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福子這一，我瞥向房門，果然看到門縫下麵有什東西正在費力的往麵爬。

    凝的鈴鐺沒有響，所以這也不會是什危險的東西。我走過去，原來是個紙人。我伸手將它拽了進來。它平躺在手，從身體中線位置向兩麵一折，變成一張便條。

    “日文，看不懂吧！”

    “是啊。”

    “上麵寫的是個地址。那個高中生的？”

    “嗯。除了葉子還能有誰？”

    “哦，葉子。你們蠻熟悉的嘛。”

    “嗯？”

    “你是老顧客了吧！”

    我緩緩轉過頭，“你……醒了啊……”

    “本宮就沒睡著。”凝蹬起眼睛，“她給你地址幹嘛？”

    “應該不是為了加鍾……”我訕笑一下。“封魔圈的裂痕，你也很好奇吧。”

    “不，完全沒興趣。”凝扭過臉去。

    ……

    街邊的快餐店，我喝了口熱咖啡，“你看我幹嘛？”

    “你收拾一下還是挺有男人味的。”凝揚起一邊眉毛。

    昨晚凝出去，買了不少東西，其中就有給我的一套衣服。

    我原本穿的那身衣褲已經爛的不成樣子。外套在鬼列上就被刀魂砍成了馬甲，又在神隱鄉和青木原的樹海折騰了那久，滿是泥漬。然後又和凝打了一架，徹底成了一團爛布。昨脫下來以後，就不知道該怎套回去了。

    現在我洗了個澡，穿上了新衣服，又好好睡了一覺，精神大好。

    “是不是後悔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別臭美了。那個地址，我剛剛打聽了一下。並不在市區，還需要倒班電車。”

    “你問是什地方了嗎？”

    “是家很有名的道場。”

    “道場啊。看來一開始就要直奔主題了。”我擦了擦嘴。

    “是啊。你知道那個道場是以什聞名嗎？”

    我翻了下眼睛。我連哪個道場都沒弄清楚，上哪知道它出名的原因去。

    “傳道場供奉著一柄神劍。這個你應該聽過——草雉劍！”

    “咳咳咳……這個嘛。”我被咖啡燙到舌頭。何止是聽過啊。我都不知道看過紅葉揮了多少回了。紅葉，草雉劍，道場，裂痕，門……一連串詞語在腦子迅速串聯起來，然後完美的組成了兩個字——麻煩。

    青山綠水環抱，呼吸的是甜美的綠色，入耳的是靈動的鳥鳴。

    我和凝站在道場敞開大門口，看著日式的廊屋，頗感局促。

    “就這樣進來嗎？”我撓撓頭。

    “那你想怎進來？抬進來嗎？”凝揚起一條眉毛。“有什好糾結的。是她邀請我們來的，也不來迎接咱們。自然是她失禮。難道我們要在這站一嗎？走！”

    她完也不看我，徑直就往走。看她的氣勢，根本就不是來做客的，那分明是踢館來的。

    我垂著腦袋跟在她身後。

    就在我倆走到院子中心時，凝突然停住腳步。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院子的木門“吱嘎嘎嘎”關起的聲音。可是卻看不到有人或什東西在關門。

    “很特別的歡迎方式嘛！”凝輕蔑一笑，“鬼，你是不是昨沒給錢啊？”

    “哈？什意思？”

    “我們走進了一個有趣的陣法呢。”凝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浮土被她刨開，露出一塊黑色的石頭。

    我彎腰拾起那塊石頭。這是一種類似於黑曜石一樣的東西。棱角分明。

    “這是什？”我好奇的問。

    “陰風木。鹿鳴山陰，烈風如鋸，黑木如石。這算是稀罕東西了。有些東南亞的術士喜歡用這玩應下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