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染指

    大片大片的烏雲在空聚攏，沒一會兒又從際傾灑而下,明月撐著雨傘一路跑,剛才在墓地還是一片晴朗的氣,誰知道轉眼就變了個模樣。

    好不容易回到家，鞋子也已經濕透了，隨著冷風的侵襲,她擱下傘猛的打了個哆嗦,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在看到整齊擺放在門邊的皮鞋時,變得更差。

    “為什不接電話？”顧城雙手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麵前擱著的熱茶一口沒喝，原本熱騰騰的茶水如今已經轉冷。

    “忘了。”明月低著頭換鞋,在美國的這些日子，根本不會有人找她,如果不是顧城硬把自己的手機塞過來，她估計連電話卡都不會辦。

    “忘了？！”看到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顧城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火氣又跟著冒了出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過來一趟有多不容易？通宵加碼的把連日的工作處理，這才抽得出兩的時間過來看她，可是她倒好，明知道他今會過來，居然連手機也不帶的出去，一走就是大半日。

    明月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回身往樓上走：“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忘了。”

    末了，她忍不住補充：“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跑了。”顧城為了看著自己，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中國籍的婦人，負責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其實那何阿姨的正職就是每對他交待自己的生活點滴。

    “何阿姨呢？”明月住腳，往廚房探頭——沒人。

    “我讓她先回去了。”顧城起身跟上她的步伐，兩人能夠相處的時間太少，期間他當然不希望有外人打擾。

    “下次要出門提前跟我一聲。”注意到她微濕的肩膀與發尾，顧城忍不住擰起眉，“算了，以後周末你別出門，等我回來。”

    “不行，我得去看哥哥。”明月驚訝的回眸，就這點她不同意。

    顧城找來吹風筒，打開開關替她吹幹濕潤的頭發。

    當嘈雜的嗡嗡聲在耳邊回蕩時，明月聽到他略帶磁性的嗓音：

    “我陪你去。”

    “不需要。”明月搖搖頭想拿走他手上的電器：“我可以自己吹。”

    “別動。”顧城抬高手臂，沒讓她得逞：“再怎那也是我的大舅子，做妹夫的哪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明月臉色微紅，眉頭驀然緊皺：“你，你胡八道。”

    眼看頭發吹得差不多，顧城放下吹風筒，由後將人圈進懷：“你不是我的老婆嗎，誰胡？”

    明月別過臉，動了動肩膀是不打算再與這無賴辯駁。

    “走吧，我難得過來一趟，咱們該做點有意義的事。”顧城心情大好，手一揮摟過剛要逃走的人，低下頭用力的親了一口。

    明月推不動他，眼看著他行走的路線，又羞又惱的：“別，醫生有交待，這事太頻繁會傷到孩子。”

    “我動作輕點。”顧城依然故我，低下頭就要堵她的嘴。

    “不要，了不行。”

    “……”注意到明月已經有明顯凸起的腹，顧城歎了口氣，卻還是不死心，一把攥住她的手來到已經腫起的下·體，反複磨擦：“你不能做，那這個怎辦。”

    明月忍著呼他兩巴掌的衝動，努力要抽回手：“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

    沒有看到男人當即沉下的俊臉，她繼續：“如果太忙就別過來了，我可以照顧自己，而且不是還有何阿姨在嗎。”

    “夏明月，把話收回去。”

    明月閉上嘴，倔強的沒回話。

    “好，你就這討厭我是嗎？”剛才還溫溫和和的笑臉這會兒猙獰的皺起，他陰測測的盯著她，那視線，像是要吃人似的。

    “……”明月麵上雖然保持平靜，可心卻巴不得他趕緊離開自己的視線，最後永遠別出現在她麵前。

    然而為了肚子的孩子著想，她暫時不想與他起正麵衝突，最後隻能聲的回複：“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有這個需要，我不介意你在外頭找……找……”其他的管道發泄。

    卻沒想到她這話無異於是火上澆油，瞬間將男人僅存的理智燒了個粉碎。

    顧城深吸口氣：“既然家擺著一個能用的，我何必舍近求遠？”

    語閉，大手一揮將人抱起，麵色雖然難看，動作卻刻意放輕。

    隨著身體騰空，明月“啊”的一聲抬起頭，尖叫道：“孩子，孩子！”

    什孩子，他現在腦子沒有孩子。

    顧城脫光了自己緊接著又去扯她的衣服，明月睜大眼，是真的著急了：“住手，你不顧及我也得想想我們的寶寶。”

    我們的寶寶——

    這句話似乎取悅了男人，停下動作，他目光專注的凝著她：“我不動，就進去一會兒。”

    明月忍著眼淚回視，她怎可能會相信他。

    目光匆匆在男人的胯·部掠過，明月隻感覺到一陣火光直直的燒上雙頰：“不行……”注意到男人又一次陰沉下的臉，她又匆匆道：“你如果難受，我……我可以用手……”

    顧城停下動作思索，片刻後往她臉上啄了啄，討價還價道：

    “用嘴。”

    “……”

    晚上何阿姨過來做飯，她兒子跟媳婦全是華人，兩口一起居住在美國，前幾年才把她接過來。

    何阿姨家不缺錢，就是來到異地，周圍沒個相識的朋友整日閑在家悶得慌，這才出來給人做做家政，多掙些錢放在身邊總比整日攤開手板向兒子媳婦討強，雖兒子該給的都會給，可這次數多了，她家媳婦那臉色就變了。

