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
孟雪若有所思,不知何時,桌上遞來一杯熱茶,她抬頭,於叔在她麵前坐下,安撫道:“喝一點吧。春寒,終歸是冷。”
她握上,杯臂的溫度染過她指間,她終於感覺到那絲暖意。
“告訴我那個人的長相,我想辦法查出這個人,或許能找到什線索。”
孟雪輕掩眸,努力去回憶那高漢的模樣,耳光、淩*辱,那些畫麵,霸占腦海,女人眉心緊了緊,臉龐微露痛苦之色,沒一會兒,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於叔見狀,連忙問道:“雪,雪,你沒事吧。”
她搖頭:“男人大概178公分,平頭,濃眉,那雙眼睛看上去十分凶蠻,好像不到四十歲,但眼角細紋略深,猙獰的樣子令人恐懼。”她努力去回憶,手不覺捂著頸脖:“就在這個地方,對,就是這,有一個刺青,是十字架的圖案。”
“等等,你他的脖子上有一個刺青。”
“是的。”孟雪睜眼,肯定道,如果不是那個刺青,今晚她也不會一眼認出是他,可她怎也沒想過那人會跟陸家桓同行,這一點她瞞了於叔。
“我找人畫他的畫像。”
孟雪思及:“這事好驚動警方嗎?我有個朋友是素描高手,看看能不能找他幫幫我。”
“靠的住嗎?”
“嗯。”
孟雪口中的素描高手自然是何翊,從他和方靜重逢後,她已退出他們的世界,可在南江,何翊是她唯一信賴的朋友,當何翊擺脫拐杖,站在她麵前時,孟雪不敢相信,盡管他步子仍有些蹣跚,但至少能完整的站立起,她愣怔著,何翊卻道:“我裝了假肢。”
假肢?
“是嗎?”
在這段離別的日子,何翊早已以嶄新的麵貌麵對生活,是與方靜一起攜手描繪的。
0萬!
曾為實現這個願望,她不惜做了陸謹南的情婦。
而今,她所做的一切,還有意義嗎?
“你……”她不知該什,許久不見,卻變得生分了。
於叔見狀,打破僵局:“你就是何?”
何翊禮貌笑道:“是的,何翊。”
“雖然沒見過麵,但經常聽到雪提到你,也知道你是她委以信賴的人。”
“過獎了。”
些許疏離的語態,讓孟雪恍然如夢。
“那我們就轉入正題。”
拋開孟雪那晚的遭遇,於叔讓他根據孟雪的描述,盡可能的還原那人的畫像。
“我很久沒動筆,不知道能不能幫的上忙。”何翊邊著,邊攤開畫紙,輕輕勾勒,筆下的墨粉悄悄爬上了空白的素描本上。
孟雪看著,她記得那些相依為命的日子,他就是這樣不停的畫啊,畫啊,以畫為生,所有生動都被他刻畫的栩栩如生。
他快速勾勒,早就輕車熟路,卻覺對麵的目光落在他身邊,他筆尖終停在某處,餘光望去,是她的眼睛,可他不敢多看,隻將理智放在眼前,直到完成最後一筆,他遞給孟雪:“我已經盡力了。”
“像!”孟雪詫異:“真的很像。”
於叔接過,又看了看眼前的夥子,雖然身有殘疾,但畫技高超,顯然經曆過生活的磨練,早就洞穿各式各樣的人物特征,在他們離開前,他悄悄的留了話:“他是個人才。”
孟雪當然明白這話,何翊的賦不該被埋沒,這也是她今晚極力推薦何翊的原因,她朝於叔點點頭:“我明白。”
於叔拍了拍她的肩,她立馬會意,如今何翊與方靜重新在一起,方靜是警察,倘若何翊有份穩定工作,兩個人的未來,將更是錦上添花。
***
兩個人靜靜的漫步,路邊的燈,穿過樹葉的罅隙,零零碎碎的灑在了水泥路麵上,光怪陸離,像場旖旎的夢,他本就高挑,那人影與她的,若即若離,又重重疊疊,他做出鏡框的手勢,將地上一雙人影,鎖在了麵,孟雪見著,若有所思,也學著他樣:“於叔想推薦你進入警局,你想的怎樣?”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