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奢華無比的住所待著,每日,隻是能在香兒的莫名注視下,喝下藥汁,然後無外乎出去散散步,消消腹中食物……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佯裝的平靜也似乎終於要熬到頭了,我心下越發不安,多疑之下,整日夢見尹樺鮮血淋漓地站在我跟前。
今日,香兒依舊端著藥汁邁入房內,心緒不寧的我冷著臉色看她:“莫玖呢?”
從那天他陪同我往溪水中擲石子後,我已經很久沒有瞧見他了,倒是常常在放在放風箏的女子,時時在我視線之內。
她素白的手似慌張地一端,朱唇輕啟間:“主子他,近日事忙,不能來看姑娘。”
我在乎的不是莫玖忙不忙,更不是他能不能來看我,我蹙眉道:“香兒,我什時候能出去。”
我第一次換臉之時,並不需要多日藥物調理,可這會兒,香兒卻是一日三次,堅持不懈地給我端藥。
我早覺身體無大礙,可香兒卻一直堅持著,最近變得敏感多疑的我,這一回,開始猜忌起香兒了。
我不曉得莫玖為何要將我軟禁在此處,左思右想之下,卻覺得他定定然是要利用我加害尹樺。
香兒照例用小香扇扇去藥汁的熱氣,蹙眉頗為自責地開口:“香兒不知。”
我咬著唇,恨極了失去武藝便如同廢物一般任人拿捏的自己,待香兒端著藥碗過來時,我接過藥碗,冷聲道:“你先下去。”
她莫約也能察覺到我心情不悅,卻蹙眉不情不願地看著我手中的藥碗:“那姑娘莫忘了按時喝藥,不然藥涼了,喝起來會更苦。”
我沒答話,隻是冷眼看著她。
她遲疑片刻,還是走出了房間。
她離開之後,我又聽到那屬於少女咯咯的笑聲,可此時的我,卻也沒有精力去關注放風的少女,走投無路的我,從發上取下發簪後,便浸入藥汁中。
那銀製的發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片刻之後,黑色將簪子浸入藥汁中的部分覆蓋。
我心下微震的同時,卻也放下心來,原來,在香兒口中,那調節我的藥物卻是慢性毒藥嗎?
這樣一來,莫玖確實是針對我同尹樺而來的,他想害我,亦是想毀掉尹樺。
猜測出莫玖的心思後,我心下終於有了個底,也開始思索著要如何才能逃脫。
“咯吱”門外發出一聲響,隨後少女那烏黑的小腦袋擠進房內,眯著杏眼冷冷地看我:“喂,我聽他們說,你便是淩芙?”
我將半截發黑的簪子插入發中,然後疑惑問她:“你是誰?”
她是誰?為何這個隻有寥寥數人的庭院,她卻常常出現在我視線中?
聽了我的問話,她十分不雅地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我房內,瞄了一眼我手中的藥,這一眼之下,不知道她回憶起了什,皺著一張小臉大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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