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田突如其來的招攬之意,確實讓莫小川有些意外。
果然一處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但莫小川是什人?
那可是在七歲的時候就成功遛進過郵大女澡堂的男人!
這說明什?
說明這孩子從小心性就很穩啊!
所以即便李浩田的這個提議帶著香甜無比的金錢氣息,但莫小川仍舊及時穩住了心神。
“山海裁決使可以加入一處嗎?”
“當然可以了!隻要莫老板你點個頭,汪賜將那個科長的位置,就交給你來坐!”
莫小川笑著客氣道:“這個,不太好吧……”
李浩田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有什不好的,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見李浩田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莫小川突然換了個問題:“這種情況,有先例嗎?”
呃……
這一問,李浩田頓時就有些尷尬了。
因為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要是曾經有山海裁決使擔任過國家要職的話,昨晚還怎可能發生那大的亂子!
所以李浩田拐了個彎兒回答道:“凡事總有第一次嘛!”
“嗯,有道理。”莫小川點點頭,隨後又饒有興趣地問道:“如果加入一處的話,必須去京城嗎?”
李浩田點頭道:“當然。”
開玩笑,讓你加入一處,不就是希望你之後的所作所為能處於國家的監控之下嗎!
不去京城難道還讓你留在你們裁決事務所的老巢啊!
那管什呀!
聞言,莫小川的眼中不禁露出了一絲悵然,長歎一聲道:“那可就難辦了啊!李處長,你是知道的,我是土生土長的山城人,這有我的一切,有我的親人,也有我的朋友,還有我的過往,我不想離開這。”
不等李浩田開口,莫小川緊接著就吟誦了一首艾青著名的現代詩。
“假如我是一隻鳥,
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
這被暴風雨所打擊著的土地,
這永遠洶湧著我們的悲憤的河流,
這無止息地吹刮著的激怒的風,
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
——然後我死了,
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麵。
為什我的眼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李浩田整個人都有些懵。
啥意思?
剛才才唱完歌兒,這會兒怎還吟上詩了?
顯得你很有文化的樣子嗎!
你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扯犢子呢吧!
還能不能正常說話了啊!
你不想加入一處就不想加入唄,直接說不就完了嗎?怎還能整出這多蛾子出來呢!
我想跟你繞著圈子說,你把我往溝帶。
我這會兒直截了當地跟你聊,你又跟我玩兒文藝?
你在我麵前顯擺什啊?我又不是汪賜將那種文盲!
此時坐在黑色SUV中的汪科長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隨後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頭四處看了看,一臉無辜。
而惱怒不已的李浩田則覺得這個天兒已經聊不下去了。
再這下去,是會折壽的啊!
“咳咳,那什,莫老板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不用再……”
莫小川收回了揚起的雙手,認真地對李浩田問道:“李處,您覺得我這朗誦腔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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