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涵隻好懷著愧意從梅樹後麵走了出來:“老伯伯,我不是有意要偷看你練武的,望你能見諒,在下這就離去。”
他平生從未如此尷尬過,也從未被人當做偷窺的登徒子,他向落葉抱以一揖,抬腳正準備離開。
這時。
落葉那稍帶怒意的語氣卻傳入耳中:“你或許不是有意的,但無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偷看別人練武卻是武林大忌,這你應該懂得,此事也終歸是要解決的。”
落葉拍了拍衣袖,將雙手背在身後,故作一副怪異的表情看了白墨涵一眼,笑了笑,這才緩緩地道:“倘若你真想就此離去,那我勸你初一的時候就在家吃吃喝喝,但到了十五你就一定不要呆在家了。”
白墨涵覺隻覺得既愧疚又疑惑,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的問道:“噢!為什?”
落葉並沒有急著回答,他挺了挺腰,又微微笑了笑。
白墨涵也隻好等待著他的回答,看到落葉的笑,他隻覺得他的笑中透著一股壓力,讓人感到不自然,壓的快要讓人喘不過氣。
這時落葉才緩緩道:“因為躲得過初一,卻躲不過十五。”
白墨涵喃喃道:“可我己武功全失,老伯伯還有什不放心的呢?”
落葉道:“江湖固然有江湖的法則,既然身在江湖,咋們就得已江湖規矩解決此事。”
白墨涵並不是一個沒有承擔的人,他一生從未有過為自己所做的事而推脫責任。
他微微歎道:“想必老伯伯己想到了解決辦法?”
落葉點頭道:“不錯。”
白墨涵道:“那就請老伯伯說出來。”
落葉道:“依照江湖規矩,偷窺別人練武是要當場處決,或是廢去武功斷其一臂的。”
白墨涵道:“真有這嚴重?”
落葉道:“你也是江湖中人,隻是你已不記得這些了,但規矩就是規矩。你己武功全失,那就隻能……”
他的話尤未說盡,白墨涵就搶先道:“可在下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就這樣……豈不……?”
他本想說下去,可身後那溫柔的聲音打斷了他:“如果你不想就這冤屈的丟了性命,那眼下就隻有一個辦法,這辦法不但可以保你毫發無損,又不用背負著偷窺的罪名,而且對你日後尋找身世之謎也大有益處。”
白墨涵一轉身就看見了洛雨桐。
他眼眸一動,急道:“噢!你倒是說說。”
洛雨桐嚶嚀一聲,笑道:“如今你隻有拜落葉伯伯為師,徒弟偷窺師傅那便不算偷窺了。”
白墨涵抬頭看了看那些枝折葉殘的梅樹,苦笑道:“看來這真是天意,既然天意讓我從頭開始,如此我不想學武都不行了?”
洛雨桐道:“是的。”
他又想到了洛雨桐那句話:“這辦法不但可以保你毫發無損,又不用背負著偷窺的罪名,而且對你日後尋找身世之謎也大有益處。”
“對日後尋找身世之謎大有益處?”
他還在咀嚼這這句話。
他忽又對洛雨桐笑道:“你就像是我的福星,每當我有麻煩時,你都能想出最好的解決辦法來!”
洛雨桐咯咯一笑,道:“那也許我生來就是你的福星吧!”
白墨涵沒有說話,他隻是滿臉笑意的盯著洛雨桐笑了笑。
他的笑意帶著感激,友誼……
他的心情也豁然開朗了起來。
這時洛雨桐又道:“那就這覺定了?恭喜你獲得一個好徒弟。”
後麵這句話她自然是對落葉說的。
落葉道:“我本也不想如此殘忍,但看來這個辦法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那就如此吧。”
落葉走了過來,對洛雨桐使了使眼色,笑道:“你這丫頭還真是聰明。”
因為他心明白。
這果然不失為是一條妙計。
有些時候——做事的確需要施展一些妙計才能把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做的更好。
山洞。
“你還記不記得這個山洞?”
“這似乎有些眼熟,我以前來過這嗎?”
落葉回道:“聽雨桐那丫頭說,你這六年,幾乎每天都會來這山洞。”
白墨涵道:“我每天都來這山洞?為什?”
落葉道:“因為在這六年,你一犯相思病就會躲在這個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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