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
昔顏一愣,突然想起還躺在庭院中的臨瑞,一麵又是頭疼,她想了想,終是無法任他自生自滅,隻得按著腦海的記憶,左拐右繞找到這兒老大顧厚之來解決問題。
這兒的老大,應該就是她的父親吧,昔顏還未來得及想清這個問題,顧厚之已在得知臨瑞受傷的消息後一路跑著出了門。
眼看著一瞬間就安靜下來的屋子,昔顏想了想,幹脆溜回了靜殷的房間,反正有老大罩著,關她什事?
清幽依舊乖巧的站在門口,除了臉上那緊張的神色,倒與平日沒得什異樣,昔顏驚訝於自己對這些事情的熟悉,就好像她本就是這的主人,本就是清幽口中的姐。
“姐,您可算是回來了。”清幽見到昔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昔顏笑了笑:“可有人來過?”
“沒有,麵也沒有聲音,”清幽心的看了一下昔顏的臉色,還是乖乖的了出來,“就連大姐的貼身侍女沉檀和沉愉也沒有過來過。”
貼身侍女?那不是應該就睡在外間的?怎反而不在屋呢?
昔顏疑惑的看了一眼清幽,清幽回了一個更加疑惑的神情,昔顏想了想,抬手推開了房門。
屋沒有點燈,清幽適時點燃一盞清油燈在前引路。
路過外間空蕩蕩的床鋪,昔顏頓了一下,然後隨著清幽進入了靜殷休息的間。
看了靜殷早已做好了準備,今日的事情定是她早已策劃好的,否則,為何本該有侍女守夜的外間竟然空蕩蕩的無一點溫度?
塌上,靜殷依舊在沉睡。
昔顏彎下腰替她攏好被子,猶豫著要不要消除她的記憶,眸光瞟到一旁安靜而立的清幽,昔顏輕輕歎了一口氣,起身出去了。
像這種有周密計劃的閑事還是不要管的好,更何況,靜殷所傷之人還是當今子,若不是見到臨瑞的模樣,她連管都懶得管。
“好困,”昔顏忍不住打了一個欠,快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回去睡覺了。”
可有時候不如人願的事情總是接踵而至,昔顏好不容易脫了那堆繁複的衣服鑽進被窩,還未把被子捂熱便被她的老爹顧厚之揪了起來。
美其名曰伺候子,實際上就是一端茶送水的服務員,昔顏乖乖的站在她老爹身後,聽著兩隻狐狸禮尚往來的切磋著,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
“昔顏……”
就在昔顏差點就跟周公喝上茶的時候,她的老爹發話了:“昔顏,去看看陛下的藥熬好了沒有。”
昔顏一愣,在觸到顧厚之深沉的黑眸時不由得心下一凜,立刻乖乖應了下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昔顏剛剛將藥倒入碗中便見到顧厚之出現在了廚房,顧厚之言簡意賅的吩咐了一句:“跟我到書房。”
昔顏忍不住哀歎一聲,隻得乖乖的捧著托盤跟在顧厚之的後麵轉來轉去轉進了書房。
顧厚之吩咐了下人不得靠近,卻未關門窗,自在的往椅子上一坐,研磨的眸光便落在了昔顏身上。
那深邃的眸中映出她絕美的容顏,唇邊一抹淡笑含著幾分睥睨下的傲然,顧厚之忍不住暗歎一聲,他的兩個女兒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輩,可是這對他來究竟是喜還是憂?
昔顏看著他眸中的自己,神思不覺有些恍惚,這巧笑嫣然的女子果然是美的。詩經雲: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她雖比不上那樣的美女,可亦是絕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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