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啦”一聲，門被撞開一條縫。

    “啊！”眾人被嚇得叫出聲來。

    “什時候抽血？”張醫生問。

    “出去再，我可不想一個個把你們抬出去。”

    “那就好，現在我們該怎辦？”張醫生神色一鬆。

    “聲東擊西。”嘴角一鉤，泠澤往兜裝了幾個血袋，向窗戶外張望了一下。“等著。”完他就順著牆上的凸起處往其他樓房的方向攀爬。

    “你心點兒。”趙青時被泠澤的動作嚇的心驚膽戰。

    “放心，我馬上回來。”待出了眾人的視線，泠澤把連帽衫脫下來，背後展開一對直徑有四米寬的蝠翼，雙眼變得猩紅，地上的喪屍頓時噤若寒蟬，泠澤先把大廳的大門大敞開，然後轉到一個沒什人的樓前，撕開血袋，圓潤的血珠從空落下，仿佛下了一場血雨，幾個血袋都撕開後，巨大的血腥味擴散開來，下方的喪屍有些蠢蠢欲動，又礙於泠澤不敢做什，有些狂躁，遠處的喪屍就沒那多的顧忌了，本能告訴它們：‘有食物’。黑暗中，數不清的黑影湧動起來。

    泠澤走後，眾人都屏起了呼吸，一會兒，撞門聲漸漸了起來，葉理順著門縫往外看，走廊空蕩蕩的，除了幹掉的血跡，就隻剩已經冷掉了的殘肢。

    葉理和趙醫生對視一眼，意味不言而喻。

    “他真的做到了！”不知道誰了一句，劫後餘生的喜悅才在人群中彌漫開來。

    “咱們還等他嗎？”病號服女生問。

    場麵再次冷了下來，程建國道：“要不咱們走吧，按照咱們答應他的條件，咱們肯定活不成了，而且，咱們現在跑了，就不算他救咱們出去了，是咱們自己逃出去的，咱們也不理虧。”

    “不行，這事太不地道了，但，你們還都年輕，你們的路還長著，不應該就這樣死了。這樣吧，你們走，我留下，我這把老骨頭，抽幹了，我也認了。”張醫生開口道。

    “張醫生。”眾人既感動又不忍，“那個人太過分了，怎可以開這樣的條件。”

    趙青時看不下去，冷哼道：“不想答應怎不早，現在安全了，不願意了，真惡心！”

    “你別以為你攀上那個人就了不起了，要不是因為你姐姐，你以為我們會容忍你到現在？”眾人憤憤道。

    趙青時的眼頓時紅了，神色猙獰：“你們還好意思提我姐姐，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用我逼我姐姐去引喪屍，還騙我姐姐是為了讓你們保護我的安全主動去的，我和姐姐從相依為命，姐姐怎可能放心把我交到別人手上。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要不然你們以為為什會有那多意外，你們這些人，總有一，我會讓你們償命。”

    眾人麵麵相覷，張醫生麵色難看，這事他知道，但對死亡的恐懼還是戰勝了道義，所以它一直對這孩子多有包容，一路上這孩子惹得事大多是他幫著遮掩過去的，他以為這孩子是自私，沒想到……

    葉理道：“我們沒逼她，我們隻是讓她知道，以她的身體狀況，根本走不出醫院，更別保護你，雖然讓她去引喪屍確實不道義，但你姐姐確實是自願的。而且這一路上你闖了多少禍，讓我們死了多少人，我們都沒怪你，難道這還不夠陪你姐姐一條命嗎？如果你執意報仇，我等著。”

    “，你們就算都死了又能怎樣，我姐姐也回不來了，但是，今隻要我還活著，你們就別想這離開。”趙青時背靠門站著。

    炮輝譯道：“好歹我們是一路走過來的，這才找找靠山，就打算拿我們當投名狀，真是一條忠心的好狗，再不讓開，別怪我們不講情麵。對你不客氣！”

    “我倒要看看，你們怎對我的人不客氣。”泠澤聲音淡淡，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初中時，有個同學因為他一個人生活，勒索他，泠澤當什都沒就給了錢，第二那個同學再來的時候，泠澤從書包拿出昨回家後找的鐵棍就往那個同學身上打，後來那個同學在醫院躺了一個月，泠澤檔案上也被記了一筆，他打人時也是神色語調淡淡的。

    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泠澤的身手他們剛見過，自然是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他。場麵陷入寂靜。

    “想殺了他們報仇嗎？”泠澤走到趙青時麵前，看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