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想逛街。

    夕走在大街上，眼角餘光一眼遠處反光的塔樓，隨即嘟嘟嘴，不怎開心。旁邊，顏禾旭忐忑不安，低著頭走路，不時抬頭瞄一眼夕，隨即若無其事地把視線投到別處。夕看到他這種緊張的姿態，心情大好。嘿嘿，本姐還是魅力四射的嘛。

    “那個……夕姐。”顏禾旭低聲，“我們去喝奶茶把。”“好啊。”夕想也不想地答應。顏禾旭臉微微紅了，轉頭走進奶茶店。夕進門見一個帶著大墨鏡的女生坐在窗邊的桌旁，視線應該是投向了自己。夕皺眉，忽然伸手打個響指：“我要原味的，你待會兒拿過來。”“啊？嗯，好。”顏禾旭反應過來，答應一聲。夕坐在墨鏡女生對麵，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該怎稱呼你呢？姐姐？家主？”“我是程明月。”墨鏡女生，程明月，摘下墨鏡，露出和夕相似的美麗麵龐，但是相比夕的稚嫩，她則帶著幾份慵懶和成熟，就像長大的夕一樣。顏禾旭的聲音響起來：“夕姐，你的奶茶好了。”他從程明月背後走過來，把奶茶放在夕手邊，然後看了一眼程明月，人都被嚇傻了。

    “坐。”程明月點頭。夕拉著顏禾旭的手讓他坐下，大大方方地指著程明月：“這是我姐，你可以叫她大姐。”“大姐好……”顏禾旭訥訥地打招呼。程明月忽然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眼帶著笑意。顏禾旭臉騰地一下紅了，低下頭去。

    “你今怎出來了？”程明月開口問。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懶散的感覺，聲線略有沙啞，神色淡淡的，仿佛是不染凡塵的仙女。夕笑：“有點悶，就出來逛街，還帶了個跟班，就是不曉得有沒有跟屁蟲。”程明月點頭，不再問。

    “對了，夕。”程明月微笑著，“我上次要送給你一個玩具，後來忘了，結果你現在也不需要我送玩具來哄你開心。”“咱們喜歡的不同，你送的我也還喜歡。”夕的笑容如春風。

    “沒什事的話我先走了。”程明月完就直接起身，沒有一點客氣的意思。夕揮揮手。程明月忽然停下來，拍拍額頭：“差點忘了送點見麵禮。”她著從口袋掏出來一張卡，遞過來。夕眨眼，表示不懂。程明月俯下身子，在夕耳邊輕聲：“密碼你知道的，我的玩具。”罷，還張開嘴輕輕吹一口氣，之後才揚長而去。

    夕搖頭失笑，顏禾旭看著夕的臉色並不是很差，才心翼翼地：“夕姐，你捏地太緊捏疼我了。”夕鬆手，並沒有看他，隻是皺眉開始思考。顏禾旭盯著她的側顏，呼吸都有點困難。

    夕很美，真的很美。顏禾旭眼的愛慕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來，夕也知道這個單純的傻子喜歡自己。夕不介意給他一個機會。

    因為大家族的少爺姐們，在十八歲之前，所有的戀愛對象都隻會是“玩具”。夕很喜歡這個傻子，類似於喜歡一個玩具的心態。

    她也聽過有些世家後生真的喜歡上普通人，世家一般來是不會勉強的，畢竟聯姻隻是可有可無的手段。如果世家子弟和普通人結婚了，那就會失去自己在整個世家的話語權——這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規定，與普通人結婚，就是視為放棄繼承權。

    才能不可以明一切，出身背景決定個人眼界，而眼界的高低，就決定了這個人未來成就的上限。世家姐寧嫁給落魄貴族也不要願意下家暴發戶。門當戶對，這是世家子弟婚姻的唯一標準。

    愛情？隻不過是玩具罷了。

    “傻子，你看夠了吧。”夕揉揉內心，盯著顏禾旭的眼睛。顏禾旭立馬低下頭，不敢看她。夕嗤笑，別過臉去，懶得看這個呆頭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