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來繞去,非要故弄玄虛。
阮舒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聞野應該確實沒死,不過——
“你留著‘s’,真的能控製住他?如果他重新回到你的控製範圍之內,他還是‘s’?他對你的實驗還有什意義?”
阮春華笑而不語。
阮舒原本關心的也不是聞野,打聽至此見進展不下去,便作罷。
倒是想到一件高興的事:既然阮春華他並沒有刻意毀掉實驗的意思,是不是意味著,在傅令元沒有利用價值之後——“你不會再耍手段故意要掉傅令元的命?”
“他的命保不保得住,和我無關。”阮春華撇開關係。
“可他現在被卡在陸振華手的處境,是你為了達到你的目的直接造成的。”阮舒咬牙。
“你還是沒明白我剛剛的話,聞野如是,莊爻如是,孟歡如是,換到令元的身、也是一樣的道理。是他自己一係列的因,造他自己如今的果。”阮春華淡笑,“當警察,是他的選擇。潛伏青門,也是他的選擇。”
“但什狗p‘陸振華的兒子’,是你施加給他的障礙。”阮舒冷聲。
“你不覺得,他很幸運,能得到這種難得的人生考驗?”從阮春華的表情能看出,他打心眼認為這種“難得的人生考驗”是極好的事。
事實他緊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如此:“臥佛寺內,每來迎去送無數香客,求的都是破災消難,殊不知,起平順安康,越是坎坷的命運,才越彰顯對你的青睞。”
“一帆風順的人生,多平淡無趣?經曆過低穀,高峰的風景才更為壯觀。苦難錘煉出來的人格,更值得敬畏。”
阮春華明顯打開了話匣子,仿佛給他一個舞台,他能演講至荒地老,並且令台下的觀眾信服。
很早之前阮舒便和莊爻探究過這個問題。
但阮春華也明顯在此暫且收住他的教口吻式的演講腔,未繼續擴散話題,而回到傅令元身、:“如果你認為那些是障礙,那是障礙吧。但這些障礙,能讓他更了解他自己,成更優秀的他自己。”
阮舒嘲弄:“沒有你設置的障礙,他還是會一樣優秀。不要以為你對他施加的作用真的有多大。”
阮春華臉的表情分明顯露著“我都指出你的錯誤,你還冥頑不靈,孺子不可教也”。
不過他依舊耐性,耐性道:“如果人隻是順性生長的,人類社會永遠停留在動物階段,不會發展至此;如果人為幹預沒有作用,不會誕生諸如心理和精神等等學科。”
“你不要偷換概念了。我隻是在你。”阮舒強調,“傅令元的成長環境才真正給了他影響。”
旋即他指出阮春華的一個可笑之處:“你前頭才一切皆是個人的因決定個人的果,否認你對他們造成的傷害,現在又人為幹預能起到作用,不是自相矛盾?”
阮春華笑意不改:“如果按這樣的邏輯,你先指責我造成孟歡的死,又否認我對令元的人生造成影響,不是同樣矛盾?”
他總結:“偷換概念的人是你。”
這一段路的地勢不平,車子行駛時晃動得厲害,阮舒覺得難受,與他的對話一時斷。
好在兩個家夥沒有鬧騰得太厲害,不多時便又駛入平坦的路段。
阮舒抬手壓著心口,耳傳入阮春華的聲音:“阮家以前有生雙胞胎的基因,你遺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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