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三郎近來對劉清清是越看越滿意,不但貨棧的帳庫管理得好,還時不時提示他做了幾筆“對縫”的生意,幫他賺了錢鈔還交到了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
蔣管事又襯機提出要在桃鎮附近購置田產的事祁三郎也應允了。
祁三郎仍是想著要把家中母親接出來的事,蔣管事勸他不要急躁一是老爺還在世,二是家中還有兩個兄長,應該先想想分家的事前準備再做打算。
這一日劉清清又陪著祁三郎去碼頭接貨,並送他去事先聯係好的酒樓宴客,回頭就遇到了上次買麻布的商人。
“老弟走得這樣急是要去哪?”
“南老爺,”劉清清現在已經摸清了南雲的脾氣那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實不相瞞,上次老弟幫忙收到的白疊布運到南邊賺了幾個。”
這位南老爺在桃鎮以南的幾個城市有些人脈,甚至還有兩家店鋪,劉清清借著他的關係讓祁三郎從北邊進了些白疊布銷售,雖然利少些可是量卻不少,讓祁三郎在這些時日很是賺了些錢鈔。而劉清清也借著祁三郎售賣白疊布的關係買到了不少棉花種子。
“其實這白疊布給孩子、長輩做褻衣更好些,柔軟不傷體膚。”這位南老爺有事不明,那咱們就有話話吧。
“這東西不錯。隻是北邊才種得了,運到這價上就增加了不少。”南雲其實是見到劉清清買的棉花種子想知道她的心思。
“這個,我其實見過有人在我們這種白疊子。”劉清清略一想就把自己的想法了出來,“我家中有地也想多少種些,隻是不會製線紡布,恐怕不能多種。”
其實劉清清隻是想做棉被,她真的受不了裝著草的麻布被子了,半夜翻身都能把她給響醒了,那沙沙聲也真是沒誰了。幸虧張氏是一個愛幹淨的性子,不然就這種居住環境身上不長虱子才怪。
這位南老爺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既不能紡紗織布老弟你種了又有何用?”
“家中居在村中,至今還蓋著草被子,冬日不擋風寒,我就想學北地的樣子讓母親做床白疊子被,又幹淨又暖和。”
南雲聽聞一副受教的樣子,二人又聊了些經商之事便抬手行禮各自歸家了。
張氏見劉清清今回來的早就想做些可口的飯菜,這些日子家的人都被劉清清養刁了胃口那被劉氏做得亂糊糊實在是入不了家人的口。
劉清清向張氏要了錢鈔就去買些肉菜並順路接了劉虎歸家。劉虎今日隨何先生訪友,這位曾在朝任職實在不奈煩官場規矩約束就回鄉當個田舍翁,誰想家侄子行商賠了錢就給侄子支招,不想自己倒成了大商戶。有了錢又有官場的關係這位先生活得很是逍遙,在朝時與何先生關係又好兩人就常常走動。
劉清清接劉虎時已買好了菜見到何先生就邀他到家吃飯,何先生好不容易拒絕了,劉清清的手藝真是沒話,可他今必須再給聖人上一個折子,早前他是極恨那些個暗衛的,誰能想到今他也得暗地幫聖上幹活,真是笑話人不如人啊。
話南先生和劉清清聊過忽然覺得這棉被子在桃鎮也是一條生錢的路子。
桃鎮這有點錢的人家都用蠶絲的被褥,白疊子這種東西雖傳來已久可是去籽不易,人力成本在這擺著,隻有下人成群的人家才能用得起,要是商人售賣就得養著下人,本錢太高,想來想去都不成算。
劉清清如今手有了幾個錢就想著讓它們再生錢,棉種有了,它們能長成什樣的成棉她心也有數,現如今就差土地了。
結果沒想到南老爺倒找上門來,想跟她合夥做這棉被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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