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她?”
“我隻知道我想和她一輩子在一起。家桓,我從來沒有過像這樣強烈的念頭。可我和她在外麵住,這不是長期的辦法。”
“你們同居了?”
“嗯。”
陸家桓難以言語:“同居多久?”
“……”
“你不是要我幫你?”
“家桓,我想和她有個家,不管在哪。隻要有她在,就可以。”
“隻要有她在,不管在哪……”他重複著:“你和她才在一起多久?叔,你真的了解她?”
氣氛越發僵持,陸謹南問:“家桓,你是不是有什想和我的?”
“我是想嫁給陸謹南的女人真的很多,為什偏偏是她?”
“但我想娶的女人隻有一個。”
“……”他閉了閉眼:“叔,我累了,想再睡一會兒。”
陸謹南狐疑:“你真的沒事?”
他搖頭,眉心皺了幾分:“叔,”他喃:“幫我告訴爺爺,讓他放心,等我好了,我會試著和邵晨曦接觸。”
“你確定?”
他點頭,從家桓房間退出,陸謹南的臉色就十分難看,不知為何,那子的心思變得難以揣摩。
***
孟雪給何翊電話,那邊響了很久:“喂。”
“那晚是你讓陸謹南來接我的”她問,
沉默在電話兩端蔓延,
“我以為這是你想要的。”何翊道:“雪,我承認那晚上我是故意給他打電話,隻是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對你好。可我發現,他看上去真的挺在乎你,所以我才讓他把你帶走。”
“……”孟雪歎息:“阿翊,你知道他是誰嗎?”
“……”
她失笑:“他是陸家桓的叔叔!”
那端不可置信:“叔叔……”
“我該怎辦?”她好無助:“阿翊,你告訴我,我該怎辦?”
“……”
他沉默了,這本就是道無解的難題,是命運捉弄,還是命中注定?
“阿翊,這些話我不知道該和誰,好像堵在心怎也沒法宣泄。你在哪?”
何翊給她發了定位,城南的老房拆遷,他得了一筆錢,為了他和方靜的生活更穩定一些,他用那些錢開了間畫廊,終於結束了流浪。
他蹣跚的走向畫廊的最端,有一個房間,麵很黑,他點亮盞昏暗的燈,眼前矗立一塊黑色畫布,他掀開,畫幕映入眼簾,色彩悲愴,他看著,思緒飄離,三年前,那個雨夜,她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麵前,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哀求:“是不是比賽臨近?畫我吧……”
那時他給了她耳光,讓她穿上衣服滾,可那些畫麵揮之不去,女人悲憫的姿態,欲落的淚光,在畫幕細膩的流露,朦朧的美感,悸動的顏色,他看著,那副人體油畫,栩栩如生,女人身姿玲瓏,凝脂如玉,倚在窗前,玻璃窗上的水幕,連綿不絕,潔白的窗簾,吹拂過她赤*裸的身體,若隱若現,若即若離,讓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他伸手,仿似要為她拂淚,她的痛苦,她的悲傷,隻有他明白,手指滑過落款,
這幅畫‘墮落使’無人知曉,他藏了很久很久。
時光好似又重回那年,哪怕在電話,他也能感覺到她的無措,他便知道,她喜歡陸謹南,就像當年喜歡陸家桓一樣。
“有人在嗎?”門外一聲,他還沒來得及收拾,房外已探出一頭,他倉惶望去:“什事?”
何翊匆匆關門,招待來者。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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