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寂寂。
唯有昏黃邊,一行倦鳥歸林。
俯首望去,山穀之中竟有無數錯落有致的低矮瓦房,連成了一片屋海,仿若世外仙境,正是西州秦穀所在。
庭院內,站著一男一女兩個童子。
“你叫什名兒?”
女童話音稚嫩,似是五六歲的年紀。紮著兩根牛角辮,眼皮眨眨,滿臉的疑問。
名字?我的名字?
又有一個長髯老者站在男童身後,道:“他叫秦煩,從今起就是你的師兄了。”
女童鼓起雙腮,的臉上全是不滿,道:“咦!師父,我比他先入門,應該叫我師姐才對。”
長髯老者佯作怒態,道:“彤兒聽話,他年長一歲,要叫師兄。”
女童翻動雙眸,思索了片刻,旋即笑了:“好吧,好吧,那往後他可要照顧我。”
長髯老者哈哈大笑起來,道:“去吧。帶你師兄四處看看,但不許亂跑。”
“好。”女童自然地拉起了男童的手,“走吧,師兄。”
秦煩緩緩睜開了眼睛,一縷柔和的晨光映入眼簾。
我怎躺在床上?
一個身穿碧色長裙的女子伏在床邊,睡意正濃,她的纖纖玉手緊緊握著秦煩的手,正是呂思彤。
“師兄,你醒啦。”
秦煩緩緩坐了起來,不料驚醒了呂思彤。
秦煩看著她,不解地道:“師妹你怎睡在這,發生了什事?”
呂思彤揉了揉眼睛,道:“師兄你忘了?昨你忽然暈倒了,可把我嚇壞了。”
秦煩一下子想了起來,昨自己望著孟依離去的背影不知怎就沒了意識,醒來就躺在了床上。
夢的男童是我嗎?
那個剛毅的男人又是誰?
秦煩看著呂思彤眼中滿是關切之意,欣慰地道:“我沒事了,讓你擔心了。哎,師兄師弟們呢?”
“哦,你等等,我去叫他們進來。”呂思彤邊邊走出了房門。
不一會,眾人魚貫而入。
邵大文神色最為關切,進門就問:“七師弟你醒了,不礙事了吧?”
厲驚明大手一擺,道:“師伯都了,七師弟隻是勞累過度,沒什事。”
溫良睡眼惺忪,隨口道:“那師姐還逼迫我們在屋外睡了一夜,可凍死我了。”
宋興發立刻眼色一厲,道:“八弟瞎什!”
呂思彤也嗔了溫良一眼,道:“怎,師弟有怨言嗎?”
眼見自己的無心之言引來了眾人一片鄙視,溫良訕笑道:“沒有,沒有。哈哈,豈敢,豈敢。”
秦煩自覺愧疚,對眾人道:“給大家添麻煩了。”
溫良又道:“七師兄的什見外話,這沒有外人。”
宋興發哈哈笑了一聲,道:“就你嘴貧。”
“沒事了就好。”邵大文招了招手,“走吧,去吃早飯了,想必七師弟也餓了。”
溫良立刻來了精神,哄道:“吃飯了!吃飯了!”
※※※
幾番角逐後,秦穀諸弟子除秦煩意外晉級外全部慘遭淘汰。
邵大文本有希望進入決賽,卻臨場失誤,敗下陣來。淘汰後一直自言自語,是我無能,是我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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