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吳米兒,就在宣室殿的耳房住下了。一日,吳米兒看見進宣室殿送水的太監,忙過去接了茶水,給皇上遞過去。
“撤走!”皇帝喝了一口,眉頭微皺。
宮人撤走茶水。吳米兒悄悄的從殿內退出來。
“給我找些清晨的露水,新鮮的薄荷葉,還要些花茶!”吳米兒吩咐了茶房的宮人。
趁著左右無人,吳米兒打開剛剛遞茶太監塞的紙條。上麵寫著:速戰速決。
吳米兒悄悄的把紙條扔進灶爐,看著字條被燃盡,這才舒了一口氣。
這邊宮人給皇帝換了杯茶水。皇帝喝了一口,咂咂嘴,又來一口。
“班包兒!”皇帝激動到站起來。
“奴才在。”
“何人所烹?”皇帝指著茶問。
“皇上,是米兒烹的!”吳米兒從殿外進來,福禮。
盛禦有些疑惑,許是不願相信,把目光投向班包兒。
“是,是,是!是安國姐所烹。”
“皇上這是怪米兒嗎?”吳米兒委屈的問,“米兒隻是覺得:薄荷醒腦,花茶提神,晨露甘醇。所以才……”
“都下去罷!”皇帝坐椅上,“朕一個人待會兒。”
(薄荷醒腦,花茶提神,晨露甘醇。)這句話,不正是當年殤妃對皇帝講的原話嗎?
那場大火,朕分明親眼看見了阿蜜的屍體。怎會憑空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米兒?甚至連聲音,言行都一模一樣。怪哉,怪哉!
“劉昳!”皇帝似乎在喚著一個人。
果然,不知從什地方,出來了一個壯漢。
“臣在!”這是皇帝的親衛隊首領——劉昳。
“給朕查!”
“諾!”
——也是今日,紅藥從辛者庫回來了。有道是:去時青衣現豐腴,歸來碧裳寬一圈。
紅藥紅了眼眶,上前請安:“奴婢參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到底受委屈了,快起來!”夏挽卿伸手扶了紅藥起來。又吩咐左右,一切照舊。紅藥,依然是夏挽卿的貼身大宮女兒。
“阿~阿嚏!”夏挽卿忙以帕掩唇,“怎本宮覺得聞到了什異香?”
紅藥忙低下頭跪地:“娘娘恕罪,或許是奴婢方才經過禦花園,沾上了什不知名的花香。”
“奴婢這就去洗掉。”
“嗯,去吧!”
——
是夜,盛禦難得政務繁忙,將將批閱了最後一折,癱在龍椅上閉目養神。
吳米兒一襲淺藍色長裙,罩同色刻絲銀鼠褂。手中一托盤,悄悄的進來。
皇帝早有察覺,也懶得管她,假裝不知曉。
吳米兒將托盤置於幾,素手為皇帝揉太陽穴。本該戒備森嚴的宣室殿不知怎的,竟容了旁人從榻牖處插進一支香,香是燃著的。
皇帝漸漸的精神好了許多,這才睜開眼來打量吳米兒。
“皇上~”吳米兒這一聲,與殤妃喚皇上的音,如出一轍。皇帝揉了揉眼,道:“朕不曾召你,退下!”
吳米兒充耳不聞,反主動伸出雙臂,圈住皇帝的脖頸。“米兒想著皇上或許渴了,所以,給皇上送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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