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殺震怒嘯如雷,從四麵八方連夜而來的羲皇穀近萬大軍,將牛頭穀圍的水泄不通。
俯瞰而下,山穀四周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族高手。
按照赤烈的部署,他們本來各守一方,距離此地有近有遠。
但當得知穀主赤烈遭劫之後,這些鎮守各方的羲皇穀強者,全都暴怒回歸。
從報信者的口中,他們知道敵人是誰,也明白對方不好惹。
正是忌憚這一點,那些離得近的羲皇穀強者趕到之後,並未輕舉妄動。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們直到近萬大軍全部到達,這才主動宣戰狂妄吼殺。
然而,他們吼了老半,嗓子都快啞了,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這特馬就有點尷尬了!
要知道,牛頭穀易守難攻,若不花時間搭設繩梯,根本沒法打進去。
就算真的打了進去,恐怕也是排著隊送死。
因為牛角頂峰的入口太,隻要洛等人堵住通道,以他們的實力,絕對可以輕鬆收割。
更何況,穀主赤烈還在對方手中!
麵對這樣的局麵,羲皇穀眾人有些蛋疼。
他們沒法強攻,可也總不能就這一直被幹晾著吧?
一時間,羲皇穀眾人進退兩難,全都有些不知所措。
相較之下,洛等人就顯得從容很多。
他們雖然被吵醒,可卻鳥都不鳥外麵的咆哮,悠閑的聚在一起吃早餐,任憑狂風暴雨如何肆虐,始終淡然處之。
這做,並非是洛等人慫了,而是因為‘一些人’很不自覺,到現在還不肯站出來。
不過洛相信,聰明人很快就知道該怎做。
而他隻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一刻、兩刻、半個時辰……
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兩個時辰過去,可局麵卻依舊僵持。
羲皇穀眾人罵的口幹舌燥,一個個又累又氣,但卻無可奈何,最後全都耷拉著腦袋黑臉不語。
雖然不再話,可很多人的目光,都在有意無意的看向一個方向。
在那,有一群臉色難看的人,他們被孤立一處,隱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杜淳,穀主若有損失,我們誰也活不了。
所以,對不住了,請你帶人去談判。
若這次你們犧牲,我代表所有兄弟向你們保證,你們的家族將永遠輝煌。”
臨近第三個時辰之時,終於有人忍不住走了出來。
他直麵被孤立的一群人,毫不避諱的出了心話。
“瀟尋的沒錯,穀主身份尊貴,絕不能有事。”
“杜淳,事是你們引起的,責任不應該由我們一起承擔,你還是自己去解決吧。”
“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把我們也搭進去……”
眼見有人領頭,其餘人紛紛附和,甚至開始指責起來,神色間很是不滿。
聞言,被孤立的一群人臉色煞白,一個個麵如死灰心寒意冷。
“!走吧,我們欠下的債,現在是時候還了!”
沉默片刻,領頭的少年杜淳慘笑跨步,一臉悲涼的向前走去。
時隔七年,杜淳已經從稚氣未退的男孩,變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陽光少年。
他五官端正身軀挺拔,黑發披肩眸光銳利,絕對是一個冉冉升起的之驕子。
可惜,他本該輝煌的人生,卻即將結束在這。
“不,淳哥,這和你們無關,是我泄露的消息,一切後果應該由我一個人承擔。”
突然,一個紅發少年衝了出來,他一把拉住杜淳,哭嚎著讓他停下。
杜淳苦笑搖頭,道:“傻兄弟,我們已經失信洛,他不可能再相信你的話。
更何況,我們早就立誓,此生榮辱與共同生共死,又豈會讓你一人先走?”
“不……不會的,洛他是個善惡分明的人,隻要我坦白一切,他絕不會亂殺無辜。”紅發少年含淚大叫,死死拉住杜淳不肯鬆手。
他愧疚難當,想把責任全都攬到自己身上。
“善惡分明?!的確,他是個善惡分明的人。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不要傷害他的兄弟。
一旦這個底線被觸及,那他的善惡分明,就會變成……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可杜淳卻很清楚洛的脾氣,也知道洛拒不迎戰,並非是怕了羲皇穀。
他隻是在等那些,盡忠忘恩的無義之徒,自己送上門為他的兄弟贖罪!
而且,從洛一兵不出的舉動來看,他顯然是在告訴杜淳等人,一個都不能少,否則赤烈就再也走不出戰神穀。
正是看懂這一點,杜淳才猶豫不決。
他不怕死,可卻不想讓兄弟們一起死。
然而,他縱有千般不甘心,也沒有辦法挽回一切,因為赤烈更加不能死。
另外,這聰明的人很多,都知道洛想要什,就算他奮起反抗,甚至不惜背上叛族拋家的罪名,也一樣救不了兄弟們!
為了赤烈的安危,羲皇穀其他人,是絕不會放過他和他的兄弟們……
哪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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