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景染的神情間有些難堪,不過想到老夫人的行為,咬了咬牙,繼而堅定地看向了沈鈺鶴。
“臣妾的妹妹是周順的妾室。”
沈鈺鶴皺眉。
杏景染還以為沈鈺鶴聽了她的話,認為杏景蘭和周順定然是逃脫不了幹係,所以才會皺眉,繼而想要把原本流放的杏景蘭給站頭,當即開口解釋:
“不過,臣妾保證,臣妾的妹妹對於周順的謀逆之事絲毫不知,甚至在此之前幾個月的時候,她就是被周順給發配到了莊子上,所以臣妾的妹妹是無辜之人,還請陛下開恩。”
罷,杏景染便一直低垂著頭等待著沈鈺鶴的答複。
此刻,她感受到沈鈺鶴的視線放在她的身上,心是從所未有的羞恥,她幾乎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完這一番話的。
要知道,這杏景蘭雖然是無辜之人,但是周順府中何嚐沒有更多的無辜之人,並且,都被流放,所以她這般在沈鈺鶴的麵前求情,簡直就像是在把自己的臉麵給撕下來放在他的腳底踩。
更主要的是,沈鈺鶴對她沒有感情。
良久,沈鈺鶴都遲遲沒有開口話,就在杏景染以為他不準備答應再次開口的時候,沈鈺鶴終於開了口。
“今日可是國公府的老夫人來你宮中了。”
明明是詢問的語句,但是此刻卻是肯定的語氣,顯然沈鈺鶴已經確定老夫人來過杏景染這,所以才會有此一。
當下,聽到沈鈺鶴的話,杏景染心先是一陣疑惑,而後就是咯一聲,開始變得有些惶恐了起來,擔心沈鈺鶴會因此而遷怒到老夫人的身上。
“陛下?”她不解地抬頭看向沈鈺鶴,並沒有回答他剛剛的問話。
“,朕知道了。”
罷,沈鈺鶴便直接轉身離開,沒有再留下任何的話。
看著他的背影,杏景染的心驚疑不定,不明白他到底是什意思?
知道了到底是赦免杏景蘭還是不赦免,這要她如何給老夫人交代?
想到那會兒老夫人的下跪,頓時,杏景染就感到一陣頭疼,她也搞不懂,怎昔日那般通情達理的老夫人怎會變成了而今這般的模樣?難事以前的時候一直都是隻有她一個人沒有看出來?
杏景染又是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通,很快就是拋在腦後。
也罷,反正這件事她已經跟沈鈺鶴提過,至於最後成不成,這就不是她的事情了,到時候,就算是老夫人過來鬧事,她也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這樣了,她還是顧及好自己肚子孩子才是。
想到這,杏景染的眼中又是閃過一抹溫柔,低頭看著那稍稍隆起的肚子,抬手輕輕摸了摸,這麵,是和她血肉相連的孩子。
次日,沈鈺鶴下密令赦免了杏景蘭的流放之罪,除了朝中核心人物之外,再無他人知道。
當然,楚渭崖自然是知道。
是以,在他回去的時候,麵色不是很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了?”
難得看到這樣的楚渭崖,令杏景林感到很是奇怪,難道是又發生了什重大的事情嗎?
見到杏景林後,楚渭崖才勉強笑了笑,抬手摸了摸杏景林的腦袋,而後就是扶著她的腰身開始朝著屋中走去。
“回去再。”
語氣仍舊帶有對沈鈺鶴的惱怒。
等到杏景林坐好後,再次看向了楚渭崖,“吧,到底怎了?”
她依舊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因著肚子的孩子,渾身散發著母性的光輝,看起來很是溫柔和善,絲毫看不出昔日京城第一才女的冷傲清麗,簡直判若兩人。
“娘子……”楚渭崖的眼中出現了一抹擔憂。
他害怕杏景林在聽到杏景蘭非但沒有被流放,反而被赦免的消息後會生氣,畢竟,這杏景蘭可沒少給她使絆子,後來的一些行為更是觸及到了杏景林的底線。
“好了,吧,我不會有什事情的。”
看著依舊這般為難的楚渭崖,杏景林有些哭笑不得,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事情能讓楚渭崖露出這樣的表情。
楚渭崖歎息了一聲,而後坐到了杏景林的身邊,開始把她給攬在懷中,以防止一會兒杏景林在聽到消息後心情會變得激動,他也好趕緊安撫。
“嗯?”杏景林挑眉。
“娘子,今日陛下下了密令,把杏景蘭給赦免了。”
罷,楚渭崖就一直緊緊盯著杏景林的麵容,看著她的眼睛,等待著她的反應,也好做出相應的措施。
隻是過了一會兒後,杏景林麵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那樣淡笑著看著楚渭崖,似乎剛剛他隻是在著氣很好之類的話。
楚渭崖以為杏景林沒有聽懂,接著又是補充道:“也就是,杏景蘭非但不用被流放,反而還能繼續呆在這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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