻是夜空、建築、路燈這些普通東西。
但卻似乎看穿了一切隱藏在暗處的細節。
“他並沒有失去武功。”
“我們都被騙了。”
“走!”
“分頭走!”
暗處,有人麵無表情地看著顧家年急速靠近,全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分頭走也沒用了,還不如跟他拚了!”
“他未必徹底恢複了武功。”
“我覺得還是分頭走,你們引開他,我繞過去,抓他的那兩個女人!”
“咦,這招應該行!”
“好,就這辦了!”
關鍵時刻,他們為了保命,自然不會拘於節。
去抓沈迦葉和古月濃,逼迫顧家年就範,確實是一高招。
卑鄙無恥算個毛啊!
這幾人立馬分頭而躥,一邊逃,還一邊看向顧家年方向。
“咦,他不見了!”
“走,走,走!”
他們也一下子鑽入了複雜的巷子。
其中一人繞彎子,要去靠近沈迦葉和古月濃。
然而他卻發現一個人擋在了前麵。
可不就是顧家年?
“你……你怎會知道我在這兒?”這人大吃一驚。
顧家年靜靜的看著他,道:“大概,是因為感覺吧?”
“呃?”
感覺個屁啊!
你還真把自己當神仙,能掐會算了?
顧家年朝他一步步走去,早就認出,他是工胡古鎮的一位長老。
另外幾人,也是長老。
剛剛持劍刺殺顧家年的,是方少白的一位親人。
是作為真正試探顧家年的先鋒。
如果他能殺死顧家年,固然最好。
殺不死,也能給這幾位長老反應的時間。
“你要殺我?”這長老一時間壓力山大,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
“為什不呢?”
“我又沒有對你出手,隻是觀察你一下,你不能殺我!這也太名不正言不順了。”這人急忙辯駁。
“我不需要名正言順,隻需要看你不爽就行了。”顧家年走到了他身前,很隨意地朝他腦袋拍了下去。
“欺人太甚,我跟你拚了!”這人自知逃不掉,也是發狠,打出了自己最強的一招。
地板炸裂,威猛剛強,這一招,發揮了宗師境界的至強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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