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區旅行倒是沒什可怕的。畢竟我也是從塔克拉瑪幹死逃生的人。美國西部的荒涼並不想老電影中演繹的那樣，漫黃沙，遍地仙人掌，時不時的出來一個牛仔，拿把左輪要和你決鬥，周圍還有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首先，美國的治安確實很差。槍械合法化讓暴徒有了惡魔的力量。當然這隻是形容。路西法可不會被子彈打成篩子。不過，克洛伊講，槍支是美國人民的安全感。當初的獨立戰爭的直接就是英國佬的禁槍令。沒有擁有武器的美國人會感到彷徨。從某種意義上，這還真是個流氓國度。

    不過，即使是槍支合法化，也不是所有的搶都能過合法購買的。其實可以從槍械店買到的都是火力很低的手槍或者獵槍。而且還需要居民持槍證。這一次出境，我可是辦了張實實在在的真護照——雖然過程坎坷，不過花的都是克洛伊的錢。盡管如此，持槍證也還是沒法辦到手。

    就算是在美國，槍支也不會像超市的菜刀那容易到手。可是沒有裝備，我可沒有勇氣貿然進入無人區。我們可不是去徒步旅行的。做鬼案，沒有武器就是去送死。

    最後還是克洛伊的關係，太歲的麵子，背後毒牙杜大姐的名聲，才讓我們搞到了武器。不過對於我沒多大關係，我是不用槍的。準確的是不會用。這玩應可不像中那簡單，不管大人孩兒撿到一把就能夠隨意開火，而且還是彈無虛發。

    一把普通的布朗寧1911的後坐力就足以震得你手腕發顫。沒有進行過射擊訓練的菜鳥，開槍射擊，不僅很難打中敵人，還可能坑死隊友。我雖然在太歲村子也玩了幾次，不過真心不喜歡用槍。凝陪我打靶一上午，我的耳朵就得休息兩。那種轟隆隆的餘音一直在腦子繞來繞去。

    這回的武器除了最常見的布朗寧手槍，還有軍備的。克洛伊塞給我一把格洛特g4——我懷疑是女士用槍，槍身不過我手掌大。盡管如此，我還是謝絕了。

    因為有了神隱之鄉的經驗，又不用杜雨凝自己掏腰包。凝還搞了兩把烏茲。邊看這玩應屬於中的弟弟，後坐力也是出奇的大。不是用槍的好手，一子彈都不一定能有一顆打到靶子上。

    論給我的裝備就簡單多了。一把d9野戰戰術刀，四把，配上套子，剛好掛在褲腰帶上。之後在俄塞俄州我又搞到了一把壕溝戰刀。這玩應國內很少見，是近戰搏鬥的利器。刀身短直，雙刃，刺砍皆宜。護手是指虎型，便於變換出招。

    雖然火力迅猛，但是這趟旅行還是人心惶惶。隻因為在進入無人區後，我毫無征兆的憩了一會兒。等我醒來時，克洛伊麵如死灰，杜雨凝也鐵青著臉。

    “你倆怎了？我夢遊脫衣服了？”我伸著懶腰隨意的問。

    “你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凝凝重的問我。

    “什感覺？”我眨眨眼。

    克洛伊開著車沒有插話，不過我聽到了她吞咽口水的聲音。好像是剛剛見證了什恐怖的事情。

    “你的室友出來竄了個門。”凝見我反應如此遲鈍，戳了一下我的腦袋。

    “你路西法？”我也開始不安了。這家夥還潛伏在我身體，“他都幹什了？”

    “也沒什特別的。”凝幽幽的繼續，“他就是把玩了下我的武器。”

    我盯著凝手的手槍，擔心的問：“你倆沒什事吧？”

    “有事還能在這和你話嗎？”凝白了我一眼，“倒是你，真的沒感覺嗎？”

    “什？”

    凝搖搖頭，“剛才他醒過來，拿過槍看了一眼，然後就朝著自己腦袋開了一槍。”

    “他很閑……啊……啊……啊！”我突然明白了什，發出了十分有節奏感的叫聲。

    路西法還在我身體，他崩了自己一槍。也就是是我自己拿著槍爆了自己的頭！

    我趕忙三百六十度撫摸自己可愛的狗頭。萬幸，沒有彈孔，子也沒淌出來……子彈該不會已經留在我腦子了吧！

    凝指了指我旁邊的車窗。我看到玻璃已經裂了，上麵留下一個渾圓的彈孔。

    “那個是子彈穿過你腦袋後打出來的。”凝憂慮的，“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那就是，這顆子彈根本就沒打到你身體。”

    這可是個好消息，不知道凝為什會有這種不放心的表情。難道她想看我再死一回？

    “也就是，咱們的武器也傷不了米迦勒。”

    其實這我早有心理準備。沒聽誰槍殺了一個使或者惡魔的。“這有什可驚奇的。使和惡魔本來就不是同我們出於同一維度的生物。咱們的武器自然也沒辦法傷到他們。”

    之前和不死人頭紅的夜話，我已經大體了解了他們這種神仆的存在。人是三維生物，神仆就是四維生物。他們與我們在存在方式就有本質的區別。就好像二維世界和三維世界一樣。如果二維世界中存在二維生物的話，他們看待我們也就是像他們一樣，隻算是一個平麵。

    可是，如果在二維世界開一槍，是不可能傷害到我們的。這個其實很容易明白。現在的所有視頻都是一個二維世界。如果我們會被二維的武器傷害，那就會出現極為恐怖的情況——周末去電影院看了場戰爭片，屏幕放著機關槍掃射的鏡頭，結果電影院死了一大片……

    同理，高緯度的神仆，也就是路西法這樣的惡魔或者米迦勒那樣的使。看待我們的武器同樣想畫麵的機關槍一樣，毫無威懾。

    我簡單的解釋完這些後，杜雨凝皺著眉頭，“你早就清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