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饒是說,可雷昂雄卻還是向她拱手賠罪:“草民該死,竟有眼不識泰山,未能認出娘娘。這幾日真真兒是虧待了娘娘了,還望娘娘恕罪。”他早就應該想到了的,總歸是他疏忽了。
辛琉萱娥眉微蹙,將他扶了起來:“這是哪的話,我還要多謝雷老爺收留了我與寧瀧幾日呢,何來怪罪一說?”她已經不在自稱娘娘了,隨後就落座在了雷夫人的身旁,右邊正好坐著的辛良明。
席間並無多言,隻是用膳後,辛琉萱讓辛良明和容平,以及寧瀧都留了下來。雷昂雄自然曉得他們有要事商議,便給他們安排了一處荷花池畔的涼亭,還將仆人盡數遣散。
“寧瀧,這是怎回事?”容平手中拿著一隻小瓷杯,酒香撲鼻,杯中倒映著半輪皎潔的明月,“你出宮也就算了,為什連著娘娘也……說,是不是你帶著娘娘出宮的?”
寧瀧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辛琉萱,後者就替他解釋道:“這不怪寧瀧。自聽說皇上重傷墜崖後,我心惶惶不得安寧,這才出此下策。寧瀧本是要尋我回去的,可我一日找不到皇上,便也不想回了。”
“你呀,在府中時便沒個輕重,哪知過了十年,你還是如此任性妄為。”辛良明冷聲斥責道,“若是這輕鬆就能尋到,那你以為我們會找不到?我瞧你就算如今已經二十七歲,可始終像個還未及笄的小丫頭一般冒冒失失的。”
辛琉萱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可眸子卻是一片哀傷。她也伸手端起一隻白瓷杯,滿飲此杯後才幽幽然說道:“唉,此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其實在大約十日前,我已經尋到了皇上。”
那二人俱是一驚,忙正襟危坐問:“那皇上現在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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