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凡的話把陸致遠堵得沒話可。
陸致遠沉默了好久才又開口,“我們的事情不像是你們那簡單……”
“能有多複雜?”白慕凡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想到許安暖懷了自己的孩子,肚子孕育著一個流著他們血脈的孩子,心就禁不住柔軟幾分。
“你是怕下悠悠之口,還是怕靈堂上的那兩塊排位?”
陸致遠眼底流露出痛苦,“都有……”
白慕凡嗤笑,“我沒想到,商場上雷厲風行,法庭上挺拔如鬆的陸先生,竟然還是個膽鬼。你怕身敗名裂,就不怕痛失所愛後悔莫及?”
陸致遠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不是怕自己有什損失,而是怕妹妹被人詬病。
現在的社會是開明了,但是對男人女人能是一樣的尺度?
男人出軌,幾個月就能被洗白,女人呢?
且不看那些娛樂圈、豪門秘辛,女人的口舌是多可怕的東西。
親情,是長長久久的,愛情,誰知道能持續到什時候?
他知道自己早就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妹妹,然而他卻始終不敢為了自己的一絲感情,將妹妹推入深淵。
現如今,他不是一個一窮二白的男孩。
每出入必少不了記者跟隨,牽手哪個女人都能被弄上財經首頁大肆報道。
若是隨便什女人,陸致遠管她去死?
但是,若是自己的妹妹……
陸致遠怕,怕妹妹被自己帶的身敗名裂,怕妹妹因為自己而失去一切。
愛而生畏,愛而生怖。
白慕凡一直在觀察著陸致遠的表情,察覺到他眉眼間的變化,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忍不住的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仔細想想吧。”
“若是陸雅靜嫁給別的男人,你心甘願?你總覺得她跟你在一起會背上罵名,那你就沒想過她嫁給別人可能會過的淒慘?”
“所愛之人遠走他鄉,超出你的掌控範圍,你真的確定她會快樂嗎?”
“更何況,她隻愛你。”
她隻愛你四個字,就像是一座大山,一下將陸致遠壓在那,動彈不得。
現在本來就不是這話的好時候,白慕凡本來隻是打算提點一下他,卻沒想到著著竟然多了。
心也有些不是滋味,看著他難受,就想到當初許安暖跟自己還在曖昧期的時候,不定也是這樣。
留下陸致遠在那獨自等待,自己則進了休息室,抱著許安暖緩了緩。
*
陸雅靜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能感覺到色越來越暗,外麵恐怕已經是深夜了。
夜涼如水,陸雅靜感覺自己全身都僵直了一般的難受。
疼的很,酸的很,但是卻不敢隨便動彈。
豎起耳朵聽著門口的動靜,想看看那兩個人是不是睡著了。
若是睡著了,她就得想辦法動一動了。
雖然等待許安暖帶人來救援是沒錯,但是若是能自己掙紮一下,也好過在這等死吧?
此時已經後半夜,守門的兩人確實是困的不行了。
晚上老大帶宵夜回來的時候,又拿了兩瓶燒酒。
這棒子的燒酒喝起來沒什味道,但是咽下去不一會兒就燒腦子。
他們兩個人的酒量本來就不好,這下被弄的徹底上了頭。
不過兩個人都覺得自己找的這地方是絕密,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雖然有些微醺,但是也不會誤事。
兩個人酒量不好,酒品倒是還不錯。靠在門口,醉了以後也隻是在那坐著睡覺,卻不會胡言亂語。
兩個人靠在門框上,嘴咬著檸檬,想借著酸勁兒別睡過去。
然而檸檬哪敵得過酒精?兩個人不到兩個時,在淩晨四點左右的時候,還是睡了過去。
赫章的人摸到地方,本來還打算著是不是要用些手段才能把人給救出來。
沒想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兩個睡的死死的男人。
彼此對視一眼,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到底怕打草驚蛇,還是出手將兩個人劈暈,讓兄弟們先帶走了。
刀疤親自進門,將陸雅靜給抱起來,往回走。
陸雅靜雖然被蒙著眼睛,但是能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不再是那兩個男人。
她全身的汗毛忍不住的豎了起來!
難道,是對方來接手她了?!
現在是要去哪?!
是要殺了自己嗎?
現在應該是滲出荒郊野嶺,自己難道就要死在這了?!
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恐慌,她也顧不得裝睡,急忙繃直身子。
“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
刀疤沒想到陸雅靜竟然沒睡著,看著懷繃成棍子的陸雅靜,忍不住的笑了一聲。
“陸姐不用緊張,我們是來救你的!”
陸雅靜愣了一下,“救,救我?”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