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地欣賞著臨仙美男子的窘樣,陽雲第二次差點笑出聲,“月仙長站著不累嗎?要不過來坐坐,或者你繼續練劍也可以的,我就在這看著。”
“陽姑娘在,我怎好賣弄劍法。”阿月沒有靠近她,而是原地盤腿坐下,“姑娘剛來臨仙山一定很不習慣,有什疑問大可直接問我,阿月知無不答。”
“月仙長真是個溫柔體貼的人。”要連珠一開始提起這位月仙長時,陽雲並不覺得怎樣,甚至還一度猜忌過人家,可是現在,她心是滿滿的好感與好奇。
作為一個男子,人美、心善又純良並能到他這個程度的,果然隻有在方外仙山中才遇得到。
“月仙長從便在臨仙山修行了吧?平時肯定很少下山,不會感覺山的生活無聊嗎?”
“我是極少下山,但並不覺得無聊,嗯……其實我來臨仙的日子不長,也就數月而已。”
“啊?做仙長才幾個月?那月仙長是哪人?之前又是做什的?”問題一出口,陽雲就發覺自己犯禁失禮了,道門中人皆乃脫離俗世的方外人,若不是對方主動提及,是不應該詢問入道前的諸多事。
於是忙又:“抱歉抱歉,我一時心直口快問了不該問的,月仙長就當沒聽見好了,嘻嘻。”
阿月一點也不介意,老實交代:“這沒什,況且我剛承諾姑娘有問必答。”頓了頓,“實不相瞞,過去的所有事我都不記得了,包括我是哪人,叫什名字,我記憶遇見的第一人就是我的師兄微明,是他把我帶上臨仙山的。”
“這樣……”陽雲頗為震驚,心頭那一點點對眼前男子似曾相識的感覺提醒了她什,道:“不定月仙長曾經去過俯陽城,沒準我們以前見過,有沒這種可能?”
“有可能。”阿月淡淡一笑,嘴角勾起的一點弧度給潤玉般的臉龐增添了幾分魅力。
人家沒脾氣,可她確實不該再談論下去,正琢磨著換個話題聊,目光剛好落在平放在對方腿上的銀色寶劍上,“月仙長的劍好像挺特別的,能給我瞧瞧嗎?”
不對,這個問題好像也不妥當。
然而沒脾氣又溫柔體貼的月仙長想也沒想就雙手把劍遞到了麵前,“它叫靈台,原本是我師兄的。”
劍的主人如此大方,陽雲也就不客氣了,接過劍仔細端詳,循著銀色劍鞘上細致的紋路觸摸,又抽出劍身,然後就被那若有靈氣的紅石吸引了眼球。
“嗯,確實很特別,正教找不出這樣別致的寶劍。”
頭頂上突然傳來另一把聲音,“正教有金烏匕,難道還不夠特別?”
陽雲阿月同時抬頭,隻見微明不知何時已大喇喇坐在岩石上,笑臉盈盈看著他們。
“微明你找我?”師兄此時出現正合阿月之意,與姑娘家獨處或多或少都會感覺尷尬,微明來了,氣氛就調和了。
“我正在下麵各仙院巡視,上金光閃閃的好生壯觀,所以就來一瞧究竟了。”
陽雲聽聞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微明仙長,不由得肅穆起來,“微明仙長,我方才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真對不住。”
“哪哪。”微明曾經下山四處遊曆,所見所聞比沒見過世麵的阿月強太多,與女中豪傑陽雲姑娘交談一點也不會尷尬,反倒有點江湖氣,“陽姑娘我這兩年專心研究本門陣法,略有成,我知道貴教的陣法也是十分厲害的,比如那個用來針對妖魔的……困龍陣,對吧?”
外人多不知困龍陣其實還有個親戚屠龍陣,作為正教禁術它比困龍陣更厲害。陽雲不修陣法,可對自家的東西還是如數家珍,“沒錯,困龍陣就隻對妖魔湊效,被困在陣中,他們的法術會大大減弱甚至喪失,到那個時候就任由我們處置了。”
“哦,那挺有意思的。”微明搓搓下巴,似有些遺憾,“可惜隻對妖魔起作用。”
“我們正教向來隻斬妖除魔,不傷人命。”女子眼中閃過一抹信仰的光芒,可轉瞬又流露著迷惘。
微明笑道:“這個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剛好臨仙門有一陣法,能讓陣中之人法力大增,如果困龍陣對普通人也起作用,我倒是想試試,這兩個陣法疊加在一起會有什效果,嘿嘿。”
陽雲道:“那確實遺憾了,誰叫此陣創立的初心就不是對人的呢。”
微明仿佛讚賞地點點頭,“你師父的心意真是日月可鑒啊。”
阿月很佩服微明,能和人家姑娘談論如此自在的話題,“微明你懂的真多,可我連靈台劍都未能練好。”
起劍,微明瞥了一眼又回到師弟手中的靈台,對陽雲道:“姑娘,本派的掌門劍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而你的金烏匕乃世間神器,不知山野道我倆兄弟能否有這個眼福一覽它的真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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