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武陵縣衙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江林Jaly 本章:第七章 武陵縣衙

    鳴冤鼓架在衙門前,衙門外無人鳴冤;

    不是世間無冤,而是時辰太早,像往常一樣,吳德縣令尚在夢鄉。

    不過,很快他再也睡不著了,有人來報,後院失竊——三百萬兩白銀鋪滿地,價值連城的舞樂玉姬不翼而飛。

    吳德縣令六神無主,嘴不停地像念經一樣一直叨念著:“時運不濟呀時運不濟,別人買個官撈個盆滿缽滿,我他娘的買個官是麻煩一個接一個。也去寺燒過香了,拜過佛了,怎會這樣呢?”

    馮師爺更害怕了,因為他很清楚,丟了皇室的貢品,可是殺頭的大罪。

    薛昭和花寡婦還沒進內院就已經聞到到一種緊張的氣味。

    地窖內外早已被圍地水泄不通,不是縣衙的衙役,而是右金吾衛大將軍所帶的官兵,他現在正指著吳德縣令和馮師爺怒斥:“爾等人,監管不力,竟敢丟失驃國進貢聖物,可知該當何罪?”

    馮師爺唯唯諾諾地回答:“……的知罪,的這就吩咐去查,還請大人網開一麵。”

    吳德縣令顫抖著問道:“什……什罪?”

    右金吾衛道:“誅滅九族的死罪。”完,抽出佩刀,猛地一刀砍向吳德縣令的頭顱。

    右金吾衛決心要殺他,吳德縣令也的確逃不掉這剛勁又突然的一刀,因為他沒有半分武功,可右金吾衛這一刀卻偏偏砍了個空。原來,吳德縣令向來膽,聽到“死罪”二字,嚇得雙腿發軟,不聽使喚,右腿一麻,身子傾斜,結果一頭栽倒在地,竟意外救了自己一命。

    右金吾衛感覺很失麵子,惱羞之下,揚起佩刀,又是一刀。

    “住手。”話之人正是薛昭,花寡婦跟隨其後也進了縣衙後院。

    右金吾衛瞪視著他,問道:“你又是誰?”

    馮師爺一見薛昭,似乎有救了,精氣提神兒,搶著回答:“他是薛昭,人稱‘江陵第一神捕’的薛昭。”

    右金吾衛冷“哼”一聲,道:“原來是個的捕頭,好大的官威呀。”

    薛昭道:“我是朝廷的捕頭,也是下百姓的捕頭,有人犯法我就要管,跟官威無關。”

    右金吾衛道:“好一個朝廷的捕頭,好一個下的捕頭。連區區一個武陵縣衙的後院都把守不住,本將軍問你,按照大唐律例,該當何罪?”

    薛昭問道:“把守何物,請將軍明示。”

    右金吾衛道:“三百萬兩稅銀,和一尊驃國進獻給當今聖上的舞樂玉姬。”

    馮師爺補充道:“還好稅銀還在。”

    右金吾衛道:“好個屁,丟了舞樂玉姬一樣要殺頭,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吳德縣令被馮師爺從地上剛剛扶起,聽到“殺頭”二字,又一跤趴在了地上。

    花寡婦道:“請問將軍,按照大唐律例,右金吾衛丟了驃國進貢的舞樂玉姬,又該當何罪呢?”

    右金吾衛一眼望見話之人竟是位美豔嬌滴的佳人,怒氣頓時消減大半,問道:“你又是誰?”

    花寡婦道:“過路人,也是一個跟你非同道之人。”

    右金吾衛道:“美人,你可知在你之前從來沒有人敢這跟本將軍話。”

    花寡婦道:“那是因為他們怕你,可惜我不怕你。”

    右金吾衛問道:“你何不怕本將軍?”

    花寡婦笑道:“因為我生就不知道什是害怕。”

    右金吾衛又問道:“你可知道得罪本將軍的下場?”

    花寡婦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過,我現在特別想知道昨晚後院失竊之時將軍在哪兒?”

    右金吾衛昨晚當然在春香院,被柳如煙下了含情七步酥,無論如何也走不出這春香院。

    右金吾衛道:“你好像還無權過問本將軍的行蹤。”

    花寡婦道:“我對將軍你的任何事情都不敢興趣,我隻不過是在提醒將軍。”

    右金吾衛道:“你在恐嚇本將軍?”

    花寡婦道:“如果將軍不希望大家最後都很為難的話,最好不要再浪費時間,現在就讓我們去現場察看盜竊賊是否留下蛛絲馬跡,或許能更快破案。”

    若能找出盜竊賊,右金吾衛求之不得,自然不會拒絕,隻不過依舊陰沉著臉道:“最好如此,些許還能保住你們的性命。”

    無論誰第一眼看到地窖的白銀都會窒息,三百萬兩雪花銀像秋後落葉般鋪滿一地。

    薛昭察看了地窖的每一處細節,毫無線索,可奇怪的是入盜者竟對這三百萬兩稅銀分毫未取。

    花寡婦更不關心稅銀和舞樂玉姬,她隻在乎牆角的盜洞,因為她要找的人是“五行大盜”。地道的另一端連接院內一處極為隱蔽的假山,翻過院牆就出了縣衙,縣衙外麵是一條貫通南北的市街,十餘丈外交錯一條東西向的市街,盜竊賊的去向根本無從查起。花寡婦又回到地道,仔仔細細查驗一番,道:“是他,沒錯,一定是他。”

    右金吾衛問道:“誰?”

    花寡婦道:“五行大盜。”

    薛昭道:“你能肯定?”

