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怪笑嚇了一跳。
連忙抽出黑刀。凝似乎已經默認把刀送給我了,自打她從貓變回人後,竟然一直沒朝我要回去過。
等到那白影落到對麵樹梢上時,我不禁鬆了口氣。
那是一隻半米大的雪梟。怪笑聲就是它發出的叫聲而已。樹林中的貓頭鷹並不算什稀奇之物,不過能看到這大的一隻,也算是活久見了。不過在中國傳統文化,夜梟可不是什吉利的東西,看來接下去的行動也不會太順利。
昏昏沉沉的一夜,直到完全亮了,陽光從樹影中傾瀉而下,才算掃去些心底的陰霾。樹林濕氣很重,就算烤著火也是渾身不自在。
凝睡醒後,我簡單的合眼睡了一會兒。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凝的膝蓋上。她見我睜開眼睛,推了推我,“不早了,起來趕路了。”
“不要,這好軟。”我故意順著她大腿往上麵蹭。
然後……
“啊!”
“我起,我起……快放手,疼死了。”我揉著被揪紅了的耳朵,呲牙咧嘴的吃了早飯。
剩下的路用不了一就能走完,如果夠快,黑前就能到城鎮了。我提出去東京,凝那是自然,來趟日本連東京都沒去過,會遭人笑話的。看來出案子順便旅遊是她的一貫作風。
“正好老頭子也要來東京接我回去。到時候你和我一同回去吧。”
到回去,我才意識到,這又是個大麻煩。我身上的護照是五年後的,根本出不了日本國境。如果被查出來,肯定會鬧出大亂子,然後被遣返,再在國內的局子呆上個把月。
我隻好和凝自己是偷渡來的。
凝聳聳肩,“你以為我是怎來的?”
日本的簽證極為複雜和嚴格,是不對個人辦理旅遊簽證的。凝她們是來日本盜墓的,攜帶著大量的非常規物品,還有和槍械。她們要是走正常途徑,現在已經不知道在哪勞動改造了。
來的時候,是九頭蟲的關係,跟著一艘海運船潛進的日本。這也是為什凝老爹會特意來日本接他們一趟。這也讓我對她養父高看一眼。這個時代,別是幾個大活人,就算是一條狗,沒有相關手續,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凝聳聳肩,“怎樣,帶你見見老頭子,沒準他喜歡你,會把你留下做夥計的。”
“我討厭給別人工作。”我撇撇嘴。
“放心,倒時我會對老頭子,這貨是我撿的,誰都搶不走。”
我看著凝開心的笑容,點點頭。心想,這都要等我從東京地下活著出來之後再去想了。
在離開青木原前,我倆又去了禦神殿。我把九頭蟲的屍體從樹洞中搬了出來,然後裝進了睡袋。然後把他扛進了大殿。
地佛爺都是講究土葬的。我們條件有限,沒辦法給他挖墳立碑,這個睡袋就算是給他做了棺,而禦神神殿就算是槨了。
大殿已經被那晚的混亂攪得亂七八糟,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九頭蟲放到了神桌上,扶正了原本的香案。
凝點起了香燭,誠心的拜了拜,然後把香燭插入香台。
她全程一句話都沒有。有些事,記在心就好,沒必要講出來的。
由於延誤了行程,又不想走夜路。我們又在青木原露宿一晚。
等我們到東京時,已經是第二下午的事了。
這一路上,我和凝把這次神隱之鄉之行簡單的梳理了一下。
她又把遇到我之前的經曆講了一遍。這一次她了很多細節。比如,千在跟她了自己的故事後,還著重講了不死藥的情況。就如同畢夏失言所訴,她很確定,還有最後一顆不死藥存在。
我覺得這是真話。按照我們所了解的情況分析。這個千應該是荻野千尋的妹妹。荻野千尋已經死了,所以她當時隻拿了一顆不死藥救她妹妹。或者是其它的原因,讓最後一顆藥留在了湯婆婆那。後來千再次去偷藥時,並沒有找到那顆不死藥,隻好拿走了**,然後離開了神隱之鄉。
凝這一回行動其實是落到了一個極為精巧的陰謀當中。從她和荻野千尋的相遇開始,一切就都在這場預謀之內了。我甚至覺得,那場相遇也在這場設計之中的。
首先杜雨凝“背後毒牙”的名號算是圈內有“盛名”,這就明了兩點,第一,她的本事確實一流,再者就是——她很難找到幾個像樣的幫手。
這正是第野千尋所要尋找的最佳人選。
有本事不至於輕易掛掉,沒有幫手,才好繼續接下來的計劃。
那次相遇可能是巧合,不過我想,就算不以那種形式相遇,千也會想其他的辦法接近凝。然後她循序善誘,使凝決心去找神隱之鄉。因為凝剛好在尋找不死藥,所以她並沒費多少心思。計劃到這一步進行的相當順利。
其實千早就同假九頭蟲、畢夏串通一氣,之所以選擇凝,沒準也是她倆的建議。在千不辭而別後,凝就開始集結隊伍,不過沒什人響應。這也應了他們的計劃。這個時候,畢夏她倆的機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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