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沒有痘、晚上不失眠、頭上不脫發、卡上不缺錢……這目前是我,或者說,所有年輕人們的美好期望,但現實卻並非如此。
我失眠嚴重,在床上經常翻來覆去、滾東爬西,不停地變換姿勢,而小四從來都是一個固定姿勢到天亮……
很明顯,還是我睡覺的花樣多一點。
雞叫喚晨曦,東方魚白漸漸亮了起來,黑夜也徐徐地消退了。
小四、我、嘉寶、雪兒正在開車前往阿楊辦婚禮的大酒店,而窗外金黃的楓葉樹飛快地向後退去。
我其實隻是長相老成的司機,而不是真正意義的老司機,所以開車的任務還是由小四來完成。
臉色蒼白的嘉寶一襲白衣,冷不丁讓我產生了她才是新娘的錯覺,而小四堅持認為她像渾身發白的白無常。
“你把你的頭發染成了紅色,”坐在副駕駛的我通過後視鏡,盯著嘉寶看,“以前烏黑亮麗的頭發更好看,雖然現在也不差……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在染頭發之前通知我一聲。”
“東北悍婦”雪兒嘟著嘴:“哎呦,野蠻男友,能不能不要這男權,難不成我的閨蜜換雙襪子也得向你請示嗎?如果小四這霸道,我現在就已經脫下穿了2天的有些鐵硬的襪子,然後直接塞進他的嘴巴。”
我詫異地側頭看了眼小四,小四則是聳了聳肩:“別以為她用了誇張的手法,她曾經真的塞過,原味的襪子,還有原味的……你懂的。”
“這跟男權、女權都沒關係,”我轉過頭對雪兒、嘉寶說,“這涉及到夫妻之間的平等,凡事都應該商量著來,嘉寶首先可以提出她的意見,然後我會拒絕她。這才是和諧家庭的相處之道。”
嘉寶的大眼睛眨了2下:“我從來沒染過頭發,再不染色,以後怕是沒什機會了……”
見嘉寶的神情有些落寞,川劇變臉的我趕忙安慰:“好吧好吧,我隻是覺得黑油油的頭發更好看,但是女者為大,你若是認為紅色好看,你可以隨時上個顏色。哪怕弄個五顏六色的雞毛撣子,我也不會強烈反對,頂多旁敲側擊地暗示一下。”
雪兒開始跟嘉寶交頭接耳:“男女關係,總得有1個強勢、1個弱雞,你應該強硬一點,下次再吵架鬥嘴,你就直接擺出怒發衝冠的姿態,像聖鬥士那樣燃燒小宇宙,然後老王他就怕了,這男人要是怕了,以後你來個眼神示意,他就得直接跪搓衣板。”
4個人就這一路扯皮著,我們的奧迪車緩緩來到了西關大酒店的門口。
當清晨柔和的光線照入淺棕色的酒店大門時,整個婚禮現場都熠熠生輝,像是披了一層桃紅色的外衣。
酒店門口鋪設著紅色地毯,各式的鮮花陳列在兩旁,空氣中到處彌漫著汽車尾氣和玫瑰花香。
數不清的人在酒店來回穿梭,有真心前來道喜的,有假意祝賀實則蹭吃蹭喝的,有偷糖果的小朋友們,還有碰瓷的老家夥們……
目前看來這的一切都正常且美好,所以我真不希望在這出現《權力的遊戲》“血色婚禮”的場景情節。如果真是如此,雖然驚喜程度是夠了,但是顯然是個悲劇的結局。
因為阿楊父母的世俗觀念太強烈,所以他們老兩口子沒有出席自己兒子的婚禮,阿楊的親屬似乎隻有阿楊哥哥一人出場。
鑒於阿楊在新郎與新娘當中扮演的特殊角色,他家屬來一個其實已經不容易了。除了他的父母之外,謝天謝地他的家族還有其他沒關進監獄的活人——楊哥。
小四一臉的笑嘻嘻:“呦,楊哥,你就是楊家唯一的家屬代表啊?”
楊哥正在酒店門口招呼客人,為人八麵玲瓏的他抱拳拱手:“自然如此,2位室友還帶著家眷來了,看來是愛情事業大豐收啊。你們作為娘家人,以後可得多照顧阿楊啊。”
“一定一定。”小四客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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