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一刻就到醜正之時了,子已站到了第三層的樓邊,一邊與民同樂,一邊等著最後的拔燈盛宴。
此時的“燈頂紅籌”已經選了出來,最後的勝利者正是秦楚樓的這個反彈琵琶的藝人。廣場上民眾的熱情已達到頂點,歡呼之聲一浪高過一浪催促著他們的女神登上勤政務本樓,點燃那萬眾矚目的“元玄道”樓。
鄭婉兒跳進了車廂,身上這套舞服在子麵前是有些“失禮”的,她要換套莊重些的衣裳,因為後麵要的話將會是異常地沉重。
直到這個時候,沈雲之才算真正的放下心來,婉兒她果然沒讓她失望拔得頭籌,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她能幫的也隻能到這了,剩下的她要自己走,是成是敗都靠她自己。
突然鬆了一口氣,腦子也跟著空了不少,之前紛亂混雜的情緒突然變得清明了些許,可這時突然電光一閃,一個念頭浮了出來:似乎有些太順利了!
再一細想後,心中漸漸升起不安,總覺得事情有些順利得不同尋常,以晉國公的性子怎會沒有給他們布置障礙?之前計劃應對種種“突變”的部署,竟然一個都沒用上!
就算可以解釋為此次行動極為機密知者甚少,但心中那個不安的情緒就如同貓爪,輕輕地拔拉著她的心讓她怎都忽視不了這種感覺。抬頭看看前方孤零零停在拔燈車專區的那個花車心中的感覺更加強烈,總是想過去看看她才安心,怎奈隻能隨數萬民眾站在被白線劃分整整齊齊的十多個“方陣”,若是越線一步,“方陣”前麵那一排嚴陣以街的持械禁軍龍武衛的刀槍就會豪不客氣的刺過來。
看看那步步守衛層層盤查的禁軍嚴防死守之下的勤政務本樓,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這一個銅牆鐵壁怎會有歹人混進去呢,就算晉國公安插了人,就算他們可以順利地殺死婉兒,但也絕對不會那輕易地逃脫。
如此一想沈雲之又放下心來,眼睛隻盯著鄭婉兒的花車,等她的身影出來。正在這時,突然手臂被人一拽,回過頭來,是一個著粉色衣裙的雙鬢少女,這少女大眼閃動著,臉色很急切。
“紅姑?”沈雲之想起來,她是秦楚樓服侍鄭婉兒的婢女。
“公子!都知姑娘呢?”紅姑的語氣也很急切。
沈雲之凝眉問道:“你找她作何?”
紅姑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遞到她眼前,“姑娘把這證物落下了。”
沈雲之看那個布包頭大起來,千叮嚀萬囑咐張誌誠的這個證物可一定要隨身帶好了,怎還是出了意外?但現在不是責怪的時候,必須要想辦法把這東西給她送過去,不然一會兒拿什來揭秦淮的黑底。
“她在花車換衣裳,正準備登樓。”
“那怎辦,姑娘了這東西是成敗之關鍵,若是沒了它,那可就……可就……”紅姑眼波翻動著,水汪汪地大眼都要擠出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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