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畢業聚餐沒有任何特色可言,而畢業回家更無聊。望女成鳳的爸媽如同高音喇叭一樣四川宣傳,不出一周,至少在我家方圓40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考上了研究生。對此父母是得意洋洋,但這卻不被大多數人認可。
“王芳真傻,不趁著子女的身份到軒陽把位置占上,去讀三流醫科的研究生,畢業了很可能醫院不要了。”
“就是,三流醫科不如不讀。”
麵對風言風語,我淡然處之,為什一定要到三甲醫院當醫生?如果上班終日無休,為什還要去當醫生?
考研就相當於賭博,願賭服輸,輸了大不了不當醫生或者去社區醫院,這也強過地市級和縣醫院的65上班。
研究生開學了,重新分了寢室。寢室是4人間,可有個人是本院醫生考研的,所以隻有鋪位,人基本是不來住的。寢室條件雖好,但因為沒有了娟姐的陪伴,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習慣。
我還沒有適應沒有娟姐的日子,唯一的和我在一起住的吳曉燕和男朋友租房子了,我就這樣住上了單間,為此激動了好一陣。
潞海醫學院研究生院是男女混住,男生住一層,女生住一層。學院對燒水棒管理不如本科生那樣嚴格,我還偷偷買了電飯煲,熱水壺,各種調料之類的,更開心的是我是公費研究生,不但不用交學費,每月還有400元的補助。我沒有告訴老媽這等普大喜奔的事情,因此家仍然每月給我1000。於是,我開始了滋潤的過日子。
研究生第一學期是理論課,我也曾想認真學習,但本科長期曠課,已經很難在教室堅持40分鍾,我硬著頭皮扛了一節課後發誓不再去上課了。
混日子模式再次被開啟。
入秋後,氣漸漸涼了,寢室沒有空調,我冷得瑟瑟發抖。用燒水棒燒水的過程中,我發現寢室就會非常暖和,這是一種原始而有用的取暖方式。雖然原始,但我不冷了。
閑得無聊,在同學的推薦下,我成為了春花醫療網的注冊醫生,每靠回答問題掙去一點錢,報酬是1毛錢一條。另一個生財之道就是客串淘寶賣家,用校園網給有需要的人下載數據庫文獻,國內05元一篇,國外文獻翻倍。為此我每個月又有了00-500的收入。
不去上課,生活無憂,我開始在宿舍樓中遊逛消磨時間。
按照慣例,女生至少在學習期間比男生努力很多,偌大的宿舍樓除了我外基本沒有逃課的女生。無聊的而我遊逛到了樓下的的男生宿舍,竟然有好幾間門都開著的。
看到某同學之後,我狂笑不止,頓時感覺弱到爆。
這位同學的長相缺乏違和感,聰明絕頂,戴個眼鏡。曾經見過他一次,穿著白大褂,看著接近40歲,我還以為他是哪個科室的教授。老實的我還叫了一聲:“老師好”。
“你也是研究生?”我直接走了進去,問道。
那個男生沒有停下手中的遊戲,看了我一眼,狂笑起來:”你就是叫我老師的那位?“
我覺得實在不好意思,遂打斷到:“你是哪個科的?”
光頭到:“消化熊降,你呢?”
“心內王芳,你怎不去上課”我問。
光頭皮笑肉不笑的:“沒得意思,沒得意思”,然後繼續打遊戲的大業。
那個臉紅撲撲或者典型的二尖瓣麵容的楊雲樂也考上了腎內科研究生,並且成為了研究生班的班長。
這日,楊雲樂怯生生的來找我,怯生生隻是因為我覺得他長相好笑,從本科就開始嘲笑他,還因為我是年級知名落後分子,經常不參加年級大會,班幹部也不能奈我何。
“王芳,今晚上7點在01教室要開年級大會,年級主任每個人都要去,狄校長要講話。”
估摸著楊雲樂認為我覺得不會去,還要發表落後生宣言。但我一聽到狄校長三個字,頓時心潮澎湃,哪有不去的道理。楊雲樂應該是認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半都沒反應過來
當晚年級會,開始是學生幹部總結,之後是輔導員,再然後是年級主任,最後才是校長。其實前幾位總結的內容是什我統統都不知道,隻盼著快點完,快點完,然後可以看校長……
終於,年級主任結束了他冗長的講話,開始打電話去通知校長。
狄校長終於來了,我緊張的心砰砰直跳,臉頓時紅起來。幸好我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沒人看到我。我咬著牙盡力控製著情緒,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生怕耽誤了一分鍾。
讀研究生以來,我的必修課是在行政樓去潛伏,隻為看狄校長一眼,而這是賜的機會,可以白看校長半時。
由於心跳太快加之太緊張,狄校長的什我是一個字都不知道,但今發生的一切足以讓我夜不能寐。
這日,無所事事的我看到了學校的宣傳好報,狄校長(他是藥理學教授)要在會議廳開講座,我一次次的確認了時間,打算按時參加。這時瞅了瞅四下無人,而海報上麵有校長的照片,讓我緊張不已。
我橫下一條心,把海報撕了下來,做賊一樣朝寢室狂奔。
我怕偷盜行為被人發現,惶惶不可終日。傍晚,我打算去聽狄校長的講座,路上碰到了熊降,他問道:“你去哪?”
“去聽最新降壓藥的藥理講座”我回答。
熊降笑了笑:“沒得意思,沒得意思。”然後一溜煙走了。
這日,陽光明媚,我到學校旁邊的菜市場買了菜回寢室做,路上碰到了喜滋滋的熊降。
我問到:“你去哪?泡美女?”
熊降回答:“老板請客,反正我從早就沒吃飯了,打算當扶牆一族。”
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對熊降:“我跟你一起去,反正你老板學生多,多我一個也無所謂。”
熊降鄙視的:“怎可能?”
我:“反正我就要去。”
於是黏上了熊降
熊降搖了搖頭,繼續道:“沒得意思,沒得意思。”。我則了的跟著。
吃飯則平淡無奇,學生們不停的給老師敬酒,而老師則來者不拒。
熊降老板的酒量真的很大,居然喝了斤五糧液。
我則趁研究生們給老板敬酒的時候,大啖美食。
這時,熊降導師突然哭了起來,邊哭邊:“為什,這是為什?”
我被嚇得不知所措,忙拉著熊降問怎回事。
熊降同樣被嚇得不輕,半晌沒緩過神來,莫名其妙的搖著頭。
我拉著研三的師姐問事情的原委,師姐歎了口氣:“老師去國外讀博士,還把老婆也弄到國外陪讀。可悲的是沒幾個月他老婆就和老外好上了。都5年了,導師還是走不出來,而且現在情緒越來越差了”。
我搖了搖頭,熊降的導師在潞海那絕對是高帥富,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想的。
這時,熊降導師邊哭邊:“為什我把她帶出去,她就走了,這是為什。”
我低聲對熊降:“趕緊給你導師拿點紙過去。”
熊降點頭答應,但已經幾乎醉的不省人事的導師突然抱住了熊降,叫到:“紅紅,你不要走,不要走。”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