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如果集中，刀尖會直接插進他的眼窩，把他釘在牆上。他會在巨大的痛苦中緩慢死去。隻要想一想，我都會興奮的全身戰栗。可是，身體的習慣卻讓我這一刀脫了手。從我身體中長出的利刃鋒利堅硬，盡管失手，還是順利的插進了獵物腦袋邊的牆壁。刀刃割開他的臉頰，他失聲大叫，又開始不斷辱罵。不過，我知道，這是因為恐懼和倉皇無助。

    我砸吧砸吧嘴唇，“可惜，真是可惜。這會更加有趣了呢。”

    我左手平攤展開，一把銀白色的匕首生長出來，然後我輕巧的把它握住，在獵物的臉上開始比劃，選擇最適合的出手位置。

    “你最好放開他。”常夢夜口氣很硬。

    “好吧。好吧。”我一邊答應，一邊又是一刀。

    然而，刀尖再一次偏離了位置。我再次砸吧了下嘴，真是想不到，身體竟然又一次沒有如願，僅僅隻是割開了他一片皮膚而已。看來身體存在著的本能遠比靈魂的影響更大一些。真是想不到，如果這個對象是個惡魔，估計就不會砍偏了。還真是的，隻不過他是個人類而已，我就是殺不掉他。不，我是殺過人的。那個薩摩，我殺掉他時就沒有失手，哪怕隻是飛刀而已。

    可是現在很奇怪，我又想殺掉一個人類，一個普通的，沒什特別的，軟弱的，無知的人類，可不知道為什，我就是殺不了他。算了，在來一次吧。

    所以，我又是抬手一刀，幾乎沒有多過猶豫，又歪了……

    獵物一直在顫抖。真搞不懂，既然沒有被殺掉，為什還要怕成這樣。而且，稍稍有點智商的家夥都能看出來，我現在根本殺不掉他。就算我的靈魂多渴望讓我給這家夥一刀，然後聽到他痛徹心扉的吼叫聲。然而，身體竟然會如此執拗，根本不管靈魂的想法。看來，作為有物質實體的存在形式，還是有一定麻煩的。不過，我仍舊喜歡這種擁有實體的感覺。

    算了，竟然殺不了他，那就……

    嘿嘿！多殺幾次吧。

    我沒有什遲疑，手心繼續長出了刀子，一把、兩把、三把……每一次出手，結果都是一樣的，根本就殺不掉他，僅僅是給他造成了更多的細傷口而已。我歎口氣，這還真是束手無策呢。如果自己的身體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那還真的是沒什辦法能過殺掉他呢。

    “好了，你這樣可以罷休了吧。”常夢夜抽出之前我給她的苗刀，“放開他吧。我們好好聊聊。”

    “有什好聊的呢？”我玩味一笑，還是選擇放跑了那個倒黴蛋。這也沒辦法，既然殺不掉他，何必為難自己呢。幹脆讓他走，省的還讓自己煩心。

    “你到底是什？”紅看到我腰間的黑刀後，也變得心起來，她認真的問道。

    “我不知道。應該還是我吧。你們這是怎了？”

    “你的靈魂融合了什了不得的麻煩。你現在還有多少自己的意識？”常夢夜也不顧及我的回答，繼續問道。

    “你在什？我一直都保持著自己的思考啊！”我聳聳肩。“夢夢，不論發生過什，我都是我。沒有什可以取代我。不是嗎？到時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還是你們看到了什？”

    “你的時間。你的時間完全就亂套了。我看不到你的時間了。”常夢夜道。“似乎有其他什東西混進了你的時間之中，這樣是相當麻煩的事情。”

    “靈魂融合，你發生了靈魂融合。有一樣不討人喜歡的東西占據了你的身體，我們得想辦法把那東西給弄出去。”

    “什東西？那是我的存在，最為完整的存在。我現在很好，你們不要來打擾我的遊戲。現在我還不像和你們玩些什，如果你們再這樣糾纏我，我可能真的要做點什了。”

    “你這算是威脅嗎？是你的意識，還是另一個東西的？”

    “夢夢，你難道還不了解嗎？這就是我自己的想法，沒有其他什了。我依舊是我，以後也不會改變，我不想再來討論這個話題了。”

    “看來真的已經發生了融合。真的要拜他的那種神諭官體質所賜呢。存在的吸收，真是麻煩的要死。我可沒有什辦法把融合到一起的靈魂分開。”紅皺著眉頭。

    “使用非常手段就做不到嗎？”常夢夜問道。

    “做到倒是可以做到。不過那對靈魂的損傷是無法估量的。不管是在他的存在中殘留著其他的存在，還是剝離掉他的一部分存在都是危險的。”

    “如果有人了解他的存在，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