    從廚房端出一鍋粥，何阿姨瞧著窩在沙發上，如膠似漆的一對情侶，想了想問道：

    “明月啊，明跟醫生約好產檢的事你可別忘了。”

    顧城正捏這女孩的手啃咬，聽到這一愣：

    “產檢？”末了又想起明月現在是個孕婦，肚子還馱著個子，而且算算時間也該是上醫院報道的時候，便道：“約了幾點，明我陪你過去。”

    “不用了，你不是明一早的飛機嗎？我自己可以過去。”明月好不容易把手抽回來，誰想整個人又被拖了回去。

    三個多月，應該是明月第一次做產檢。

    顧城沉默良久，掏出手機給秘書敲去一個電話，吩咐了工作上的一些細節後掛斷。

    第二，顧城驅車來到醫院，其實從明月的住所到醫院，坐公交車不到十分鍾就能到。

    預約的時間在下午三點，明月是第一次做產檢，顯得有些緊張，看著護士遞過來的表格，一下子犯了傻，她大學沒有畢業，出國留學的時間也不長，所以她的英文水平在日常生活的運用上還算流暢，可一旦遇上表格上那些專業的醫用術語時便犯了難。

    顧城看她傻愣半，索性一把將表格抽過來，一行接一行的解釋給她聽。

    之後護士遞給她一套一次性的紙衣服，並建議她做一次陰·道檢查。

    明月臉色通紅，反觀跟來的顧城，心情似乎不錯，摟著她不放，險些就要跟著進病房。

    “三個多月，應該有胎動了吧。”著他彎下腰把耳朵貼上她的肚臍。

    “你幹什……”四周圍人來人往，明月生怕被人瞧了去，趕緊手忙腳亂的推搡，“走開，護士叫到我了。”

    最後顧城在女孩嫌棄的目光下，目送她進入病房。

    做過婦科檢查的都知道那滋味不好受，可是為了孩子，明月隻能強忍著那些不適，堅持到最後，再然後就是去聽胎心，這次顧城什也不走，守在一旁旁聽，有好幾次明月瞧著醫生對自己的微笑，總是禁不住羞澀。

    寶寶的心跳聲有點像是馬在奔跑，顧城聽到一半，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他臉色古怪，似乎有些激動，畢竟這還是他頭一次當爸爸。

    胎心顯示是15／分鍾，醫生笑著告訴他們，這聽上去就像是一個調皮的男孩。

    回去的時候，顧城握著方向盤：“如果這次是個男孩，那過幾年我們再生個女孩吧。”有兒有女，人生才算圓滿。

    明月縮著肩膀坐在副駕駛座假寐，聽了他的話將臉別過一旁，沒有回答。

    “你是幾點的飛機？”她一副巴不得他快走的模樣。

    顧城心不快，可麵上仍然保持冷靜，他不停的深呼吸，並告訴自己，丫頭肚子現在還馱著一塊免死金牌，要教訓她，得等她生完了再。

    “機票定在明九點，你沒事就早點起來送我。”他語氣不算好，可依然克製著。

    “你不能自己走……”話沒完，已經在男人的瞪視下住嘴，“我要去看哥哥。”

    “你大著肚子別往墓地跑。”顧城嘴上沒同意，方向盤卻一打，直接往墓園駛。

    距離上次去看夏明立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再一次看到他的照片，顧城心境頓時變得複雜。

    他是不是該好好感謝他這個大舅子？要不是他，估計他到現在也沒能找到明月。

    瞥到他從兜掏煙盒的動作，明月惱火道：“你不要在這抽煙。”

    聽到女孩的嚴詞喝止，顧城動作一頓，兩條劍眉微微挑起。

    明月平時跟他“不要”的次數多得數不清，可這還是她頭一次用言語束縛自己。

    他唇邊微微勾出一個弧度，從容收回煙盒，跟著她在夏明立墓前坐下。

    顧城能過來的時間很少，很多時候也隻限於周末，而在這個大前提，他必須得把工作全部處理好了才能飛過來。

    如此這般，兩人能夠相處的時間顯得更為彌足珍貴。

    第二早上，明月被顧城從床上捉起來，她是習慣了早睡早起的，可為了不去送機，愣是賴在不肯動。

    “起來，我要走了。”

    “……”

    “夏明月？”顧城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我身體不舒服……”

    “哪不舒服？”他摸摸她的額頭，沒燒，而後又擔心的把手伸進被子，撫在微凸的肚皮上。

    明月怕癢的要躲：

    “就是……不舒服，不能送你上飛機了。”

    “上什飛機，我們上醫院。”

    眼見著男人把自己打橫抱起，腳步加快往外走的動作，明月驚道：“不，不上醫院。”

    “你不是不舒服嗎？”

    “現在又好了……”

    “那趕緊起來送我。”他態度強硬。

    “哦……”

    去機場的路上氣很好，顧城找了個相熟的司機，等一會自己上機，還能把明月安全送回去。

    他安排妥當，一路上不停的找話，問起自己不在的日子，她生活上的一些細節。

    明月興致缺缺的打了個欠，心覺得他的話有點多餘，何阿姨不是每都有跟他報備自己的生活嗎？還問，煩不煩！

    也許是懷孕的關係，她脾氣越發的糟糕，有時候甚至會衝顧城發火，雖每次冷靜下來，都會後悔自己的衝動，可就是忍不住。

    幸而顧城也不生氣，即便不太高興，也沒表現在明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