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黑暗動亂的歲月，每間隔百年甚至千年就發生過一次，距離這個時代最近的一次黑暗屠殺應該是五千年前。

    老者低聲呢喃，老淚縱橫，聲音哽咽，悲痛欲絕，似乎想到了很多往事，在那場大戰中他僥幸活了下來，但是卻被封印活下來的。

    楚國皇城上方，楚雄於魏林互相對峙，兩人亦師亦友，現在卻變成了敵人。

    曾經的一對師徒變成了死敵，楚雄麵色露出一抹悲哀之色，聲音蒼老，“兩千年過去了，你已經成為了一名絕頂大聖，甚至超越了我這把老骨頭，難道對於昔年的事情就沒有一點悔意嗎？！”

    楚雄仍在試探魏林似乎想要挽回些什，他不相信這個徒弟會背叛自己，可昔年許多生死兄弟都被他捅了刀子，甚至冷血的割掉他們的頭顱醃製。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遮掩，所有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葉玄於月無涯仔細聆聽，想要了解昔年舊事。

    “悔意？”

    魏林露出一縷詫異的神情，平淡的目光如深淵般可怖，輕笑了一聲似乎很不屑，語氣微微變冷嘲諷道，“良禽擇木而棲，當時的我太年輕，現在異族能給我想要的東西我自然就可以為其效力。”

    “我輩修士逆而行，哪個人手上沒有沾滿鮮血，誰又敢自己沒殺過人，當年是人族無情無義拋棄我，現在呢，當年的那幾個老家夥還有幾個活著，這筆賬我會跟他們清算的。”

    “所以呢，你就開始計劃報複人族，大肆屠戮人族修士，甚至連普通的凡人也不放過，像你這樣和黑暗屠殺幕後黑手有何區別？！”

    葉玄隻是隨口一，心有感慨，沒想到居然真的讓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當魏林盯著他時那一雙眸子比神刀還要鋒利。

    葉玄肌體繃緊，汗毛炸立，如墜冰窖，感受到恐怖的氣血。

    好在魏林並不在意，隻是隨意掃了一眼，須知到了他這等境界也隻有同等境界強者才能與他平起平坐。

    楚雄眼角有淚，手都在顫抖，在最後那場大戰中他曾親眼看到魏林殺了自己的好兄弟之一，這才導致不一樣的結局。

    “走吧，去域外一戰，你我師徒情分已盡，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楚雄聲音鏘鏘有力，目光爆射神光，整個人變得更加年輕，宛如一柄出鞘的神兵露出絕世鋒芒。

    “刷！”

    楚雄一步邁出，腳下生出金光大道，整個人已經消失。

    魏林眸子閃爍不定，似乎在防備著什，最終還是決定跟了過去。

    一個是最年輕的絕頂聖人，一個是活的歲月久遠的聖人，誰都不知道兩人去了哪，誰生誰死？

    “父皇……”楚皇悲痛，麵色蒼白，希望他能活下來。

    “主人不會死的，就憑你們還想妄殺主人，真是可笑！”

    那個黑衣男子開口，冷嘲熱諷。

    楚皇麵色冰冷，怒道，“你也別想活著離開這！”

    “哼！”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就憑你還嫩了點，我要走誰敢攔我？！”

    轟！

    楚皇率先動手，快如閃電衝了過來，大手印橫空跟一塊磨盤大閃爍光澤，砰的一巴掌抽飛了黑衣男子。

    “你找死！”

    黑衣男子大怒，殺氣騰騰，周身黑霧滾滾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