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感覺挺丟麵子的,身為臨仙仙長,居然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妖怪綁架。
“你們要帶我去哪?要把我怎樣?”他眼見自己被裹挾著離同仙越來越遠,被攔截的微明已不見蹤影,不由得焦急起來。
將靈台劍扛在肩上的狼族男子湊過來,“我們隻知道按大哥的吩咐把你交給大王,別的可不清楚。”搓搓下巴,不解道:“來也怪,大王一貫隻喜歡美人,為何大哥要將你帶回去?莫非……其實你是女人?”
男子提起劍柄挑起人質臉龐,引得扣住其左右肩的同伴也偏過腦袋來仔細將他分辨。
不懷好意的男人目光在臉上紮堆,這感覺十分別扭,阿月一轉脖子脫開劍柄,側目怒視,“什女人?!我是男的,既然你們大王隻要女人,怎還將錯就錯把我抓去?”
劍柄又抵上他的臉,“大王的心思狗尾大哥最懂,沒準大王的那位好兄弟慘遭不幸之後,他喜歡同白臉談笑風生呢。”
“妖怪無恥!”要不是身體被妖法束縛使不上勁,阿月真想抽劍教訓這群羞辱自己的壞蛋,“這把劍是我師兄交給我的,你們不配觸碰它。”
扛劍男子痞氣十足:“我撿的那就是我的了,待會就獻給我們大王,你不服氣?不服氣來搶回去啊,搶啊,搶啊。”他戲謔地用劍柄敲打人質腦袋,“我以為臨仙山的道士各個本事通,原來還有你這廢物的,你師兄持強淩弱,我現在也欺負欺負你,給狼們出口惡氣,哈哈,我就用你們臨仙山的寶劍敲你這個臨仙山的笨腦瓜,怎了?臨仙山的仙長?笨腦瓜,笨腦瓜。”
阿月被敲得眼冒金星,無奈動又動不了,罵又罵不過,一口氣堵在胸口,憋得難受。
忽然,一團影子越過頭頂,腦殼生疼的人眼睛一亮,仰頭喊:“微明!”
“明”字剛落地,耳邊響起聲調的整齊三聲慘叫,扣住他肩頭的兩男子以及羞辱他的壞蛋已不知飛到哪去了。
其餘狼族男子驚恐退開提高戒備,“是他!狼就是他殺的!”有人認出了不速之客。
撲倒在地的阿月抬起頭,極近距離仰望著從而降的人。
不是微明,但是穿著打扮和微明還有他自已一樣風格。一襲棗紅色道袍,一把背在身後的古樸寶劍,儼然一派正氣威嚴姿態。
不知何時開始,靈台劍已落在他手中,他那雙凝視前方的丹鳳眼流露著蔑視眾生的冷傲,然後,同樣的目光垂下,與茫然無措的阿月四目相交。
阿月剛想表明身份及表達謝意,不料紅衣男子冷“哼”一聲,輕蔑的語氣不輸方才用劍柄敲打他腦袋的壞蛋,阿月頓覺溫熱的心被澆了一潑冷水似的。
帶鞘的劍被他高高舉起,而後掄下。
招呼不打一聲就動粗,阿月躲避不及,結結實實生受了。
“你……”胸口氣血翻湧而起打斷了阿月的話語,被劍擊打的後背並沒有預料中的疼痛,然後,他發覺全身的力氣又回來了,於是笨拙地自行爬了起來。
“多謝。”對方的眼神雖叫人無法親近,不知是敵是友,不過既然幫助他解除了妖力束縛,阿月認為還是禮貌地道一聲謝,隻是心的防備感有增無減。
紅衣男子不鹹不淡瞥了他一眼,抬手將靈台劍拋出,“看好點,不許弄丟。”
“哦。”阿月沒來由的聽從他的指令,抱緊著本屬於自己的劍生怕落入妖人手中。
不對,剛才這群可惡的妖怪還羞辱他來著,這口惡氣怎能咽下?!
紅衣男子洞悉阿月的意圖,搶在他前麵,亮出背後的古樸寶劍。
“琤!”一道寒光直通際,光暈鋪開一片蒼穹,失去帶頭大哥的眾妖被夜空這片光照耀得無法睜眼。
阿月眯眼仰望蒼穹,有密密麻麻光點閃爍,此起彼伏。耳邊傳來一聲聲密集的慘叫,光芒中,紅色身影未見得如何移動,可驚慌奔逃的妖人已倒下一大片,空氣中開始彌散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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