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的一聲, 阿綱擋下背後突然冒出的蜥蜴胳膊,大空之火大盛,幾乎瞬間就將其燃燒殆盡。
他身上已經有了點傷, 但不是很嚴重, 可比起完好無損的對手,這點傷就比較礙事了。
戰鬥中,阿綱當然有對雛菊造成傷害, 但敵人畢竟是晴屬性的真六吊花, 活性火焰流淌於四肢百骸, 斷臂再生都不過區區一瞬, 被 burner從肩膀到胸膛轟了個洞也能快速修複,實在難纏。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持久戰對我不利。
阿綱在空中盤旋著,卻不敢離得太遠。隻要他有拉開距離的舉動, 雛菊便會直奔羅貝爾而去, 讓阿綱又是無奈又是迷惑。
他不知道羅貝爾為什不加入戰局, 就像之前幾次一樣, 聯合起來對付雛菊,兩人都會輕鬆很多——嘛, 不過那幾次的聯合都沒什用就是了……
阿綱在心歎了口氣, 收斂亂跑的思緒,重新進入冷靜理智的戰鬥狀態。他在空中短暫放鬆了一下情緒,很快又重整狀態,倏然俯衝一拳揍向雛菊!
——不管羅貝爾是不是有自己的想法, 總之他要按自己的辦法做了!
死氣之火洶湧澎湃,耀眼的火光幾乎要籠罩一整片森林!
羅貝爾挑起眉,似乎終於瞅準了一個時機,但忽然間他猛地轉頭,力道大得像把脖子甩出去。不過此刻,任誰看到羅貝爾不會關心這點細枝末節,他們隻會心中驚悚,為金發男人臉上猙獰的、仿佛要將一切可見之物都生吞活剝,送他們全下地獄的表情!
“白蘭·傑索。”
羅貝爾唇角彎起,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笑得如此可怖。
*****
綱吉突然停了下來。他本在趕赴戰場途中,爭分奪秒,心中充滿擔憂焦急一類的情緒。橙紅的死氣之火在空中劃過,一閃而逝,宛若流星。但這流星沒往預定的方向趕去,反而中途落下,站在樹梢頂端,遲疑不解地看向友人白蘭。
剛才正是他扯了扯飛行中的綱吉,示意暫時停下,似乎有話要。
“唔,這視野還不錯。”
站在樹上,白蘭作瞭望狀感慨,甚至有條不紊地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自己被帶著飛行而僵硬了一些的身體。
他看上去悠閑自在,仿佛在度一個輕鬆愉快的假期,半點沒有終戰在即的迫切。明明羅貝爾與雛菊戰況未明,他卻好像一切塵埃落地,紫羅蘭色的眼睛望過來時都閃著輕快的笑意。
“別皺眉頭啦,綱君。放輕鬆放輕鬆。”白蘭笑嘻嘻地用手指點點友人額頭,指尖毫不設防,就這樣大喇喇沒入綱吉額間燃燒的火焰中。
意料之中暖意融融,半點灼燙感也沒有。
綱吉看著他,超死氣狀態下萬年麵癱臉也露出點無奈來。
他歎了口氣,大空之火化作一道輕煙消散,就這樣解除了死氣狀態。
“我們要快點過去才行。”綱吉。
他臉上仍然掛著無奈的神色,話語氣卻不像抱怨,透著親密友人間熟稔的催促,像是在“有什別瞞著啦,快快”。
白蘭鼻腔哼出哧哧的笑聲,毫不掩飾自己愉悅的心情。紫羅蘭色的眼睛也像盛滿了陽光,閃亮地彎起:
“不要急,再等一下。”
“等一下?”綱吉迷惑地重複,完全不明所以。但他早已習慣和友人一起時這種懵逼狀態,也明白對方有著一半藏一半故弄玄虛的壞習慣,所以現下他也隻是鬱悶地嘀咕幾句,習以為常地依言等待。
然後,真的隻是“等一下”的時間而已——
沒有聲音,也沒有預兆,甚至不知道它是怎出現的——綱吉不過出於擔憂,回頭望了眼羅貝爾所在的方向,隻這平平無奇的一眼,藍白雲就變成了晚霞滿。
不,當然不是發生了什奇幻事件,再仔細看看,就能發現將青白日染成落日餘暉的,不過是不知從何而來,濃度純度都相當驚人的大空火焰。
等等,大空火焰?
“……?誒、誒?”
綱吉一臉懵逼,瞠目結舌,傻呆呆站在那兒愣神半,才猛然醒悟般使勁揉了揉眼睛。
“這這這、這是什!?我看錯了嗎!?眼睛花掉了?幻覺?幻術師??”
“綱君冷靜冷靜~”白蘭語氣愉悅,安撫友人時不忘打量遠處高濃度大空之火形成的半圓形球體,“你沒看錯喲,那是7^大空的共鳴,多宏大,多絢爛,簡直是奇跡嘛~”
“什奇跡啊!”
綱吉終於完全醒過神來,他奔潰地抱著腦袋,蹲在樹上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再怎想,他也沒料到友人的等一下會等來這個超炸裂現象啊!
那罩子一樣的東西是什啊!沒看錯的話上麵光波一樣更迭的是超高濃度的大空之炎??誒等等不對那不是爆炸聲也就是羅貝爾雛菊他們呆的地方嗎!他們做了什才會弄出這種東西啊!
綱吉腦子麵亂七八糟一片,各種猜測想法稀嘩啦撞在一起,弄得他差點當機。
“綱君,綱君?”
白蘭的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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