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踢踏……”腳步聲有力且充滿節奏。

    頭目警覺地握住腰刀，視線移過去，在下方的彎道處一個人影漸漸出現在頭目的眼中，這道身影讓頭目心中一緊，手放在刀把上。

    這男人個不高，看臉型像是才十五六歲的年紀，可他身上穿的是威絲曼的軍裝，手拿著杆長矛，沿大路緩緩向上走來。來人也發現了站在路邊，渾身血跡的頭目。他停下腳步，眼睛直勾勾地望過來。

    頭目張口詢問：“氣怎樣？”

    “可能要下雪。”來人答。

    聽到這句暗語，頭目肩膀一鬆，手從腰刀上放下，一麵迎過去一麵：“兄弟可是來送吃食的？”

    “呃，正是。”來人遲疑了一瞬，回答道。

    “怎未見你帶東西？”

    “嗯……是這樣的，我……”

    “這事兒等會兒再談，先幫哥哥我一個忙。”頭目打斷了少年的話語。之後倆人沿斜坡上來，頭目簡單了下事情經過。

    “就是這，我們一個人拿弓箭掩護，另一個人攀上去。”頭目出計劃。

    少年點點頭，便要脫去身上的甲胄，穿這身可沒法徒手攀岩。頭目攔住他，將弓箭扔給對方，“不麻煩，你掩護，我爬。”

    高明未想好下一步怎辦，聽見下方動靜，便見到頭目去而複返，還多了一個人跟過來。

    “瞧你的烏鴉嘴，這才多大一會兒，對麵就有兩個人了。”高明抱起一塊石頭，對紫歆，“你快跑吧，能跑多遠跑多遠。”

    紫歆鼓起腮幫子，沒聽高明的，她心想著解英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爬樹還是解英很久很久之前在都城時教她的，那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腦子想著這些，紫歆笑了笑，也學高明抱起一塊石頭，“呀呀”叫著衝到高台邊沿往下扔。

    少年挽弓仰望，看到紫歆眼神一冷，手指一鬆，羽箭朝她胸口射去。

    “心！”高明甩掉石頭，把紫歆撲倒。

    頭目加快攀爬的速度，一麵爬一麵喊：“留女人性命。”

    弓箭沒有射中紫歆，紫歆仰麵躺在地上，酥胸起伏不定，她嚇著了。高明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又抱起石頭去扔，可頭目沒給他第二次機會。

    頭目從岩壁一躍而起，抽出腰間的長刀衝向高明。高明用盡力氣把石頭砸向頭目，石塊飛行的軌跡像樹葉從樹枝上飄落一樣，軟綿綿的。頭目輕易地閃過，靠近高明右手一拳狠狠捶在他肚子上。高明痛得佝僂起身軀，頭目側身左手又是一拳打在高明的側腦上。這一拳直接讓高明像個宿醉的浪子，搖搖晃晃地走幾步，倒在了地上。

    頭目見高明沒有意識了，接著走向紫歆。紫歆從地上坐起身，平靜地：“要殺我嗎？”

    “不，但要給你個教訓。”頭目完，在紫歆脖頸處來了一記手刀，紫歆被打昏，不省人事。

    “呼唔，爽。”頭目長歎，情況被控製住，他心情愉悅。

    下麵的幫手在藤條一端綁上石頭，將藤條扔上高台，頭目把藤條在樹幹上係好，穿威絲曼軍裝的少年便順藤而上。頭目過去搭了把手，笑地對少年：“謝了，兄弟。都不知道該什來表達我的謝意。”

    “不用在意。”少年心不在焉地回應。

    “，在下其實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頭目繼續，“我進圈子的時間短，若是讓王書辦知道今的事，哥哥我似錦的前程怕是有波折，還請兄弟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