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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兒微微一愣，她似乎真的忽略掉了三界六道本為一體的事情，可是那又怎樣，這和馬優玄滅了朱雀一族又有什關係，“就算有六道的存在，和他馬優玄滅不滅我朱雀一族根本沒有關係，他堂堂三界帝神之一，掌管著天界，為什要由他來決定我族人的命運？！這不公平！”

    朱雀兒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紅了眼，那日朱雀一族被屠戮的場景曆曆在目，她甚至都能嗅到周圍的血腥味兒，能夠感受到那熊熊的大火燃燒的溫度。

    是多久她不記得了，她隻記得那抹一身白衣的修長身影就站在她的麵前，他的臉上洋溢著和馬優玄一眼溫柔的笑！

    “公平？那你來告訴我什是公平！你根本什都不知道，當年——”

    “玄女，夠了。”玄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啟晉打斷了，可是今天，既然朱雀兒已經想起了一切，也知道了這件事，她就必須要還馬！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啟晉，隨後又將目光遞向了朱雀兒，“有些事情，我覺得你還是知道比較好，雖然優玄不願意讓我告訴你，可是我不想看著他白白的被你冤枉，你恨他不打緊，可是我不希望他因為你恨她而難受。”

    朱雀兒眉頭微皺，看著玄女的樣子，再看看啟晉臉上的表情，感覺似乎每個人的身上都背負著重擔，被壓得喘不過氣，可是他們明明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嗎，為什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難道，她真的把這些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嗎？

    “就算他有苦衷，但是我朱雀一族的滿足性命就可以為這份苦衷去死嗎？到頭來，連魂魄都無法安生，還要被永生永世關在那無妄之海之中——”

    玄女雖知道朱雀兒所說的並沒有什錯，可是，她不能放任朱雀兒把這件事的罪責全部都歸結在馬優玄一個人的身上，“當年，三界帝神為了對付魔界地煞，犧牲了自己，僅剩下馬優玄一人，而神判宮不知道從哪得來消息，稱幫助他們消滅地煞的朱雀一族將會是兩個犧牲了的帝神重生的阻礙，僅僅是一句‘帝神轉世朱雀為禍’的預言，就讓他們妄下決斷，讓優玄帶人去消除隱患，決計不能讓朱雀一族的人破壞了帝神的轉世，所以優玄才迫不得已帶人去滅了朱雀一族，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動手，還動了惻隱之心，私自將你保了下來，要知道，你的存在若被神判宮知道，他將會受到什樣的責罰。”

    這一字一句被朱雀兒聽進了耳朵，仿佛在紮著她的心髒，“好一個帝神轉世朱雀為禍，原來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竟然會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殺害了朱雀一族全族的性命，而且這‘罪人’還是幫助你們除掉地煞的人，真是可笑。”她冷笑一聲，抬眼看著玄女，“就算是這樣，他也是一個冷眼旁觀的幫凶，依然是我的仇人！”

    “朱雀兒，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知道，這些年來，他為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所有欠你的債，已經還清了。”

    “還清了？”朱雀兒冷哼一聲，“我的族人現在都還被關在無妄之海，你告訴我，他怎就還清了？”

    “好，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就來一一細數這些年馬優玄為你做的一切！”這口氣，玄女已經憋了很久了，“你的身體蘊藏著朱雀之力，雖然被金印之光封印著，但是它殘餘的力量還是隨時都威脅著你的性命，離朱雀一族被滅族已有幾千年，也就是說，在這幾千年之間，一直都是馬優玄日日夜夜守護你，拚了命才將你的性命保住。”

    朱雀兒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活了幾千年，難道這就是她隻記得五歲以後的記憶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玄女開口的朱雀之力到底是什，但是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東西吧，所以張丹楓才會想方設法的殺掉她，目的也是朱雀之力沒錯。

    “那是他欠我的。”朱雀兒冷冷地說道，雖然心中還是有些動搖，但是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被騙了。

    “欠你的？從何欠起？”聽到朱雀兒這番話，玄女隻覺得可笑，甚至還為馬優玄感到不值，“你知道那朵為你孩兒續命的冰蓮嗎？那可是和馬優玄同生共長的神物，可以在危難的時候救他性命的東西，可是他想都沒有想就拿它來救你，救你的孩子，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我想告訴你的是，他根本不欠你什，不管他有沒有被派去消滅朱雀一族，他都有袖手旁觀的權利，因為他沒有這個義務救你們！現在倒好，你不僅沒有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反倒來怪他成了滅你族人的幫凶，你於心何忍？！難道就仗著他愛你嗎？！”

    “玄女！”一旁的啟晉眉頭緊鎖，本不想阻止她，因為他也不想看到朱雀兒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而是提到這件事，他就不得不阻止她，畢竟朱雀兒是他的妻子，“不要再說了。”

    朱雀兒怔怔的看著玄女，雖然她早就已經發現了端倪，可是當這件事被捅破之後，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畢竟他們是師徒一場——

    “你在說什，我聽不懂，也不想聽懂，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欠！”說罷，朱雀兒轉身離開，卻被一旁的啟晉一把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