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手拖動著女屍,沒有感到絲毫的疲倦感。
女屍的脖子處,被事先切了一個口,從口處不斷的往外滲著血。
那血在地板上形成的血痕,從十樓一直到八樓,足足有二三百米之長。
而女屍又從八樓拖到了七樓,血痕也沒有因為這長時間的拖拽,而流幹,反而是越流越多。
就好像這具女屍的身體有源源不斷,流不盡的鮮血一樣。
無名和道士順著這條血痕,一直追著男孩。
每次兩人快追上去的時候,都會被這濃烈的血腥氣,惡心的停下來,扶著牆幹嘔一陣。
當男孩拖到六樓的時候,突然間停止了腳步,立在那等著無名他們過來。
無名與道士來到了六樓,道士拿出幾張符咒,對著男孩喝道:“妖孽,快快受死。”
著,符咒便從道士的手中飛起,朝著那個男孩飛來。
豈料,那快速飛動的符咒,居然在距離男孩不到半米的地方突然間停下,靜止在半空中,並瞬間化為灰燼。
無名見此,忙對道士道:“道長,可否,借幾張符咒給我用用?”
道士將信將疑的看著無名道:“你行嗎?”
無名見道士不相信自己,忙解釋道:“我雖然不能像道長那樣的畫符咒,但是一些基本道家口訣,我還是能背上幾句的。”
道士一聽,氣道:“荒唐,你以為你一個毫無根基道行的凡夫俗子,可以通過幾句道家口訣,就能降服鬼嗎?要是那樣,老夫這六十年豈不是白學茅山道術了?”
無名聽這話,料到那道士不肯拿出符咒給自己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道士,將背包麵的符咒一張張的送去給對麵的男孩當紙燒。
大概燒了一百多張符咒,道士拿符咒的手都累酸了,還不斷的拿著符咒,向男孩扔。
無名突然間看不下去,對道長道:“道長,你除了符咒,就沒有別的法器嗎?”
道長翻了翻自己的背包,背包麵真的除了符咒啥也沒有,滿滿的全是符。
無名看著那些符,心有種莫名的感觸。
難怪,修煉了六十年的茅山道術,還差點被吸魂送命。
合計著這六十年啥也沒學會,就學會畫符。
“道長,得罪了。”
無名見道士實在無計可施,隻能上去一拳把道士打倒在地,將道士的背包奪了過來。
道士趴在地上,想站起來,卻因為自己年歲太大,年輕人這一拳又太重。自己又是老胳膊老腿,經不起折騰,費力也爬不起來。
隻能坐在地上,破口大罵無名年老不尊。
無名對罵聲不予理睬,從背包中拿出一張符咒,對符咒口念道:“乾前坤後,左陽右陰,代行太乙,神鬼聽令。”
道家最平常的十六字法訣,居然在無名念動之後,讓手上符咒的紅色字體變成了金色,並閃著耀眼的金光。
無名看到這閃動的金光,居然間愣住了,而道士也吃驚的不出話來。
《千鬼夜行錄》曾記載,有些沒有學過茅山道術的人,也可以通過茅山道士的符咒,根據不同的道家法訣,促動符咒降服鬼怪。
無名就是這樣的人,他之前也從其他的茅山道士那買了幾張符咒,嚐試著降服了幾隻鬼。
但是,像這次改變字體顏色的情況,卻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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