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幫太太清洗一下。”
妾睡在床上已經昏迷,床上拉著簾子,看不清床上人的表情。
丫鬟沒覺得什,隻是給妾清洗身子,平時也做過。
隻是心有點異樣,為何方管家還不離開,難道他要留在這?
“是。”
不敢多嘴,打了水來,掀開簾子,拿餘光看了眼方管家,依舊沒有離開。
她掀開被子,一片猩紅入眼,撲鼻的腥味更是讓她吐不過氣來。
嚇得正要尖叫,方管家捂住她的嘴。
“好好幹活,要是敢聲張要你的命。”
方管家的聲音冰冷滲人,丫鬟驚恐的點頭。
丫鬟給妾清理幹淨,戰戰兢兢的站到方管家麵前。
“方管家,已經清理幹淨了,我能走了嗎?”
“嗯。”
丫鬟一喜,匆忙離開,後背利刃刺進身體,丫鬟不可思議的看著方管家。
方管家麵色猙獰,“隻有死人能保守秘密。”
抽出利刃,丫鬟倒地。
方管家把丫鬟的屍體趁沒有人丟到別院的井,回來後跟沒事人一樣,等著妾蘇醒。
妾清醒過來,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肚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孩子沒了,是方家那對母子幹的。”
“我要殺了他們。”
妾瘋了般從床上滾下來,身體過於虛弱,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別費勁了,此事絕對不能聲張。我對下人隻是你吃壞了東西,你裝作沒事人一樣就可以了。”
方管家的聲音平靜的可怕,然而仔細看會發現他眼底深藏的恨。
這個孩子不僅僅是用來斂財的工具,也是他的骨肉。
……
方太太焦急的等著消息,可傳來的竟然是隻是吃壞了東西,她摔了很多東西,發脾氣,卻不敢聲張。隻能再找機會下手。
“她沒事吧?真的隻是吃壞了東西?”
“老爺放心,真的隻是吃壞了東西。”
“那就好。”
方大金靠在躺椅上,手習慣性的把玩著玉球,“還有什事情嗎?”
方管家依舊站著沒動,這個時候應該退下了。
“老爺,有件事不知道我當講不當講。”
“何事?”
“公子他……”
提到這個兒子,方大金真的是頭痛不已,如果不是隻有這個一個孩子,他也不至於這樣。所以妾肚子的孩子對他來很重要。
他對這個大兒子已經不抱什希望了。
“他又怎了?”
“昨怡紅院競選花魁,公子他花了三千兩跟人爭風吃醋,還打傷了人,縣衙的人找到了我,縣令這次開口這個數。”
方管家伸了一根手指,意思就是一千兩。
“這個畜生,讓他來見我。”
方大金什事情都能淡定,唯獨就是提起這個兒子做的荒唐事,他就無法泰然處之。
方管家有點為難,方大金怒道:“怎了?我的話不管用了是吧?”
“老爺,公子他還在怡紅院。”
“去給我找回來。”
“是。”
方管家轉身,眼的冷笑一閃而逝。
方公子回來後,在方大金麵前一直打哈欠,精神不濟。
“爹,您找我回來有什事?”
看到方公子如此德行,方大金氣的臉都綠了。
一個官窯出品的富貴海棠茶盞就這丟過去,在方公子腳邊落下,碎片四濺。
方公子嚇到了,連忙跪下,“爹,我犯什錯了?您別生氣。”
“還敢你犯什錯了?你都做了什?為了一個女人花了三千兩,還打傷人,你想做什?”
方公子辯解道:“是他非要跟我搶蝶,我隻是讓人教訓了一下他,其實他沒怎樣。”
“閉嘴。從今開始,不許你出府一步,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去怡紅院,我打斷你的腿。”
一邊的方管家微微低著頭,心冷笑,如此大的錯,隻是禁足。
不過好戲還在後麵,看方大金還能不能縱容這個兒子。
方家母子殺了他的孩子,他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方太太恨鐵不成鋼,“兒子,你就不能爭氣點,不要惹你爹生氣。”
“我知道,我哪有惹他生氣。不就是花了點銀子,爹那多銀子,哪在乎這一點。再了,爹也就這一下子生氣,很快就好了。是不許出府,過兩就沒事了。”
“那是以前,可現在不同了。那個賤人肚子的孩子還在,若是生下個兒子,你覺得你爹還能這縱容你?”
方太太臉色難看,那個賤人的肚子的種倒是命大,這樣都沒有弄死他。
那藥無色無味,是她特意花了高價格從一個胡人手買來的。
還是被那個胡人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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