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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因為那個耳光的緣故吧!
午後時段,塞朵早就將這些事告訴她了,她已然知曉,可現在再提出來的話,就像他自己一樣,他猶疑,她也不好說出口。
而他當時,除了掐了下她的脖子,也確實沒再做出什傷害她的事情。
這倒是與她最初剛剛遇見加摩時,遭遇的情況一致。
但加摩的那次,卷毛也於無意間給了她解釋——他們當時在追蹤瓦希人,也在尋找西達,她那會正好又是搞得滿身狼藉,非但是加摩可能將她當成了瓦希的男人,連卷毛都誤以為她是瓦希人,這樣的誤導下,也實屬正常。
畢竟他們跟瓦希人之間,也是頗具仇怨。
至於塞爾,她也是好巧不巧地一巴掌就招呼上了他的逆鱗禁忌,那種格局,換她估計也會失去理智吧!
可他也並沒有下了狠手,反而還是饒過了她。
盡管在將她擄走後的那個夜晚,他對她的態度有些惡劣,可他並沒有對她棄之不顧,更沒有刻意針對她。
若是拋開他與加摩之間的嫌隙,塞爾他倒也算不得什大惡之人。
現下再聽到有些為難的解釋,她自然能體味他的心境。
也因此,在他還糾結於如何更好地向她解釋時,她選擇接下了他的話茬:“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她的回答令他錯愕,“是……塞朵?”
抬了頭,遙遙地朝著那黑的聲源之地看了一眼,尹沙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那……”久久沉默,倚靠著石洞洞壁的男人再度開口,“你可曾還記得,我那時跟你說過的話?”
那時說過的話?
是指在那處巨樹的樹屋下嗎?
的確,在他變臉前,他在樹屋下好像是與她說過幾句簡短的話語,但那會她根本聽不明白,也不曾有過要深入揣摩他意思的想法,所以,此下他再提起的話,她那極其給力的記憶還是無可避免地出現了幾個黑洞。
他到底跟她說過什來著,怎地突然又提起了?
難道……那些話很重要?
斷片的思緒一片亂飛,強行去記憶的效果便是……她一下子想起了那一句出現了兩次,且極其拗口的話——艾勒瑪依!
那是“跟我走”的意思……
瞬間驚悚,尹沙隻覺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讓她跟他走,這到底是處於什目的?
莫非,當初他擄走她,並不是簡簡單單想要威脅加摩?
但如果不是要去威脅加摩的話,又是怎回事?
暈頭轉向中,塞朵的話重新浮起,尹沙再一次有些崩。
她不相信一見鍾情,尤其是在這個審美可能都與現世出入極大的遠古時代,主角又是塞爾,怎想都不太可能吧!
要說是女人稀少,才對她動了念頭,出於利用的原因,那還是有點可信度的,可這與他剛剛要求她回想他與她初次照麵時所說之話的問題也是格格不入。
什鬼?
滿腦子混亂中,另一側再次傳來一陣咳嗽。
比起前一刻的那種一刻不停甚至要咳出血來的情況稍好,但依舊還是擾人心緒的狀態,自然而然也將她從某種鬱結當中給拉回了神來。
片刻後,咳嗽聲停止,那有些虛弱暗啞的聲音卻再次將那重複的話語襲進了她的耳膜:“尹沙,你可有記起那時我與你提的話?”
“那時你有跟我說過話嗎……”明顯有的事情,也能從記憶中翻找出來,卻是要裝作沒有的事,她的底氣是真的不足,不過幸而是天色黑暗,不然她還真的說不出這瞎話來。
未想,那倚靠著洞壁的男人一下子否定了她的不承認:“有說過,還不止一句。”
“是……是嘛……”她就該想到的,他既已開了口,便定然不會輕易讓她否定掉事實!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她那時候聽不懂也是真的,對於聽不懂的那些話的發音,那必須是很難記的。
她就不信了,她不願意承認,也拒絕理解的事,他還能有什辦法,想著,她便也順了他的瓜啃了下去:“你既然說有,那就有吧,但我那時候聽不懂你們的話,就算有,我也不知道說的是什,更不知道那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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