    花寡婦道:“這種子母盜洞,既是‘五行大盜’獨創的摸金手法,也是他慣用的伎倆。”

    右金吾衛道:“那還不快去給我抓人?”

    薛昭道:“‘五行大盜’神出鬼沒,二十年前已人間蒸發,至今無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如何去抓?”

    右金吾衛勃然大怒:“來去,還不是一堆沒用的屁話;我要讓你們知道戲弄本將軍的下場?”著,“嗖”地一聲拔出佩刀,指著薛昭。

    薛昭道:“將軍若是還想找回被盜的舞樂玉姬,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態度。”

    右金吾衛道:“本將軍生就是這牛脾氣。”完,一刀砍了下來。

    薛昭提刀橫檔,震得他倒退幾步,虎口發麻。花寡婦忍不住“哼”地一聲笑了出來,一臉鄙夷。

    馮師爺察言觀色,見雙方勢如水火,自知於己不利,唯恐形勢愈演愈烈,滿臉堆笑地道:“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區區一尊舞樂玉姬,隻要薛神捕來查,就沒有破不了的案。”轉過頭,衝薛昭又一臉關切地道:“薛捕頭,咱多派些人手……”話沒完,薛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他硬是把後半句尚未出口的話生生地咽回了肚子去。

    花寡婦實在忍不了這些阿諛奉承的官話,眼神中充滿了譏諷,冷笑道:“薛捕頭,麻煩你抓到‘五行大盜’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完,轉身徑直出了地窖。

    薛昭追了出來,道:“花寡婦,你難道就這走了?”

    馮師爺聽他喊花如意“花寡婦”,忍不住嘀咕:“原來她就是花寡婦?難怪,難怪……”

    被右金吾衛嚇得半死的吳德縣令見薛昭出了地窖,祈求般地喊道:“薛捕頭呀,你不能走啊,你不能不管這一縣的百姓啊。”氣若遊絲,真像是剛從鬼門關回來一樣。

    薛昭當然不會把他們放在眼,因為他從來就看不起沒有氣節的人。

    花寡婦道:“難道我還有必要留下來嗎?”

    薛昭道:“當然,憑你一人之力絕不可能找到‘五行大盜’,隻有你我聯手才有勝算。”

    花寡婦笑道:“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我勸你還是先想想怎應付你身後那位大將軍吧。還有,誰我要自己一個人去查?”

    薛昭道:“東方一品?他如果肯幫你,現在就應該站在這了,而不是醉倒春香樓。”

    花寡婦道:“你可別忘了,是他告訴你地窖失竊的。”

    薛昭道:“你的意思是他已經在查‘五行大盜’的下落了?”

    花寡婦道:“不錯。”

    薛昭道:“所以要他開口隻有一個辦法。”

    花寡婦道:“什辦法?”

    薛昭詭譎一笑,道:“請他移步公堂。”

    日漸西斜,餘暉紅暈,邊幾朵行雲遊蕩,像是找不到歸途。

    路上行人亦在遊蕩,不見歸途;歸途何處?歸途自在人心。

    右金吾衛大將軍前前後後一共派遣三批人馬,來來回回一共三個時辰,東方一品和諸葛流雲才慢慢悠悠地來到武陵縣衙。

    公堂之上,那副“海水朝日”栩栩如生,“明鏡高懸”當空高掛。

    公堂正中坐的是右金吾衛,堂下站著吳德縣令,吳德縣令旁邊站的是馮師爺,馮師爺之後站著薛昭和花寡婦。

    右金吾衛很生氣,怒道:“大膽落魄書生,見了本將軍為何不跪?”東方一品的確一身書生打扮。

    站在右金吾衛旁邊的乃是其副將周武,一身戎裝,精氣十足,朗聲喝道:“爾等可知堂上所坐之人是誰?乃當今聖上欽點劍南兩川巡按禦史並負責押運百萬稅銀的正三品右金吾衛大將軍。”

    東方一品一笑置之,道:“我非犯人,為何要跪?”

    右金吾衛道:“本將軍問你,我曾派人前後三次傳喚,為何遲遲未到?”

    東方一品道:“因為諸葛流雲沉睡未醒。”

    右金吾衛強壓怒火,問道:“諸葛流雲何許人物?”

    諸葛流雲道:“在下諸葛流雲。”

    右金吾衛見是其貌不揚的病央少年,再也安奈不住,提刀下堂,口怒罵:“該死的病秧子,我看就不該醒過來。”著揚刀下落砍向諸葛流雲。

    花寡婦從一開始就看不慣這位徒有虛名且脾氣暴躁的右金吾衛,現在見他如此蠻橫無理,忍不住出手。刀鋒下落,她掣電般逼近,用手指在刀背上輕輕一彈,右金吾衛竟拿捏不住,橫飛出去,深深地插進了公堂的柱子。

    右金吾衛始料未及,驚呆當場,滿腹怒火,竟一下子殆盡,一時啞口無言。

    諸葛流雲麵不改色氣定神閑地道:“我是唯一一個見過盜竊賊的人,我若醒不過來,恐怕無人能給將軍解惑。”

    右金吾衛驚魂未定,神情呆滯,似乎時間還定格在剛才驚險一幕。

    薛昭嘴角略帶笑意,大聲喊道:“將軍,還請上座。”


>>章節報錯<<

如果您喜歡,請把《一品神探之五行大盜》,方便以後閱讀一品神探之五行大盜第七章 武陵縣衙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一品神探之五行大盜第七章 武陵縣衙並對一品神探之五行大盜章節有什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