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大空的結界升起, 綱吉與白蘭不由自主地向戰場中央飛去。樂文
到了這個時候, 一切都沒有了反悔的餘地。白蘭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巨大結界,反手抓住了綱吉的手臂。
“綱君。”白蘭喚他,“你總是出乎我的意料。”
“這不正好。”不知何時進入超死氣模式的綱吉頭也不回,依然抓著白蘭的手,維持這個別扭的姿勢平靜道, “你不會無聊了。”
“你還記得那個約定啊。”白蘭笑道,“嘛, 雖然很高興, 但我不是指那個哦。”
綱吉回頭看他。
超死氣模式下少年麵無表情,看人的目光都冷得像冰。但白蘭就是從友人金橘一片的瞳孔中看出了些微迷惑,與麵對自己時細小柔和的暖意。
“你看,我總是這了解你。”白蘭微笑。他說著與之前自相矛盾的話語, 臉上的表情卻越發溫柔,幹淨而純粹。
他應當是世上最了解澤田綱吉之人。從“澤田綱吉”每個選擇,每個想法分裂的平行世界中,從僅僅這個特殊世界存在的朝夕相處, 患難與共的日日夜夜中。
他理解, 他懂得。無論是一言一行, 還是喜怒哀樂, 對白蘭而言堪稱漫長的相處足夠他將澤田綱吉這一存在從到外知道個清清楚楚。
所以他早該明白, 友人是不會放開他的。
無論麵臨什,澤田綱吉都會抓著他,一點一點, 向希望的方向前行。
——即使前路漆黑一片,隻有絕望深淵在等待他。
“我們到了喲,綱君。”白蘭興致盎然地對友人微笑。
他沒有解釋自己矛盾反複的話語,自然帶開了話題。
綱吉也沒有追問。他看上去對友人古怪的行為習以為常,即使超死氣狀態下也不懟幾句,依言轉移視線向前望去。
橙紅色的結界近在眼前,綱吉看見隔膜內的阿綱與這個時代的白蘭·傑索正在對峙。阿綱傷痕累累,一臉緊張,白蘭·傑索卻悠然自得,閑適地漂浮空中,不時揮動一下翅膀。
……呃,翅膀?
綱吉微微睜大眼睛,麵無表情地凝視結界中的白蘭·傑索半晌,又扭頭來盯著近在咫尺的友人白蘭看。
友人白蘭對他露出了分外無辜的笑容。
綱吉又默默將頭扭了回去。
他不再看結界內的兩人,低頭望向結界外混亂的群毆。
嗯,說是群毆,其實不過二打一。
嵐之真六吊花石榴與雨之真六吊花鈴蘭圍攻暴怒狀態的羅貝爾。
雖然有人曾言:怒氣多大火焰的力量就有多大,但麵對修羅開匣的真六吊花,暴怒的羅貝爾也隻能苦苦支撐,以傷換傷。
他或許注意到了空中浮來的綱吉與白蘭,但在快節奏的戰鬥中實在難以開口。不過從他越發狠戾的攻勢看,羅貝爾心一定非常不痛快。
在羅貝爾和兩位真六吊花的戰鬥邊上,是一座反射著陽光以至晃眼的冰雕。這座噸位頗重造型別致的雕塑自然不是誰閑著沒事弄出來的行為藝術,而是非常明確,冰封著呈攻擊姿態的雛菊的大冰塊。不出意料的話,做出這冰塊的就是仍處於結界中的阿綱,看來他先到一步支援羅貝爾,與雛菊戰鬥中用死氣的零地點突破將其凍住後就與抵達的白蘭·傑索一行發生衝突,最後雙雙火焰飆升突破指環的負荷,喚醒了73大空的封閉結界。
共鳴聲越發響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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