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為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簡直可以殺人於無形嘛，想變什變什，和跑江湖變戲法的一樣。”

    阿吉搖了搖頭，道：“當然不同。戲法，是讓疑惑變成驚歎；而幻術，則是讓你從始至終地相信所見所聞。戲法為實，幻術為虛。”

    聽阿吉這一，想來剛才我對道士所做的一切確實沒有絲毫懷疑，我隻是在看到他變鳥，變金葉子的時候，發出讚歎，因為那些確實太過真實，真的鳥，真的樹，真的金葉子……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該有多好啊……”

    “瞧你那一臉貪相！唉，世俗人終究還是世俗人……”

    “大叔，我知錯了。”

    “無妨。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種粗淺的道理不用我再了吧。”

    “是。”我漲紅了臉，恭恭敬敬地站在阿吉邊上。

    “文舜，你也看到了。我能在墟鼎使用幻術，眼前的活物都是有形無實，與‘機關城’神形兼備相比，高下立判啊……”

    “那，那我們怎和朱棣鬥？！”

    “你也別看我這幻術墟鼎，雖然這的一切都是虛的，但有一項別人所不能企及的能力——在我的墟鼎，我可以控製時間。”

    “時間？大叔的意思是？”

    “將時間的流動減慢，我們可以在此修煉四十九，而在外麵不過隻過了四個時辰。在這四十九內，我將訓練你的體術、靈術、幻術。至於能否在這四十九內突破銀輝位，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阿吉歎了口氣，原地坐下。

    “即便是有四十九的時間，修煉這件事從來都不是一朝一夕的，短短四十九能提升多少，我自己也不準……沈大叔，你怎不走了？”

    “歇一歇。”

    “……”

    “哦。”我回頭看著身後的金色屋，問道：“這些房子不住人嗎？”

    “是我藏東西的地方。”

    “這多房子，看樣子你藏了不少東西啊。話，墟鼎能藏人，這簡直太方便了！”

    “我之前過，憑我的道行，在墟鼎中幻化出活物不難，但要藏人，非要高超的技術不可，否則很危險。我也是賭一賭，如果失敗，我們倆現在應該已經在黃泉渡口排隊上船等著喝湯了。不過現在，我們已然騎虎難下了，就好好用好這七七四十九，把自己的段位練上去。希望恩師在之靈，能護佑我們一切遂心吧……”

    “恩，好！”

    待我倆走到瀑布斷崖之上，向下俯瞰景色的時候，阿吉問我：“有什感覺？”

    “感覺道靈的氣息更加強大了，不，是我從未感知過的強大。”

    “這瀑布就是我內元的具象化，向後看。”

    我轉過頭，這才發現，這瀑布的水流不是從什山上流下來的，而是直接從上飛流而下，好似從雲端傾瀉而下，蔚為壯觀。

    我俯身，把手伸進水，猛然間，水中道靈之力充盈全身。此時的身體立刻精力充沛，經脈之中沒有了任何阻礙，好像全部貫通了一樣。

    這瀑布從空中傾瀉，又在這斷崖上流下，分支成兩條由西向東走向的河道，貫穿土地。而各路支流又呈現南北走向，這一張巨大的水網把這片廣闊的土地全都滋養起來了。

    “此處是大叔的內元，也是道靈匯聚又重新散發的地方，那些河道是你的經脈嗎？”

    “可以這理解，在你的體內同樣有這樣一道瀑布，你還記得去營救陶長卿的時候，那道瀑布嗎？”

    “恩。”

    “以此我更加斷定，我們去的不是什機關城，而是某人的墟鼎。”

    我如有所思地看著遠方，阿吉又道：“看這兩條主河，流向其實與長江黃河相同。在中國，長江黃河由西向東跨越千萬，而所有的運河都是南北走向，水，是人不可缺少的東西，有了水網，人才能依水而居，才能發展。將道靈匯於墟鼎，形成水脈，再貼切不過。”

    “大叔，照你的法，我也能幻化墟鼎？”我渴望地看著阿吉，畢竟墟鼎這個東西好處實在很多，簡直就是和一個自家後花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