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心亂如麻。

    穆木的提議讓他有點不高興，但是不得不，這是現階段最好的解決辦法。

    團長……

    團長是個神秘的人，除了她姓程以外，他們基本上不曉得別的信息。跟團長最熟的穆木，又不在這個城市。可是不得不，在團長的投入之下，團是沁城乃至整個南方最大的s團。

    “團長最近在忙什？”何方皺眉，下意識引開話題。穆木聳肩：“她？是去看望一下妹妹。也沒聽過她有妹妹啊。”

    何方不解。

    “你為什會提議我跟團長結婚？”何方問。穆木咬著嘴唇，不話。何方盯著她，也不急，等她回答。穆木別過頭去，不敢看何方。她：“因為你們很適合，大家族講究門當戶對，而且你們兩性格互補。最重要的是，你不會喜歡團長。”“那可未必。”何方隱隱有些怒了。穆木轉過頭來，盯著何方的眼睛：“你會喜歡一個替代品甚至一個男人，但是你不會喜歡團長。”“夠了！”何方低吼，額上青筋暴起。穆木又轉過頭去，輕聲：“團長這次去的臨川。你曉得我的意思。”“我不接受威脅。”何方閉上眼睛，平緩呼吸。穆木冷笑一聲，沒有理會。

    何方沉默，穆木也不。偌大的咖啡廳安安靜靜，陽光透過窗戶落到兩個人的側臉上。穆木帶著幾分迷醉。何方有一張讓女生都嫉妒的臉，比如現在，他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後腦有一個馬尾辮，嘴唇粉紅但是沒有任何口紅的痕跡。而她卻留著短發，黑色風衣，消瘦挺拔，清淡的香煙味道繚繞。他們都是異類，一個比大多數女生漂亮的男人和一個比大多數男人俊俏的女人。

    “你如何自處。”何方睜開眼睛，語氣淡淡的。穆木搖頭：“男人總會有許多情人，我並不介意自己的身份。”“如果某一你離她而去，團長如何自處。”何方往後靠，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盡管是一個水平麵，但穆木察覺到幾分居高臨下的審視意味。這似乎是大家族子弟與生俱來的能力。

    “我不會。我對男人沒有任何興趣。”穆木搖頭，“況且，你是她最好的選擇。”何方嗤笑，目光轉向別處。穆木有些惱怒，她繼續：“我試過了，男人隻會讓我惡心。”她看著何方轉過頭來，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張盛世美顏在眼前放大。何方鉗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來。令人迷醉。

    穆木想推開，但是這一切讓她迷醉。她不自覺眯起眼睛，嗅著何方身上的氣息。他身上帶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和一種像是巧克力的甜香。

    忽然，穆木覺得一切離她遠去。何方放開她的下巴，坐回去，似笑非笑。穆木羞紅了臉，低聲：“你是不一樣的。”

    “我可以，別人也可以。”何方再次審視穆木。這個女孩盡管一直在努力讓自己做一個男人，可是她不知道男人終究是貪婪的下半身動物。“你隻是單純覺得女人比男人好而已，但是有的男人會讓你覺得這個人不一樣。我可以，別人就可以。”何方重複。隨後，他問：“我早就脫離了那，你是怎知道我是誰的？別告訴我是猜的，或者是女·人·的·直·覺。”他把最後五個字一字一頓地念出來。穆木沉默良久，最後看著他的眼睛了兩個字：“南玉。”何方下意識地就反駁：“不可能。”

    穆木心泛起一絲快感。何方最聽不得南玉，他身上高高在上的氣質被南玉兩個字擊碎，落至塵埃。

    “她比你想象中更恨自己。”穆木盯著何方，看著他身上的頹廢感越發嚴重，心那一絲報複的快感更加濃鬱。她繼續：“你沒有辦法，那個人渣已經死了，跳樓自殺死了，當時鬧得很大，你不是不知道。一個艾滋病人，從樓上跳下來，摔成一攤肉泥，要不是當場有一個法醫，還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人員損失。你想報仇？別人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一半在監獄，一半早死了。那個人就是想報複社會，越多的人給他陪葬他越開心。”

    何方歎氣，身上的頹廢感越發濃鬱。沒辦法救南玉，還不能報仇，這種憋屈感讓他快瘋了。家的大人已經將那個凶手的名字封口，他才能稍微解解氣。這個世界上任何卷宗都不會出現這個人的名字，隻有“歹徒”

    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