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叔,那是一尊什像?看上去人得很,像個……被扒了臉皮的金剛。”
“子,最顯眼的東西,誰都能看見,通常這些東西不會是謎題的答案或是線索,得學會分辨問題中不顯眼的異樣。就像現在,你難道沒發現,在這地方沒有通往上層的樓梯嗎?”
我心中一沉,繼而從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空洞響聲,如同深夜床邊,攝人心魄的詭異想象……
“你聽,那好像有什東西?”
“噤聲!”
可是窸窣的響聲在我們屏息凝神後不一會兒就停下沒了動靜。
“怎又沒了?!去看看”我想站在門口也不是個辦法,於是我心翼翼的往大廳中央的神像走去。
阿吉跟在我的身後,步子踏得異常輕巧,生怕突然驚擾到什我們來不及應對的東西。
我一邊前進,一邊低頭注意著腳下。地板都是石頭鋪設的,沒有做過其他處理,凹凸不平的地方比比皆是。
身旁一尊尊似乎冒著寒氣的無頭人石像,穩穩地跪著,卻是朝著不同方向,毫無規律可尋。
在一路提心吊膽之後,我們終於抵達神像跟前。站在神像座下,頓覺它攝人心魄的偉岸。
“沈大叔,你看它腰上纏著什?像是掛了兩個球的腰帶,卻又總覺得怪怪的。”剛才在遠處沒有看清,走近看了才發現這尊神像的腰間還纏了一圈類似腰帶一樣的東西。
“什腰帶……那是人,被抽了骨頭的人。”
“什?!”
“瞪大眼睛看清楚了,它這褲帶上麵的兩顆球是人頭,一男一女。”
我仔細一辨,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所謂的褲帶,就是一男一女被抽了骨頭拉長,把腳和頭打了結係在一起,然後綁在了這尊神像的腰上。
“這,這不會是真的吧?”
“腦子呢?!你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一見到這種就嚇得分不清真假……”
我大著膽子仔細瞅了半晌,果然是假的。
“嗯,雖這也是雕刻出來的,但這紋理肌體足可以假亂真。不過這樣詭邪的神像我像是在哪兒見過……”
於是我心地繞到了神像身後,發現它的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龜殼,龜殼黑亮,年代久遠。
我重新回到神像前麵,阿吉神色凝重地四處觀望,一會抬頭嗅嗅,又一會低頭聞聞地。
“沈大叔,聞出些什沒有?”
“沒有。”
“要不你試著算一算?”
“算什?算樓梯在哪兒嗎?”阿吉白了我一眼。
“時間緊迫,趕緊算算陶伯伯在哪兒?之類的……”
“我過多少次了,機雖可參,卻隻能算大勢。”
聽他這句,最後“算大勢”這三個字,我在心可是和他異口同聲的,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了。
“文舜,我們像沒頭蒼蠅似地瞎找隻能耽擱時間。要弄清楚這的構造,我們先要解決一個問題。”
“沈大叔,你是,我們要搞清楚他們造機關城的意圖……”
“不錯!”
“按照朱棣的性格以及他網羅下人才為己所用的野心……”
“朱棣過,他手下不留無用之人,死在機關城的人不過是自己沒有能力。所以這個地方是他試煉能人最好的場所。而製造機關城的人,通常就是設置謎題的人,他不會不設置生門。而且我斷定,我們在這的一舉一動,朱棣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喜歡看別人的生死?”我想起了朱棣與我打賭時的那副嘴臉,“朱棣的內心一定寄居了什極度陰暗的東西。”
“我看這機關城也未必是朱棣所建,這的味道聞著……有幾百上千年也不定。極有可能,朱棣跟隨他皇帝老子打江山時,無意發現了這機關城,便加以利用。而且要建造如斯規模的機關城極有可能是請術法高超的堪輿師看過風水。”
我聽著,腦中思緒一陣翻滾,口中自語:“堪輿師、堪輿師,那不就是風水先生……”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從左側方向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和阿吉轉身一看,原來是一隻耗子。這耗子也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見我們發現了它,機敏地就近鑽進身邊的一座跪地人像胸前的黑洞。
阿吉見了這種會跑動的型動物,不知道是出於狗的性還是其他什原因,不假思索地邁開步子衝過去,把爪子往那人身像胸前的黑洞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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