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劃過一顆流星,那是愁人墜落的眼淚。
身體的虛弱感再次出現,際遊蕩的月無殤落下雲頭,停在一棵粗壯無比的千年老槐樹枝頭。不知何故,近日來,身體每每出現一股攪擾五髒安穩的力量,嚴重也不嚴重,隻要釋放魔氣壓製,便可緩解,但稍一鬆懈又再發作。
月無殤活了兩百年,還是頭一次體會到生病的感覺,他靠在離地一丈的樹幹上,雙眸逐漸泛起猩紅。很快,不適的感覺開始消退,他疲倦地躺在枝幹上,正要合眼入睡,一隻翩翩蝴蝶從視野中掠過。
他的目光隨著蝴蝶移動,直到另一個枝幹上的女子身影引起他的注意,夜視能力極佳的月無殤分明看見,對麵身板、圓臉蛋的女子,正羞澀地朝他微笑。
“雲朵?!”月無殤倏一下坐起,倦意瞬間被驅散。
狠下心決定放下的女子突然來到他身邊,那顆被掩埋而逐漸冷卻的心又開始回溫。前一刻,他還思考著,到底要過多少年,才能徹底將她放下,兩百年?不夠,區區兩百年換來的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她一出現,讓他頓時明白了,其實思念一點都沒有消減。
“雲朵,你來了?是不是改變主意答應跟我走?我早過那些人都不是真心對你好,隻有我會對你好,跟我走吧,我們……我們重頭來過。”
雲朵笑了笑,低聲道:“嗯,我跟你走。”
月無殤心花怒放,朝她伸出一隻手,她便從對麵的枝幹上飄了過來。手被月無殤握住,身子穩穩當當坐在他麵前。
他眼中有水光閃動,雙手捧著她的臉蛋,柔聲道:“雲朵,我很想你,我不想放你離開,我們從今開始重新做夫妻,好不好?”
雲朵點點頭,“好。”
月無殤將她摟住,生怕她逃走似的,緊緊摟住,“別的不相幹的人、不相幹的事就不要再管了,上一世的仇恨一筆勾銷,以後你隻要陪著我,我也隻陪著你,你的這一世就用來做我妻子。”
女子蹭了蹭他的胸口,嬌聲道:“我這一世都要做你的妻子。”
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中的月無殤撫摸她的後背,“真好……真好……”再捧起她的臉龐,親吻一口,“這是我夢寐以求的,真好……”
沒有仇恨,隻有愛,兩百年來,他想要的原來不過如此。
他仔細觸摸著女子的臉,像是要把心上人的模樣深深刻進心,“雲朵,你愛我嗎?”
雲朵沒有猶豫,“愛。”
兩百年前他們訣別的夜晚,同樣的問題,得到的卻是相反的答案,月無殤心痛了兩百年,如今終於得到了止痛良藥。
“就算是在夢中,我也滿足了。”月無殤一手托住她的後腦,一手環住她的身體,低下頭去,吸吮她的嘴唇。
突如而來的親熱讓雲朵不知所措,但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她鼻息漸粗地緊貼男人胸膛,任由他唇舌廝磨。頃刻間,她感覺兩瓣唇**辣的,身體燃起一團火,情不自禁地,去迎合他的熱吻。
月無殤吮舔她的耳垂,雙手鑽入衣襟輕撫她的肩背,輕聲道:“我當時年少,不懂溫柔,這次我想要溫柔待你,好不好?”
“好……”女子無骨似的靠在他肩上,歎氣一般言道。
“兩百年,我變了,可你還是這個樣,讓我看看,你是不是一點沒變?”月無殤褪下女子的衫裙,她也羞赧地伸手解開他腰上的係帶。
身體一下失衡,她輕呼一聲,已被放倒在門板粗的枝幹上,男子隨即低下腦袋吮舔起她一絲不掛的肌膚。
溫軟的嘴唇在她脖頸、胸脯、肚腹上往複遊移,女子扭動酥軟的身體無可自控地輕聲吟哦,兩條手臂反抱在枝幹兩側,指尖抓得粗糙的樹皮哢哢作響。
正自投入的男子忽然低語道:“雲朵……雲朵……你正與心上人一起嗎?我是不是將要徹底失去……”
女子身體顫動一下,胸口起伏著,“君……”
男人的手指封住了她的嘴唇,“噓,別話。”
女子閉口不再言語,對方沉下身體壓著她,昏暗中,猩紅的雙眸熠熠生光,她感覺男子溫熱的肌膚與自己緊密相觸。她閉上眼,去感受男子身體傳來的溫度,情不自禁摟住他,雙手鑽到他發絲下,撫摸他的脊背。
半晌寂靜之後,月無殤忽然扼住兩隻酥手的腕部將其固定在女子頭頂,唇貼著她嘴角,緊閉雙目:“為什要這樣?為什?我……”深深呼吸。
女子正想什,見他睜開紅眸,了一句“我做不到!我不痛快!”便一口咬在自己脖子上。
動彈不得的女子吃痛驚呼,嘴唇猛然被對方吮住、啃咬……
狂風暴雨的間隙,意識迷蒙的她仿佛聽得對方呢喃一句:“雲朵……你是我的……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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