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高子涵在狐狸家寫作業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那件事，他放下筆問道：“你怎把第一給馮瑩瑩了？”

    狐狸數著錢，漫不經心地：“不然呢？畢竟她一個人演奏了那那那多樂器呢。”

    高子涵眯起眼，有些不確定地：“你會那好心？”

    狐狸把獎金分成若幹等份，抽出一份塞進她櫻花少女係的卡哇伊皮夾，然後把其他的紛紛裝進牛皮紙信封。見高子涵還一本正經地盯著她等答案，於是：“我問過禮儀妹紙，隻有第二名的獎品是現金。”

    高子涵深覺自己跟不上她的思維邏輯，又不解地問：“可是第一名的門票不是價值更高嗎？可以賣掉啊？”

    “一共就兩張，賣給黃牛都值不了多少錢。而且啊”狐狸摸摸他的腦袋，又一臉嫌棄地把手上蹭到的發膠往他的衣服抹了抹，意味深長地笑了：“你不想知道咱們馮大姐會選擇和誰一起去嗎？”

    高子涵低頭看看自己的白襯衣，嘴角抽搐了兩下，然後抽了一張濕巾紙遞給她：“馬上就放暑假了，我們去哪玩啊？”狐狸擦完手，遞給他一個蘋果，：“你沒空陪她，我也沒空陪你。和你們這些資產階級的少爺姐沒法比，的我暑假可要去打工掙錢養活自己。”

    “你的生活費用完了？”

    “不是，但我覺得有積蓄總比月光保險點。”

    “那等你嫁給我就不用去辛苦工作了好不好？我養你一輩子。”

    狐狸看著他，沒有回答。良久，她盯著那雙充滿堅定的眼睛笑出聲：“但願這句話的保質期不會和你手中的蘋果一樣。”

    狐狸打工的地方叫秋棠未央，頗有詩意的名字。

    裝潢高雅別致而不奢靡鋪張，很有古典美的風韻，比起是咖啡館，更像是茶樓。

    老板很會做生意，咖啡館附近有不少辦公樓，離這兒不遠還有所大學。秉承著“客戶就是上帝”的宗旨，這家咖啡館甚至還賣碳酸飲料，十八塊錢買個杯子，可以續杯，還送一包咖啡渣滓。

    初來乍到的狐狸，年紀沒什社交經驗，對店的其他同事也不甚了解。與狐狸同是服務生的言肅是個性格與名字完全相反的蘿莉，性子活潑好動。人緣好，消息就很靈通，公告通知奇聞趣事八卦傳言仿佛無所不知，就像個行走的信息庫。

    也多虧了這話癆，狐狸總能知道第一手資料。

    “咱們老板是個地道的中國人，年過七旬，隻有過年時才來店發發紅包，所以好多剛來的同事都沒有見過他呢。聽他早年喪妻後便沒有再娶，後來兒子也意外去世了，就剩一個孫子算是唯一的精神寄托，所以寶貝的很哪……”

    狐狸懂得那種感受，聽到這不免感傷：“也是個可憐人啊……”

    回答她的卻不是言肅：“吵什吵！馬上要開工了，聊的話不知道留到下班後再嗎？”

    狐狸很注重人前形象。被眼前濃妝豔抹的女人嚇到，見她穿的製服也不一樣，大概猜想到她的身份，便低下頭不再出聲。

    “你還是先管好你的收銀台吧！”言肅可不吃那一套，李年秀的底細她清楚，當即回過臉去：“你家住海邊嗎？”

    “啥？”李年秀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