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這岑蓁經常來,並不陌生。
她尋著蛛絲馬跡往深處走。
潺潺流水聲傳來,岑蓁穿過茂密的花莖樹叢,看到一條溪。
掰開腳邊的綠葉,看到一些爪印,都還很,應該不是黑熊的。
她不知道石墨寒在哪,她的心現在空落落的,好像什都沒有,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石墨寒。
石墨寒是戰神,他是從死人堆來走出來的,他肯定不會有事。
岑蓁這樣麻醉著自己。
然而黑熊巨大的身影,就像籠罩在她心頭的烏雲,黑壓壓的,讓她無法撥開。
事實告訴她,再厲害,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黑熊依舊可以威脅到生命。
石墨寒他是血肉之軀,不是金剛不壞之身。
“石墨寒,你在哪來?”
岑蓁忍不住大喊,聲音回蕩在石壁上發出回聲。
沒有人回答,隻有山間的幾聲鳥叫。
走了大半,岑蓁也累了。她找了塊大石頭歇腳。
出來的太匆忙,什吃的都沒有帶。
她也不餓,好像有種靈魂離體的感覺,不食人間煙火了。
石墨寒,你在哪。
她寧願那些麻被黑熊吃掉,也不願意石墨寒有事情。
岑蓁的鼻子比一般人要靈敏,一股血腥味鑽入她的鼻孔。
她猛地起身,尋著血腥味找去。
開始是點點滴滴的血跡,後麵大片大片的。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直到一聲撕心裂肺嘶吼聲,將她整個人都定住了。
這是黑熊的聲音。
她顧不得腳下磕磕絆絆的,一路跑,一路摔,一路往前。
到最後幾乎是爬。
“石墨寒,你不會有事的……”
她在哭,從未這傷心過。
一個巨大的黑熊躺在地上,渾身是血。
岑蓁狼狽的爬起來,她四處尋找石墨寒的蹤跡。
黑熊死了,石墨寒呢?
倒在麵前的是黑熊,讓岑蓁的心稍微放下。
然而,一把斷了的弓,將岑蓁再次拉入了無盡的黑暗。
弓斷了,那就意味著石墨寒麵臨著巨大的危險。
難道不止一隻熊?
這樣的猜測,讓岑蓁驚慌起來。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尋著地上的血跡繼續尋找。
石墨寒沒有想到居然有兩隻黑熊。
他殺了一隻,猝不及防之下被另一隻攻擊,弓斷了。
死的那隻黑熊是公的,眼前的這隻是母的。
大概是看到石墨寒殺了公黑熊,這隻母黑熊處於暴怒的狀態。
石墨寒現在手隻有一把匕首是武器,沒有了弓箭,沒法遠距離攻擊,隻能近距離搏鬥。
這樣體積的黑熊,就算是石墨寒,也無疑是麵臨著巨大的考驗。
他的胳膊被母熊爪子劃破,深深的血痕觸目驚心。
岑蓁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如此的場景。
她的眼淚下來:“石墨寒。”
大喊了一聲,就要衝過來。
石墨寒蹙眉:“別過來。”
岑蓁停下腳步,就這遠遠的看著他。
她不敢過去,害怕給他添麻煩。
隻能眼睜睜都看著石墨寒麵對巨大的黑熊。
石墨寒心焦急了幾分,他沒想到岑蓁會出現。
母熊叫起來,聲音淒厲滲人。
石墨寒縱身一躍,踩過母熊的後背,手起刀落,在母熊的後脖子處刺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母熊吃痛,轉身用力拍打,石墨寒反應迅速,再次跳開。
如此幾次,母熊都沒有傷到石墨寒,變得越發的暴躁。
岑蓁目不轉睛的看著,不敢出聲打擾。
石墨寒握著刀,再次衝向母熊,在它的腹部用力劃了一刀。
這一刀不算完,他踩著旁邊的石頭,借力一躍而起,將刀插進了母熊的眼睛。
母熊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地,再也無法起來。
石墨寒的身體後退了兩步,一口氣殺了兩隻熊,對他來也是個挑戰。
岑蓁跑過來,扶著石墨寒,看上去更像是撲到了石墨寒的懷。
她的個子比石墨寒矮了很多,想要扶著石墨寒,但是做不到,看上去就像撲到他的懷一樣。
“你怎來了,這多危險。”
石墨寒摸著岑蓁的頭,岑蓁沒有了平時的張牙舞爪,隻有失而複得的驚喜。
“我擔心你,知道你來殺黑熊,我的心就像被拿走了一樣。”
岑蓁看著石墨寒,黑溜溜的大眼睛,有不出的情愫。
她在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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