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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局長接過表格說：“有這多財會人員？蒙麗集團不小啊。”

    說著在那張三人沙發上坐下來，安排說：“周總，你把總部的會計叫來，帶我們去銀行查封賬號。於科長，你按照這個表格上的電話號碼，一個個分公司打電話，問他們要開戶行名稱和賬號，然後通知當地檢察院，請他們幫助我們去查封和凍結這些賬號。如果對方需要我們的查封令，你就傳真過去，或者掃描後發過去。”

    於科長說：“好的，”

    這時，周副總把吳會計叫來，對他說：“吳會計，你帶檢察院的同誌去銀行，凡是有我們賬戶的銀行，都要去，不要漏掉。”

    “剛才去過，但沒有手續，連查詢都查詢不到。”吳會計說，“現在有了手續，就可以查詢了。”

    羅局長馬上站起來，與兩名檢察官一起，跟著吳會計往外走：“羅局長，我們去辦事，你們在這等一下吧。”

    羅曉明說：“好的，我們等你們，一起吃了中飯再走。”

    周副總這才重新上上下下打量著羅曉明：“你是局長？這年輕，就當了局長？”

    羅曉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你這年輕，不也是蒙麗集團的副總了嗎？”

    周洪剛笑笑說：“我都四十六了，還年輕？你才年輕呢，今年不滿三十歲吧？”

    羅曉明如實回答：“今年二十八了。”

    “真是年輕有為啊。”周副總感慨地說，“就像我們這的總經理龔小雯一樣，三十歲不到的一個漂亮女孩，就是我的頂頭上司了。不，應該說是我的老板了。”

    羅曉明看著他，心“格登”一沉：這是一種什心態？是對龔小雯的妒嫉，不服，還是排擠，拆台？

    是韓少華出事後的不安和憂慮，還是在考慮自己的前途和出路？他是韓少華的人？還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中間派呢？

    果真，羅曉明沒有出聲，他就開始有些緊張地探問：“羅局長，現在韓總出事了，這怎辦啊？龔總什時候回來？你們跟她聯係過嗎？”

    他以為羅曉明是興北的反貪局局長，主管這件事的負責人，也懷疑龔小雯跟韓少華一起逃走，不回來了。真這樣的話，他這個蒙麗集團的第三把手，就是自然的當家人了。

    盡管是他們聘用的高級打工者，但主子走了，他不就是最高領導了嗎？起碼暫時是這樣。即便不能當一把手，也得謀一個好位置，或者說是保住這個第三把手的位置，所以他才這樣探問的。

    平時，他隻聽命於韓少華，看他的臉色行事，不敢稍有怠慢。對龔小雯的話，他隻是應付性地，或者說是禮貌性地聽從。

    他知道韓少華與龔小雯之間的關係，也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們之間爆發的感情和利益鬥爭。他很識相，盡量不卷入他們之間的糾紛，但立場是堅定的，始終站在韓少華這邊。

    因為他是韓少華請來，並任命為蒙麗集團第一副總經理的。他原來也是韓少華的一個部下，是天寶實業集團旗下一個貿易公司的副總經理。韓少華下海來蒙麗坐正，才把他帶過來。嚴承諾給他雙倍於紅茂的權利，他才辭職跟過來的。所以他是韓少華的鐵杠死黨，所以龔小雯才被徹底架空，舉步維艱的。

    但他也看不慣韓少華的作派，預感他遲早會出事，他還有些同情龔小雯的遭遇，也佩服她的敬業和能力，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才慢慢從嚴的鐵杠死黨，變成了一個見風使舵的中間派。嚴與牛誰取勝，他就跟誰，為誰服務。

    羅曉明大致獨猜到了周副總的心態，為了穩定蒙麗的局麵，他機智地回答：“我們跟龔總聯係過了，她馬上就回來。”

    “嗯，回來就好，否則，我們這就變得群龍無首了。”周副總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說，“韓總走後，這以後怎走？上麵有決定了嗎？”

    這個問題，他就問得有些過早了。羅曉明心想，這個人也是有些這安分啊。

    “還沒有，不過，馬上會做出決定，然後來開會，或者下發文件，再進行整頓，這是很自然的事。”

    他們說著話，於科長就開始工作了，他對周副總說：“周總，借用一下你們這邊的電話，傳真，還是電腦，沒有問題吧？”

    周副總通過與羅曉明的對話，比剛才更加殷勤和爽快了：“沒問題，電話可以打長途，你打好了。傳真，掃描，電腦，都好用。”說著站起來，把位置讓給他，“你坐到這邊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