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正站在不遠處的月夕瑤,正虎視眈眈的看著門口的千清,手中緊拽著的繩索,因為路眠的出現,而被重重丟棄在了地上。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了嗎,這不是助長他們囂張的氣焰嘛,姐不妨告訴月將軍,讓他幫忙除了他們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丫鬟春陽見主子要收手,有些意猶未盡的撿起地上的繩子開口道。
心中始終覺得,這事沒幹成,似有遺憾一般,嘮叨個沒完。
“蠢貨!爹爹怎可能幫我。”月夕瑤憤恨之氣難除,聽丫鬟一言,轉身便給了她一巴掌。
這才感覺有些出氣的,收了收心中的怒氣,“暫且放過他一回,這筆帳遲早是要討回來的。”
轉身又看了一眼鳳千清,收拾了一下臉上的心情,月夕瑤再度往南苑走去。
皇宮就像一隻巨大的牢籠,有多少人想著辦法進,又有多少人想盡辦法出,成陽子言一直以來雖出入無阻,卻從來沒有喜歡過。
謀事,權利,政權,亦或是女人,這些他人自以為是的猜測,根本從來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不是為了它,恐怕早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不知道為什,月靈花逐漸枯萎。”
禦花園中,在層層侍衛的重度把手下,這個看似風景怡人的地方,莫名的讓人感覺陰風陣陣。
許是太久沒有人進入,麵的花草肆意生長,群花隱匿在草叢之中,卻開的甚好,各相爭豔,夾雜著雜草叢生,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種清澈的淒涼之美。
唯留中間那一角,四周皆無花草生長,明豔的花壇中,那一抹傲然,一眼便能驚豔所有人的色澤。
此刻,卻黯然失色。
成陽子言站在花壇前,看著麵前已失了色澤的月靈花,一雙冷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它,安靜的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
竟然沒有一隻鬼能近他的身。
暗處,孟惑看著烏煙瘴氣的禦花園,看著成陽子言站在其中,卻不受其擾,神情自若的模樣,如同君王一般的存在。
這多年了,竟還是老樣子。
他薄利的唇角難得一笑,隨手便擋去了攻向自己的鬼魅,隨即如風一般,從牆頭飄落下來,最終落定在月靈花壇前。
這好看的花,這死了當真可惜了。
孟惑忍不住為其顏色所吸引,伸手便摸了上去,一片花瓣便那輕易落了下來,留在了他的掌心。
恩?竟然活了。
孟惑詫異的看著手中花瓣,在碰到他血液的那一刻,花瓣竟然有了複蘇的跡象,這倒是令他始料未及的。
細細看了它幾眼,張開的手一抖,花瓣隨風飄落。
孟惑不在意的撇了一眼,卻在花瓣最終落地之前,伸手又將它收了回來,收進了囊中。
算了,畢竟是仙家之物,師父或許會喜歡。
又看了一眼成陽子言,依舊是那副冷沉的模樣,難得這樣近距離的審視他,竟然比當年更加英氣逼人了,屬於王者的氣息,從未停息,他就該是屬於人間的,師父的沒錯。
主人,差不多了。此時一個地精跑過來,張牙舞爪的比劃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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