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鬆獨立,長青不凋;此地背倚山丘,以山為陵;
陵前立有一墓碑,碑上刻著四個穹勁有力的草字——龍穀劍塚。
花寡婦站在墓碣前,氣運丹田,運足內力,將聲音遠遠地傳送出去,“龍穀前輩,晚輩‘名花山莊’花如意前來拜會。”
聲去久遠,不見應答;花寡婦又傳聲兩次,依舊杳無回音。
她跨過墓碣,欲上前叩響墓門;突然,劍塚傳來一句渾厚的聲音:“我與‘名花山莊’素無交往,不必相見。”
花寡婦退回墓碣之外,道:“龍穀前輩,實不相瞞,晚輩有事相求,請神醫葉先生出來一見。”
又沒有了回音,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墓門突然打開,一位風度翩翩的俊俏公子手搖折扇走了出來,花寡婦定眼細看,正是神醫葉知秋。
“花寡婦,你可知其實我並不想見你。”
“為什?”
“從來遇上你就是遇上麻煩,你既然找到了龍穀劍塚,就明你遇上了大的麻煩。”
“這次要找你的人不是我,是東方一品。”
葉知秋先是一愣,接著又重複了一遍:“仙居島的東方一品?”因為他的確沒有想到。
花寡婦道:“不錯,就是他。”
葉知秋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道:“真乃意。”言罷,一轉身快步折回了劍塚,徒留花寡婦一人佇立當場。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墓門再一次打開,這次走出兩個人;其中一人,一襲白裳一塵不染,手卻握著一柄黑黝黝的劍——造型怪異的劍;長發飄散,自然垂肩,像是剛剛沐浴更衣一般;一張臉麵無表情,讓人看上去有些發冷,尤其他那雙眼睛,充滿了高傲與冷漠,多看一眼都會覺得寒氣刺骨,令人窒息。
他一定是劍魔龍穀,花寡婦判斷。
另一人就是神醫葉知秋。
花寡婦上前作揖行禮,恭恭敬敬地道:“晚輩花如意見過龍穀前輩。”
龍穀充耳未聞,從她身邊徑直走過,視若無物。
葉知秋開口道:“他這人向來如此。”
花寡婦隻是“哦”地回應一聲,心很不痛快,一路上再無言語。
來到仙人洞,已經有衙門的人在勘察現場;那具狀如僵木的屍體也已被抬出洞外,仵作上下打量,仔細查驗數遍,急地來回踱步,硬是不出個所以然——死狀聞所未聞。
薛昭從仙人洞出來,走到東方一品身前,問道:“你難道不該給出個解釋嗎?”
東方一品道:“你想要什解釋?”
右金吾道:“我想要你答應給我的答案。”
東方一品道:“我過要找一個讀懂線索的人才行。”
右金吾道:“誰?”
東方一品道:“他。”花寡婦、龍穀、葉知秋三人剛好上山。
薛昭不禁失聲,“葉知秋……”一瞬間,整個人僵住,因為他看到了葉知秋身邊的另一個人——劍魔龍穀,一股冰冷地殺氣在慢慢逼近。
右金吾問道:“葉知秋是誰?”當他看到那一襲白裳的時候,也不禁心生寒意。
所有人的心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薛昭道:“葉知秋是神醫。”
東方一品道:“也是唯一一個能讀懂線索的人。”
龍穀的雙眼在人群中掃過,眾人無不心驚,最後落到東方一品身上,上前問道:“你是東方一品?”
東方一品輕輕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諸葛流雲,回答:“正是。”
龍穀道:“我是龍穀。”
東方一品道:“猜到了。”
兩人沒有再話,就這樣四目相對,目視對方,片刻之後,龍穀轉身,徑直下山而去。
花寡婦道:“那人就是個瘋子。”
東方一品道:“也許吧,瘋子的世界隻有同樣是瘋子的人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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