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安寒背到客房中,把短刀和黑印扔在了木桌上,心的把安寒放躺在床上,看著棉襖破爛不堪的袖子,雙臂透出鮮紅的血跡,少年搖了搖頭。
手中變戲法般出現一個瓷瓶,還沒打開便能聞到肆意的藥香。
拔了木塞,倒出一枚通紅的丹藥,一手捏開安寒的嘴,一手將丹藥塞了進去。
也不管安寒是否會將床榻弄髒,明顯也沒有幫安寒擦拭一下的想法,少年塞完丹藥轉身坐在了木桌邊,拿起那方黑印仔細觀瞧。
“此人身上並無妖氣,而且若能討封化人,豈能這般弱?”少年將手中的黑印翻轉著,轉到印底時,自言自語道:“這文字我竟然都不曾見過,怪哉。”
看了半晌,終究沒有看出自己想到的東西,少年也就作罷,將黑印放下了。
轉眼看向那把烏黑短刀,本以為是一把普通的修行短刀,可隨著右手握著舊麻布包裹著的刀柄,左手撫過刀身,撫過刀身上繁雜的花紋,少年臉上激動可是越來越明顯,眼中精光閃動。
“青刀竟然現世!這等消息要是散了出去,不知有多少大妖前來搶奪啊。可是怎會就這平常的出現在這個人身上?雖做了偽裝,但遇到明眼之人多看兩眼,也能辨出,這不是自找殺身之禍嘛。”回頭看了看氣息逐漸平穩的安寒,滿是不解。
握著短刀的少年,眼神閃過一絲失神,看著安寒提起了短刀。
可身形一晃,少年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短刀,使勁拍了一下腦門,使得自己清醒一點。
“我竟然也會為這絕世之物稍失心神,可笑可笑。”自嘲的笑了笑,笑聲中帶著一絲無奈。
起身再次來到床邊,看著安寒身上的傷口,竟然幾乎全部愈合了。少年一臉理所當然的神情,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掩門出去了。
一夜無話,雞鳴破曉。
少年洗漱完了,來到安寒的房間前,剛伸手要開門,門開了。
安寒夜幕還未散盡就已經醒了,睜開眼感受著身體運氣過度帶來的疼痛,抬起手臂,想看看傷口如何,卻隻看到一道道劍疤,傷口已然愈合,有些驚訝。
費勁的坐起身來,盤腿運氣,他始終不知自己修煉的算是何種功法,在青翠山間為山餘時,山餘也總是笑而不語,讓他很是無奈,舊書都被他翻遍了,他也沒有找到這功法的名字,隻是一直稱之為氣,他自己也取過。因為在舊書中所得,所以他自己稱之為舊氣,雖然有些隨意,但總比沒有的好,他如此想著。
舊氣在體內運轉了幾個周後,身體疼痛感稍緩,吐出一口濁氣,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看到桌上的黑印和短刀,拿起收在腰牌中。
想起昨晚之事,看著光大亮,準備出門問問掌櫃後續如何,剛開門就發現那少年站在了門前。
“昨晚多謝。”少年也是直接,微躬身表示感謝。
安寒則是側身讓少年先進房間,也沒受著一禮。
少年身子一僵,有些尷尬,邁步進了屋內。
“昨晚之事我也是無意之舉,不必謝我。”關上門安寒輕聲道:“我不清楚昨晚到底你和那人有何仇怨,隻是覺得他既然不敢露麵示人,必然有所心虧。”
“我姓王,單名一個蓮,蓮花的蓮,九府人。”少年自報家門,看著安寒。
“安寒,臘月寒,算是本地人。”沒想到王蓮如此直接,安寒也開口道。
王蓮:“算是本地人?何意?”
安寒坐下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王蓮,自己看著手中的茶杯道:“我是個孤兒,在此處被養大而已。”
王蓮放下茶杯歉然道:“無意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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