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六日,門主大壽。
謝欽等人穿上了紫明堂的製服,假扮唐家駒的護衛,跟著隊伍一起前往唐家堡。
唐書彥先行離開,組織自己的隊伍,不能讓唐家驊察覺到雙方已經聯合的事實,否則整個計劃將會功虧一簣。
唐家駒已經跟唐家騅聯係好了,計劃是這樣的,大家全當無事發生,前往唐家堡,然後在宴會上突然發難,拿下唐家驊及其一眾人等。原本唐書彥提議是撲殺,但他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才出這一句不理智的話來。大家經過再三考慮,最終決定,還是先留唐家驊他們一條活路,在宴席上將人按住了,再交由門主發落。
這樣一來,三堂就能向門主明真相,門主也不至於太過難堪。而三堂聯合作證,縱然是唐家驊再狡猾,也翻不出去了。
計劃就這定下來了。
這一早上,四堂相繼離開駐地,向四座城市的中間前去。
車是越走越偏僻,最後來到一片山地,眾人又下了車,往連綿的山區深處走去。
就這樣跋涉了半個上午,謝欽終於看到了傳中的唐家堡。
那是依山而建的一個大堡壘,飛簷鬥拱,有十幾層樓那高。
我個去,謝欽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如此偏僻的地區會有如此豪華的建築。
眾人過了安檢,進入堡內,乘坐電梯,謝欽對此很是驚訝,外麵看著古色古香,沒想到堡內竟如此現代化。
宴席是在頂樓,既可以盡享美食,又可以透過落地窗欣賞風景,端的是個好去處。
眾人落座,謝欽等人也有樣學樣,不動聲色。
其餘三堂的人相繼前來。
門主現身,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爺子,精神矍鑠。
有人宣布開席。
上菜,開吃。
謝欽看向唐家驊,他一臉笑容,看起來完全不似作偽,而且……怎看怎像是一個二世祖。
吃著吃著,那邊唐家騅的席位忽然傳來摔杯子的聲音。
這正是信號!
三堂眾人同時站了起來,一齊向赤火堂的席位撲了過去。
這一發展令在場眾人始料未及,赤火堂的門人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人數上占據了絕對優勢的三堂聯軍統統按倒在地。
“大哥你這是揍撒子啊!”唐家驊一臉懵逼地大叫。
唐書彥上前一步,抬手一把匕首橫在唐家驊脖子邊上,冷聲道:“閉嘴!”
看著閃著寒光的匕首,唐家驊乖乖地閉上了嘴巴,臉上卻還是懵逼的表情。
這就讓謝欽感到很奇怪,這表情真的不像是作假誒。
“你們這是在做什?!”
門主冷冷地道,臉色鐵青。
壽宴被人攪和了,他自然不會太開心。
唐家騅上前一步,向門主拱手施禮,沉聲道:“門主大人,在下有事稟告。”
門主看了他一眼,臉色稍緩,微微頷首道:“罷。”
當下,唐家騅便把赤火堂的所作所為了一遍。
門主聞言,表情變得越來越難看,到最後麵沉如水。
他看向唐家驊,冷冷問道:“真有此事?”
“門主大人,冤枉啊,我從來不曾做過這些事情!”唐家驊大叫。
“不要再狡辯了!”唐書彥大聲喝道,他恨不得現在就割開這家夥的喉嚨。
門主卻是沉吟了一下。
“這樣啊。”
眾人一愣,聽這話的口氣,難道門主大人是信了他的鬼話不成?
卻見門主的目光移向了另一人。
“……你有什話?”
他看向赤火堂副堂主唐家騮。
唐家騮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神情,反而微微一笑。
“到底是瞞不過你這老頭子。”
“放肆!”一個九毒堂門人大聲喝道。
唐家騮一用力掙脫了門人的雙手,在門主的示意下,那人沒再製住,任由唐家騮緩緩站起身來。
“不錯,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怕出來。”唐家騮的神情毫無波動,語氣也非常平穩,一點也不像是陰謀被人戳穿了。“這些事情都是我指使的,”他衝被按趴在地上的唐家驊抬了抬下巴,“跟這位堂主大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什!”唐家驊驚呼一聲,“家騮你的是真的嗎!”
他掙紮了起來,這時候眾人都被唐家騮給驚住了,也沒人再去按他,於是唐家驊狼狽地爬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
唐家騮看了他一眼,表情逐漸冷了下來。
“堂主大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啊。”
“因為我?”唐家驊聞言一愣。
“……都是因為你飽食終日無所用心,所以我才隻能出此下策啊!”
唐家騮的聲音驟然提高。
“唐門雙壁,九毒赤火!堂主你卻違背了先代堂主的遺誌,碌碌無為,讓九毒堂坐大,讓赤火堂一路衰退下去!長此以往,唐門之內還有誰能製衡九毒堂?!”
唐家驊張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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