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如何是好

    “公子醒了。”花兒聽見動靜起來看看。這才後半夜離明還有點時間。

    “花兒再去睡會兒吧！離亮還早。”

    “公子兩沒吃東西了。杜家廚娘做好了好些東西。我去給你熱熱。”

    龍跟著花兒跑了出去。

    “龍，別嚇著花兒。”

    桌子上擺好的菜式是花兒護著才剩下來的。花兒一點不怕龍。和龍玩得嘻嘻哈哈的。

    “不用給他留，他還在為死去的人內疚，吃不下去。”龍又蹦到桌子上。

    “去去，你這個肚子到底要吃多少東西才是個夠？”魏心願餓急了。抓過一隻烤雞就下嘴。

    魏心願見到紅衣的時候，他已經入主王家大院。城恢複了安寧。血腥味淡去。杜老板又開門做生意，杜老板從來沒有把生意做得怎好過。看著吃飯都要排隊的人流，杜老板可不願意就此關門。

    魏心願沒有打擾杜老板的美好時光。把花兒打發回去。自個來的王家大院。

    紅衣很忙。來來回回不少人和事來找她。

    “紅衣姐姐，我要走了。你多保重。”魏心願沒打算讓紅衣聽見。遠遠的喊。隻有些護衛看見魏心願離開。

    魏心願找了匹健馬。自個在馬上打瞌睡。遊遊蕩蕩的不知往哪去。馬匹順著大路溜達。

    身後有呼喚聲。幾騎疾馳而來。

    “心願，你就這走了？”紅衣的坐騎跑的太急渾身都是汗。

    “心煩，不想在這兒呆了。”

    “那你要去哪？”

    “不知道，要去找周家談談。要嘛去江對麵，看看那些舊臣現在都是什心思。”

    “你怎能這樣去，周家多危險不，就是江對麵那些舊臣，難保沒有起別的心思。人心易變。何況現在大權握在他們手上。”

    “我不想像橫通城這樣的事發生。那就隻有統一國家才能讓下安定。這樣隔江對峙，害苦了的還是老百姓。姐姐不必勸我，橫通城在你的治下，對老百姓好點就成。”

    都沒有心思話。隨這匹馬蹄嗒踢踏的自個走下去。紅衣站了好久直到魏心願身影消失在山坳。

    一條河流擋住魏心願去路。路的盡頭不是渡口。這匹馬不知怎搞的。離開了大路。一路吃著青草來到這河邊。

    河水有些渾濁。水流很急，這兒還過不去。無奈隻得撥轉馬頭。往回找大路。

    草叢中一陣嘻嘻索索聲。一條接近兩米的水蛇攔住魏心願去路。

    “哈哈哈，遇上打劫的了！”魏心願把龍弄醒。“！看你的了。”

    “這不是魔獸。就算有些毒，也沒什威脅。不配我出手。”龍隻看了一眼。又縮回去睡覺。

    “馬匹有些受驚。”魏心願安撫的默默馬匹的頭。

    龍出現的那一瞬。攔路的這條蛇就慌了。不是它不想跑，在龍的威壓下。它根本動彈不得。

    “呃你還不跑，就別怪我下手黑了。”魏心願短刀亮出來。

    這條蛇呲啦一下，一瞬間鑽草叢不見了。

    魏心願也睏了！趴在馬背上打盹。

    河水悠悠，嘩嘩的流淌。“嗚嗚嗚，”河水中一陣哭聲把魏心願驚醒。這都到傍晚時分了！自己正騎馬走在一座石橋上。橋下河水奔流。橋上一婦人帶著兩個孩子在哭嚎。

    眼見這婦人要爬上石橋欄杆，這是要跳河的節奏。

    魏心願雙腿一用勁，自馬背上一躍而起。一把拽回這位婦人。“大嫂，這是何故。你要跳下去。這兩個孩子咋辦？”

    “嗚嗚，這世道活不下去了！這兩個孩子是死是活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婦人還要往下跳。

    “住口。哪有你這樣狠心的母親。”魏心願一把將婦人拽到石橋中間。

    兩個孩子年紀不大，隻有五六歲的樣子。撲上來抱著婦人嚎哭。

    “大嫂，剛才多有得罪了！有什難處不妨來聽聽。或許弟能幫上忙也不一定。”

    “兄弟，你也別往前走了！前麵新建了一個兵站。正在抓壯丁。你去了也會被抓去。”。婦人癱在地上安慰兩個孩子。

    “什什，抓壯丁，這是什年代？”魏心願被這話語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姐當家的被抓去了！家中一匹耕牛也充了公。家中有五個孩兒。妹妹帶著三個回娘家了。這兩個實在是帶不過去。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還有活路啊！”

    “混賬。”魏心願知道這老婆娶得多不奇怪。男女比例失調。常年的廝殺讓男性存活率不高。這位隻娶兩個已經算是少的了！要知道多娶一個就要多養一張嘴。在這萬分艱難的世道。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嫂，你先回家吧！我馬背上還有些食物。你們先拿著。我去那兵站將你丈夫放回來。”

    “公子，使不得。那兵站人多勢重。你去就危險了！”婦人記得又要哭泣。

    “大嫂放心。我不會有事。你隻管回家等消息。色暗，路滑你早些回去。”把馬背上的食物包裹取下來拋給婦人，魏心願打馬馳去。

    這混亂的營帳該是那個所謂的兵站了！

    用飯時間。兵站鬧哄哄的。

    收拾掉一騎。換了衣服。魏心願很輕鬆的混了進來。

    “大哥，這些民夫，你拿來冒充軍士。要是事情敗露我們不好交代啊！”圍著這像關牲口的圍欄一樣的帳子，四位將軍模樣的人在交頭接耳。

    “我們也是沒辦法啊！就是這些民夫也要到這邊遠的地方才抓得到。溫濤大人一紙全民皆兵的命令。壯年男人都得去軍營。我們要組建新軍。隻能自己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